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在原地的慕谙和裴砚两人倏地对视了一眼。
慕谙顿了下，漫不经心移开视线。
不得不说，第一学府真的有钱。
这间小办公室里的设备和装潢都很简约但是透着一种设计上的美感。
从透明的窗户上倒映出两个人的身影。
慕谙心底蓦地有种不合时宜的预感。
她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了。
而她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
下一秒，刚才还一脸正经的男人，突然间拉住了慕谙的一只胳膊。
力气比起以往大了几分。
“嗯？”
慕谙疑惑而质问的眼神落在裴砚的身上。
“老师，我觉得我有点难受。”
“难受？”慕谙挑眉看了看裴砚一眼。
刚才还生龙活虎，现在突然间这样的……虚弱？
骗人也得有点诚意吧。
“是啊，非常的难受。”
裴砚张口回话，漾着笑意的桃花眼璀璨漂亮。
怎么看都不像是虚弱的病人。
“哦。”
慕谙冷淡的应了声。
裴砚一脸受伤难过，“你都不问问我，哪里难受？”
“我又不是医生。”慕谙淡然的回答，“我问了也没有什么用。”
问了裴砚就不难受了？
问了她就能医治裴砚了？
想完，慕谙倏地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不大人道。
于是补了一句，“帮你打电话叫医生的话，倒是可以的。”
这个她做得到。
“诶。”
裴砚无奈轻叹，果然想要从慕谙身上看到因为自己不理智的样子真的很难。
先别说她好像就没有这东西，就算有，估摸着真的要发生大事才行。
自己这种不走心的表演绝对没办法骗过她的。
裴砚有点为难的敲了敲额头，倒是这样他怎么知道自己猜测到底是真是假。
“老师，我觉得我的难受你能帮我缓一缓。”
“是嘛？”
慕谙微微眯眸，“那你哪里难受。”
话题一下子被慕谙掌握了节奏。
裴砚也很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额头好像有点烧了，心口也有点难受。”
裴砚说完，好整以暇的看向慕谙，等着她甩冷脸。
然而慕谙只是淡淡看了自己一眼，然后伸出了手。
掌心覆盖在青年的额头上，而后淡漠道，“没有。”
慕谙是在说没有发烧。
然而，裴砚现在一个字都听不下去了。
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额头上。
“你……”
慕谙收回了手，然而却被裴砚一把抓住。
“你什么意思？”
这种用手帮人测体温或许对其他人来说很正常。
但放在慕谙身上就耐人寻味了。
慕谙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静静看着裴砚。
他在试探什么，一开始慕谙不清楚，但是很快也能反应过来了。
所以这个答案。
慕谙声线清冽的回道，“如你所想。”
如我所想？
真的像他想的那样。
裴砚扣着慕谙手腕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他觉得现在似乎百花齐放。
空气瞬间万籁俱寂。
直到——
裴砚挑眉道，“老师，不觉得你这话挺有渣女的潜质。”
刚才气氛似乎一下被打破了。
但不得不说，这话听起来确实有点渣渣的感觉。
给了人家一个不确定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