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秀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以为自己会被司懿如直接报复。
又或者直接被她给打死了。
没想到司懿如竟然只是冷冷看了自己一眼，而后一言不发的。
筱秀摸不清司懿如在想什么，但是其实现在她也是有些后怕的。
一旦理智上线后，就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有多挑衅。
司懿如却是依旧用着不变的眸子看向慕谙，“你真的不过来吗？”
问到这里，司懿如眼中闪过一丝的受伤，不过在看到慕谙的神色后，最后化成一遍的坚决。
她知道慕谙的答案了。
而这个现在是不是连理都不想理自己了？
司懿如蓦地生出一种无力的感觉。
“我知道了。”
司懿如低低说完，眼中浮现一种狂热的决绝。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一起死吧。”司懿如说到一起死的时候，眼中突然迸发一种癫狂和狂热。
明显已经处于一种极其不稳定的状态，又或者应该说，压抑了那么久，在这一刻彻底的释放了。
司懿如手中赫然多了一个类似遥控器的东西，而后阴仄仄的笑着。
眼角在灯下似乎有细微的光芒。
而后，毫不犹豫的摁下去。
下一刻，整个所有的空间都动荡起来。
然后墙壁猛地炸裂开，不知道储存在哪里的大量的水从四面八方涌进来。
以一种非常快的速度再疯狂的上涨。
现在要直接冲出去，都不一定来得及，更别说在水中的阻力是巨大的。
筱秀脸上浮现一种骇然的恐慌，这时候看向司懿如的眼神赫然就多了一丝从未有过的认知。
疯子！这果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然而司懿如只是保持着一种微笑，甚至在筱秀站起来，恐慌的尝试着想要跑的时候，毫不犹豫举枪。
将子弹送去筱秀的胸口。
司懿如优雅的朝慕谙露出一点笑容，“能够跟您一起死，也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说完，司懿如脸上浮现一种诡异的幸福感。
而这个时候水已经没到了她的下巴处，这个水流进来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也不过是不到十秒钟的时间。
司懿如似乎是根本不会水的，所以她大方地直接迎接死亡。
慕谙跟裴砚对视一眼，在水漫过他们之前，用力的吸了一口气。
这是打算直接选择潜水，挑战极限，看看能不能在最后拼一把游出去。
两人手互相握了下，而后猛地窜进水里。
慕谙刚想游走，视线中却是看到了司懿如蓦地举起手，手指指向了远处一个浸泡在水中的柜子。
而她脸上依旧保持着一种笑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水里的缘故，显得格外的纯澈。
单纯美好的笑容，慕谙倏地想起什么，一股很多年前的记忆纷涌而至。
慕谙顿了下，毅然的转身，朝司懿如指的方向游过去。
这个柜子是之前靠近司懿如站的位置的。
慕谙强行用力将位置拉开，里面赫然放着一个袖珍的供养的小设备。
司懿如见慕谙看到了东西，慢慢的合上眼。
她怎么会真的舍得她死呢，她是自己追随了那么多年的光啊。
泪珠从眼角滑过，混在了海水中，分不出的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