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谙抬手点了点自己的额头。
只是还是有点沉默。
手边的铃声微微一响，是裴砚。
慕谙抬手挡住了眉眼，其实她现在并不是很想见到裴砚。
但是手机又再一次响起，似乎并没有放弃的打算。
“喂？”
慕谙最后还是接了电话，靠着坐在飘窗上，眉眼清冷。
“心情不好？”
出乎意料，第一句话让慕谙怔了下。
她想到了好多的可能，唯独没有料到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
“没。”慕谙否认。
“是嘛。”电话那头微微轻笑，似乎在笑慕谙的不诚实。
性感的声线在这样的环境中带着一股难言的诱惑。
慕谙倏地觉得脸好像有点热，不是害羞，而是被人拆穿谎话后的小尴尬。
“怎么知道。”
慕谙认命了，人家都这么笃定了，再否认就没意思了。
不过，她真的很好奇，裴砚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要知道她心情不好也就刚刚的事情，来个恶意的揣测，就算裴砚真的派人监视她，也不该是这么快的。
“你猜。”
裴砚轻笑道，却是不解释。
因为也没有什么好解释，当你真的在意一个人的时候。
她一个语气你都能听出情绪变化。
这些又能怎么跟慕谙说呢。
“没兴趣。”
慕谙懒得猜这些，虽然好奇，但也不是必须知道的。
“有事情？”
慕谙转移了话题，裴砚耸肩轻笑，也跟着从这个话题说下去。
“没什么事。”
裴砚道，似乎是知道打算挂电话了，又道，“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慕谙：……
千言万语最后汇聚成两个字，有病吗？
慕谙实在搞不懂裴砚的脑回路长啥样。
尤其是这个理由莫名觉得很无语。
“哈哈。”
裴砚的笑声没有丝毫压低，清晰的透过电话传过来。
“慕老师是不是从来没有人这么跟你说过。”
“没有。”慕谙清冷的回答。
谁会像裴砚这么无聊。
更主要的是那群人也不敢。
“所以是一个很不错的体验不是吗？”
裴砚在慕谙表达自己无语前，很有理由的先说了。
听着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似的。
“……”慕谙顿了下，“所以你就是跟我来说这些废话？”
“嗯。”
裴砚轻笑着，做好被慕谙甩脸挂断电话的准备。
然而等了好久，慕谙却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
只是对面轻轻的呼吸声也一并消失了。
裴砚倏地想到某种可能。
慕谙是直接把手机扔在一边。
自己要是愿意说就说，不想说话了，就会把电话挂断了。
干脆方便。
裴砚哑然，然而却当真没有如愿结束通话。
只是静静地拿着手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头终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然后是慕谙稍微惊讶的语气。
“还没挂断？”
裴砚一言不发，慕谙却是直接挂断了。
不过想起刚才慕谙那一声不大不小的惊讶。
裴砚突然觉得自己也许脑补出了一个形象。
一个微微蹙眉，小脸上露出亿点点惊讶的表情。
好像没能看到挺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