花韵深爱着乌雄,此事他们都是知道的,对方能突然之间完成融合,恐怕是感应到了什么。
果然,花韵一眼就看到了屋内人不人鬼不鬼的乌雄,顿时瞪大了眼珠,发出一阵阵刺耳的鸣叫,紧接着身体又增大了些许。
林霓月心叫不妙:“糟了!花韵失控了,她的身体将彻底被千翼蝶支配!赶紧逃!”
南荣宁一点也不怀疑林霓月的话,现在硬碰硬肯定没好处,她可不想死在这种怪物手里。
打定注意后,南荣宁揽住林霓月的腰迅速撤离,花韵注意到了她们的行动,扑腾着翅膀立即扑了上来,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阿宁!小心背后!”林霓月大声提醒。
话落的一瞬间,无数的尖刺从花韵的翅膀中飞出,挡住了南荣宁的去路,紧接着尖刺中冒出了一股股紫色的浓烟。
林霓月立即开口:“赶紧屏息!千翼蝶具有毒液,一旦中招三步之内必死无疑!”
南荣宁听话照做,而花韵也没有停止攻击,翅膀挥动时激起了一卷狂风,从四面八方朝南荣宁的方向袭去。
南荣宁一时不好闪躲,好在另一股内力及时出现,在二人面前形成一堵防护,抵挡了攻击。
“你没事吧。”夜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南荣宁勾了勾唇角:“当然没事,不过眼前这个怪物还真不好对付,看她那样子,是铁了心要置我于死地了。”
对方毕竟是个怪物,一旦释放了全部的杀意,南荣宁就算不死,也不可能从它手里逃脱。
夜阑淡淡地点头:“既然逃不了,就斩草除根吧。”
话音一落,夜阑的身后立即涌出一道道黑色的死气,它们如灵蛇一般在半空中扭动盘旋,紧接着同时朝花韵飞去,只是那些黑气并未直接瞄准对方的命脉,而是锁定了翅膀,硬生生贯穿了好几个窟窿。
花韵似乎感受到了强烈的痛苦,仰天发出震耳欲聋的悲鸣。
夜阑的攻击显然是奏效的,可这也极大地激怒了花韵,只见花韵凶狠地瞪着双眼,庞大的力量涌入地底,脚下立即出现强烈的震动,下一刻无数的尖石从地下冒出,径直朝南荣宁的方向劈过去。
南荣宁立即跃起,跳到了尖石上,眉头皱紧:“又不是我弄伤你翅膀的!冲我干嘛!柿子挑软的捏吗!”
夜阑失笑:“花韵已经彻底失去神智了,如今唯一支撑她的动力恐怕就是为乌雄报仇,别忘了是你将乌雄变成那个样子的,她自然只冲着你。”
“啧,所以我才说女人麻烦,都已经被怪物控制了,居然还这么感情用事!”
南荣宁烦躁地‘啧’了一声,先将林霓月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紧接着划破手掌,以鲜血为媒介不断释放出阵法轰炸花韵。
“既然她的目标只有我,那就冲着我来吧!我倒要看看,硬碰硬到底谁更胜一筹!”
说完,南荣宁一转攻势,收回阵法,右手猛地一挥,地底立马冒出了无数的藤蔓缠绕在花韵身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牢笼。
花韵疯狂挣扎,将藤蔓弄得摇摇欲坠,可南荣宁这边的攻击并未结束,只见她打了个响指,藤蔓处立即燃起烈火,花韵的身体被焚烧,剧烈地惨叫起来。
然而这还不够……
看着在烈火中不断挣扎的花韵,南荣宁的表情愈发严肃。
力量不够,虽然她拥有咒术,并且能够熟练地组合使用,可她的力量还是不够,对付正常人还可以,对付像千翼蝶这样的怪物,需要的是一击致命的威力,而她最多只能做到控制。
既然这样的话!
南荣宁的余光扫向夜阑,冷冷地笑了一声,紧接着她朝花韵的方向冲去,鲜血从掌心飞出,精准地落到花韵的周围。
“八星血阵!”
话落,被染上血滴的地方发出了一缕鲜艳的红光,下一刻光芒直上冲破云霄,花韵用力飞动想要逃离,却被这道阵法给牢牢地困在了原地。
南荣宁抓住机会,大喊一声:“夜阑!动手!”
命令一出,夜阑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浅笑,紧接着浓郁的黑气不断涌现在面前,形成了一把诡异的巨剑。
夜阑轻轻一挥手,巨剑瞄准花韵的心脏飞了过去,南荣宁瞅准时机,在血阵处打开了一个口子,巨剑就这么硬生生地贯穿了花韵的心口,最终消散不见。
花韵站在原地,心脏的位置已经是一个窟窿了,鲜血在不知不觉中染了一地,身体被烈火焚烧过后也变得血肉模糊,看上去无比狰狞。
夜阑的力量跟南荣宁不一样,那一剑的威力足以瞬间取人性命,就算是千翼蝶这样的怪物,也再没有求生的机会。
下一刻,花韵倒在了血泊中,双眼却还是瞪得大大的,似乎很不甘心。
南荣宁轻呼一口气:“蛊术果然是一种要命的东西,还好这种怪物夜乌族只有一只,否则应对起来还真麻烦。”
同时她也明白,她和夜阑之间的确存在着不小的差距,想必就算没有她,仅凭夜阑也能处理掉花韵。
这人自从苏醒后,实力明显增强了许多,简直不敢想象,这个世上是否还有能与他一敌的人。
夜阑微微一笑:“事情都办完了,接下来只要将千翼蝶带回去就可以了。”
南荣宁瞥向地上的花韵:“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不知道还有没有用,曾经的炼蛊第一大族,终于在今日陨落,也算活该。”
说完,南荣宁伸了个懒腰准备离开,然而还没等她走出两步,前方突然传来林霓月的惊叫声。
“阿宁!小心!”
话落的同一时间,南荣宁突然从身后感受到了强烈的不祥预感,她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可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所有的精神力在瞬间全部释放,分成两路迅速朝林霓月和夜阑的方向冲去。
咒术在二人的身体周围形成了严密的防护,任何东西都不可能突破,与此同时,一股紫色浓烟从后袭来,直接涌入南荣宁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