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庄主,现在……也只能委屈苏姑娘了!
见叶杭逸不为所动,袁峰再次说道:把苏姑娘带回去,是对她的家人不利,我想苏姑娘也不想把不好的事带回家去。
叶杭逸闻言,犹豫片刻后说道:买一块地,建造一个府邸,为苏姑娘造墓!
形式上,叶杭逸不想委屈她,毕竟,所有的事都是因为他。
是!袁峰领命而去。
叶杭逸抱着苏琴,来到一个寿材店铺。
叶杭逸将苏琴放在停尸房,便为她挑选棺木。
南宫晴跟在他身后小心的哭泣,似乎不敢相信苏琴的死亡。
寿材店老板跟在叶杭逸身后,看他的穿着打扮就知是有钱人,笑呵呵的招待他。
公子您看,这是上等的沉香楠木,本店只有两个。老板指着身旁的一副寿材说道。
叶杭逸打量片刻,眼中一股不明情愫闪过。
眼神停留在一副紫玉楠木上:这一副呢?
老板眼中带着光芒,一脸惊讶的表情:公子好眼力,这是我们的镇店之宝,采用紫玉沉香楠木,百年不腐无异味!
老板敬业的说道。
就要这幅。
楠木做寿材最好不过,且又是沉香紫玉楠木。
做好这些,叶杭逸便去看袁峰挑选的府邸,现在他们已开工。
还真是有钱好做事。
马车内,叶杭逸冷着一张脸,比平日里多了一份成熟和严肃。
南宫晴不敢说话,低声抽泣。
终是受不了这样哭哭啼啼的南宫晴,叶杭逸冷声阻止:够了!
南宫晴被下了一跳,抬起头盯着他:苏琴,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你为什么不叫我?
连日来和苏琴一起吃饭、赶路、睡觉,她早已习惯苏琴的存在。
只是没想到事发突然,她竟连苏琴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叫你?叫你有用么?叶杭逸的语气很不客气,带着些嘲讽。
对不起……南宫晴抽泣着说道。
叶杭逸对她的态度那么冷,那么陌生……
没有理她,叶杭逸闭上双眼,心里堵的慌。
对苏琴的愧疚由升而起。
袁峰找了一个大仙算了算风水,城郊外一个靠近后山的地方,傍山傍水,不得不说风景好。
于是就选择在那里为苏琴建造坟墓。
叶杭逸特意吩咐以叶家山庄庄主夫人的礼仪置办。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对她的补偿吧!
一个暗卫匆匆来报:庄主,任少主跑了!
叶杭逸闻言,眉头微挑:先别管他了,三日之后启程北塘。
这比仇,他叶杭逸会记着,任天麟,他不会让他好过!
叶杭逸:晔王呢?
风王朝。
……
风晔璕三天三夜未眠,刚到风王朝,便被皇上召进宫。
皇上命风锦亲自迎接,也就是为了不让风晔璕有推辞的机会。
风锦一身黑色宫服,坐在马上,看上去和风晔璕年龄相差无几——只因为风晔璕此时完全没有王爷的气质。
眼中带着疲惫不堪,头发蓬松,衣衫凌乱……
哈哈哈!何事把十四弟急成这样?风锦看到他这样好像很高兴。
还是第一次,风晔璕以这种容貌示人。
风晔璕:……
皇兄为何在此地?
风晔璕比较好奇他的四哥怎么会在这城门外亲自迎接他。
皇上要你即刻进宫,十四弟不打一声招呼就走,可把皇上担心坏了!
风锦虚则关心,实则嘲讽皇上。
多谢皇兄关怀,臣弟先回府熟梳洗一番,然后进宫面圣。他这个样子,实在有失身份。
风锦知道他会这么说,笑着说道:皇命不可违,皇兄可在宫里等着呢!
臣弟这个样子实在不宜面圣,实在有损皇家威严。
哈哈,四弟何须担心这些呢?皇家的威严有皇上撑着,再说了皇上这么疼爱四弟,又怎会怪罪?
今天风晔璕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走吧。风锦不再理会他,一个人骑着马先走了。
风晔璕冷笑,打起精神跟他并排走。
即便是一个宫服一个百姓服装,风锦的气质也超不过风晔璕。
他的一举一动,一字一句都充满了皇族的威严和尊贵,即便都贵为王爷。
勤政殿,皇上批着折子,眼里闪着一股疲劳之意。
风晔璕和风锦一同进去,向皇上行礼:参见皇兄!
皇上抬起头,看了一眼风晔璕,一股怒气由升而起。
捏了捏鼻梁,讲那股怒气压下去,薄唇微动:平身!
在风锦面前,他不宜跟风晔璕生气。
十四弟回来了?
回皇兄,臣弟回来了!
嗯。皇上轻应道,看不出喜怒。
风锦嘴角勾起:十四弟这幅模样二十几年来还是第一次看见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风锦就是这个意思。
风晔璕轻轻一笑,并未说话。
哈哈!皇上笑道:十四弟辛苦了!锦,你先下去吧,朕要和十四弟单独聊聊!
风锦闻言脸色微变,他知道皇上不可能将他留下,却不想这么直接。
风锦在,免不了要挑拨他和风晔璕的关系,而现在他虽贵为皇上,也不敢和风晔璕闹得太难看,况且他和风晔璕同胞而生,不可能为了一个风锦翻脸,那样太不值得。
风晔璕冷笑,看着他们两人。
臣弟告退。风锦福了福身转身离开,语气中带着不甘。
从小,有这个大皇兄在,皇宫从来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他一直在行宫长大,直到后来先皇驾崩,新帝登基他才做了这个王爷。
而如今,他还是要对这个皇兄俯首称……
皇上眼眸盯着折子,注意力却全在风晔璕身上。
好半响,皇上才说一句话,十四弟,坐下来吧!
谢皇兄。风晔璕说的云淡风轻。
他都在这里站了半天了,皇上才赐座,这算是下马威么?
皇上抽出一本折子,放在眼前:这是罗刺史的折子,十四弟可知道里面说的什么?
皇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风晔璕冷着一张脸摇摇头。
罗刺史么?他记住了!
从古至今,皇上为君,亲王为臣,亲王处事,当于庶民相宜,亲王犯罪,当于庶民同罪!这是折子的内容。十四弟知道与否?皇上问道,语气中带着怒气。
这是弹劾风晔璕无视君王出城,进城都不通报的折子。
臣弟知道。风晔璕肯定的回答,却没有臣服的意思。
皇上嗯了一声,随后说道:十四弟难道无需向朕解释这些天你去哪了?
风晔璕嘴角上扬:皇兄明知又何必再问?
一句话激怒了君王,风晔璕这是赤裸裸的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放肆!皇上将折子砸在地上,你要知道朕是君,你是臣!
风晔璕抬头看了他一眼,闷骚的说道:臣弟知道,皇兄息怒!
皇上好像很吃这一套,冷哼一声,收起怒火,问道:慕容一家刚被诛族,玄锦宫便出事了,这个点上你也不在,十四弟该如何解释这些巧合?
风晔璕闻言,眉头微挑:皇兄不会是怀疑臣弟吧?
不是朕怀疑,而是这一切都在提醒着朕,这不是巧合!
如此,臣弟便解开皇兄的疑惑,臣弟下了一趟杭州。
哦?皇上明显不相信。
杭州西湖被誉为着名景点,臣弟私自派人将西湖大彻改造了一番。
之前在云慕忻书桌上发现的那张画,他已命人按照画上的西湖将西湖重新装置一番,没想到这次竟成了他的挡箭牌。
皇上嘴角微动,意何在?
皇兄可知臣弟前些日子血洗青楼一事?风晔璕打算将他和云慕忻的关系公诸于众。
难不成十四弟是为了云王府的三小姐?皇上笑着问道。
真是没想到昔日那个冷血的十四弟居然会为了一个女子做这些事。
风晔璕点点头,新样貌的西湖也是臣弟送给她的礼物。
哈哈!真没看出来十四弟竟是个痴情男子,可为何当初慕容玮要娶她,你却不为所动?
这一点,他倒挺疑惑。
因为有皇兄,皇兄对臣弟的厚爱,臣弟没齿难忘!风晔璕急忙谢恩,好像在掩饰什么。
皇上眉头微挑,挑衅的语气说道:只可惜十四弟心心念念的女子跟着西门王爷去了西门王朝。
这是故意戳他伤口啊!
还请皇兄助臣弟一臂之力,夺回心爱之人!风晔璕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皇上本也不打算拒绝,一个想法闪过他的脑海……
皇上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十四弟既然这样说了,朕当然不会推辞。
兄弟二人在各自的算计之下结束谈话。
他的十四弟,长大了,真的不容忽视!
但凡有半点疏松,恐怕他的江山都要拱手送人了!
和皇上周旋了一会儿,风晔璕便急急忙忙出宫。
既然得到了皇上的同意,他也可正大光明的去西门王朝。
唯一一点就是回来后。云慕忻又将面临什么危险他还不知,既然皇上知道了他对云慕忻的心意,一定会有什么小动作。
晔王府一如既往,他们都习惯了风晔璕不在的日子。
府中大小事务都由淑太妃做主。
风晔璕刚进府,管家便来迎接。
一时间,府中的气氛严肃了不少。
长公主在前厅和太妃聊天。管家说道。
嗯。风晔璕眉头微挑,并未多说。
在晔王府,风明月也算半个主人了,虽然她也有自己的府邸。
风晔璕绕过前厅直接走到自己的院落,现在他最需要做的事就是梳洗自己。
一个时辰之后,风晔璕一身白色锦衣,三千青丝一簪束起,精神了不少。
和刚刚那个风尘仆仆的他判若两人。
来到前厅,已经到了晚膳时间。
餐桌上坐着的是淑太妃和风明月。
风晔璕的出现倒是让她们觉得意外。
皇兄,你怎么回来了?风明月看到他,惊讶地站起身。
风晔璕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走到主座上坐下,说道:儿子近日公务繁忙,不辞而别,还望母妃莫要怪罪。
淑太妃面容温和,似乎没有怪罪之意,回来就好,快些用膳吧。
她的眼中竟是对归来的儿子的思恋和心疼,让人看不出真假。
皇兄这段时间去哪了?风明月。
南宫王朝。
去那里做什么?风明月清澈的眼眸中透着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