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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没穿过,可光是摸一摸就知道这料子有多舒服。

要是她,肯定舍不得卖。

陈小桑觉得不对:“娘以前是千金小姐,见的多了,这些衣服也都是平日里穿的,不至于舍不得。要是她怀念以前的生活,还说得通。”

“真要是留着睹物思人,鞋子也该留下。”沈大郎觉得很不合理。

一般衣服鞋袜都是整套。

既然恒婶不穿这些华服,自然也不会穿那些鞋子。

鞋子呢?

丢了?还是卖了?

“若是这些衣服藏了什么东西,便说得通了。”沈大郎看向陈小桑。

陈小桑便看向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想要在这儿藏东西有点难啊。

其它东西都看了,衣服也看看呗。

她拎起一件衣服,抖开前前后后都看过了,什么都没有。

看完薄衣服,他们便看厚衣服,捏来捏去只能软软的料子,好像也没什么异常。

这里头也就放了四五套衣服,很快就看完了。

“难道我们想错了?”陈小桑将最后一件衣服抖了抖。

二树媳妇道:“这些衣服我都看过,没藏什么东西。”

陈小桑有些失落。

找了一圈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

沈大郎拧着眉头看了会儿箱子,道:“有些箱子有暗盒,里面可以藏一些东西。”

陈小桑帮着她二嫂把衣服都抱到床上,将大木箱子清出来,曲指在里头到处敲。

沈大郎也蹲下身子,细致地一一敲过去,竟然全是实心的。

“也没有。”陈小桑叹口气:“他们也太会藏东西了。”

沈大郎也很疑惑,他已经把能看到的东西都找过了。

陈二树忍不住问他媳妇:“你爹娘会不会把东西埋在陈家湾了?”

二树媳妇摇摇头:“说不好。”

“我们来之前去挖过了,没有。”沈大郎应道。

陈二树疑惑:“你们挖哪儿了?”

“恒伯以前住的屋子前后都挖过。”

陈大树结巴:“你还敢这种事儿啊?”

沈大郎倒是淡定:“以免走了后又回村里找。”

当时他拉着他爹把前后屋子都翻过来了,什么也没有。

那就是个简单的茅草屋,自从陈恒夫妇去世后,就再没有人去过,这么些年下来已经破得住不了人了,所以他们父子两很放心地挖好又埋上,压根没人发现。

陈小桑便扭头问二树媳妇:“二嫂,娘去世时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只让我护好你,等你长大了帮你说一门好亲事,其它也没什么了。”

二树媳妇经常一个人在屋子里做针线活,没人说话便胡思乱想。

比如她爹,比如她娘,哪些人有可能害了她全家。

所以对当时的情形她记得很清楚,这会儿也很肯定她娘什么都没说。

陈小桑失望地摇摇头:“她怎么不告诉你到底把那些东西藏哪儿了呢?”

二树媳妇捏紧了手指,扭头去看陈二树,陈二树搂着她道:“肯定是怕你们牵扯进来,才不愿意给你们的。”

“可是我们已经牵扯进来了,如果能找到,我们还能有希望揪出背后的人,也保住大家的命。”陈小桑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盯着木箱子发呆。

陈二树道:“实在不行,以后你们一直待在家里别出去了。”

说完他就后悔了。

他媳妇已经在家待了这么多年,难不成以后也要过这样的日子么。

还有小桑,最喜欢到处跑,让她一直在家里,她肯定难受。

陈小桑还是不甘心,又扭头问她二嫂:“娘完全没说别的了吗?这些衣服首饰什么的也没交代么?”

二树媳妇仔细回想了会儿,才道:“娘倒是有交代,咱们一人一盒首饰当嫁妆,这些木箱子和衣服给她陪葬的。只是村里人看到这么好的木箱子没舍得烧,又给我抬回来了。”

“哪是村里人舍不得,是咱爹娘舍不得,非说这木箱子能给咱放东西。”陈二树纠正。

陈小桑双眼一亮:“咱亲娘真让你把这些东西给她陪葬?”

“是啊,怎么了?”二树媳妇被她问得一愣。

陈小桑扭头去看沈大郎,沈大郎对她点了下头,两人便火热地看向那口木箱子。

陈二树搂着自己媳妇,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陈小桑兴致勃勃道:“保不齐那些东西就藏在这木箱子里。”

“咱不是都找了么,什么都没有。”陈二树摇头。

“有可能是咱们还没找到,这种衣服能拿去卖吧,多少能卖点钱。还有这口箱子,是胡桃木的,多有质感啊,便是再往后传三代也用不坏,为什么要白白烧掉呢?”

胡桃木的箱子呀,很值钱的,也很经用。

沈大郎道:“或许,是想将那些东西一起烧掉。”

“或许是咱亲娘看到咱亲爹被害死,她也被害死,觉得这些东西太危险了,不想再害二嫂和我,特意交代要烧掉,让咱们过顺心日子呢?”

陈小桑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要不然,她亲娘也不会叮嘱她二嫂别出门,还让老陈家收养她。

陈二树夫妇四目相对,半晌没说话。

陈小桑也不顾那些,拉着沈大郎左敲敲又看看,可惜始终一无所获。

她不服气,又去把那些衣服来回看,始终一无所获。

陈二树也不闲着了,帮着把他媳妇的首饰都拿出来,将小木箱子都敲了个遍,什么都没有。

沈大郎顺势将陈小桑的首饰箱子也翻找了一遍,可惜也没什么发现。

四人都有些失望。

沈大郎干脆不找了,道:“我去喊我爹。”

陈小桑催他赶紧去。

这会儿的沈兴义正闷着脑袋躺床上,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也不想动。

沈大郎缓了口气,道:“爹,你懂机关吧?”

沈兴义瓮声瓮气道:“不精通,你老子什么都不精通。”

这几天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背运,先是跟李勇打一场,又被老陈家嫌弃,还得跟着小桑去魏家。

还好没让别人认出来,要不他这老脸往哪儿搁。

沈大郎顿了下,问他:“你心情不好?”

还用问么,他都不好几天了。

沈兴义懒得应话,只摆摆手打发沈大郎。

沈大郎就道:“我们可能找到那个圣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