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听了这话,不禁很是惋惜。
“啊?要搬走啊?”
这么快,就要搬走啊?真的很不舍啊,禾苗搬走了,这绝对是小湾村巨大的损失啊!独立团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搬去市郊!
王婶子满脸的不舍:“禾苗啊,能不搬走么?”
连禾苗也有点不舍:“大叔,大婶,不搬走不行啊!沈辞是领导,晚上住在部队,有什么事情,人家才好找他!”
王婶子:“可是,在独立团也就罢了,一年后你们就要搬去那么远的地方。五十多里的地,日后咱们想要见上一面,都不容易啊!”
连禾苗连忙安慰:“婶子,不是还要一年才走么?这一年的时间里,你想办法考个小学毕业证,大叔也想办法去乡里上班,到时候不就可以经常见么?”
市里离乡里,也就二十多里的路程。
王婶子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好啊,你说的很对!我是得抓紧一点,争取在半年之内,拿个小学毕业证!”
村长:“嗯,说的好啊!我也要努力一把,争取调取乡里上班!然后,再找个合适的机会,调去军区大院所在地的那个乡里上班!”
那个乡政府,离正在建的军区大院,只有五六里地。
连禾苗:“大叔,你也设法考个初中毕业证吧!日后,干部队伍,对文化水平的要求,会越来越高的!”
如今的村长大叔,已经有小学毕业的水平了,而且这人挺聪明的,学习能力还不错。努力一下,还是有希望,达到初中毕业的文化程度的。
“行,那我就努力努力看!”村长咬咬牙,下了决心。
读书,虽然很苦很累,感觉你上山砍柴还要辛苦。可是,为了有个好前程,为了给儿女们跟孙子孙你们,做个学习的好榜样,他决定拼了!
“嗯,再过几天,我就要去乡里的小学考初中毕业证了!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要考一个高中毕业证!我们一起努力吧!”
“好,我们一起努力!”村长夫妻俩异口同声,十分的坚定执着。
连禾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幸好,这个平行时空在这个特殊时期,允许成年人参加小学、中学的毕业考试,成绩八十分以上,就可以领取毕业证书。
虽然有点严格,比应届毕业生六十分就及格,愣是多了二十分。而且,监考十分严格,绝对无法代考或者是作弊。不过,允许参加考试,给错过了上学机会的成年人一个机会,也算是对成年人的一种优待了。
反正,连禾苗那是一个满心的感激。
最重要的是,这个时候初中的物理化学,都十分的简单。上辈子,连禾苗跟着潘晓月,狠狠的补习了一下这两门课程。底子,打的还是很坚实的。
几天后,在沈辞的陪同下,连禾苗去乡里的中心小学参加考试。
一路上,沈辞把自行车踩的又快又稳,十分利落的把大坑小坑尽量的避开,免得坐在后座的禾苗被颠的屁股疼。
这男人好本事啊!金子,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闪闪发光的!
这辈子,能遇上这么一个好男人,是她占大便宜了,赚翻了!
她伸出双手,轻轻环住他那结实的腰身,低头无声的笑了。
沈辞,这辈子,只要你不辜负我,我就绝对不会让你失望,一定会对你不离不弃!
沈辞被她这么一抱,全身都不禁僵硬了一下。
这,这丫头,这可是在外面啊!
虽然是野外,这个时候并没有路人,可是田地里可是有人在干活啊!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大胆呢?
不过,他没有说她,没有拒绝她。
她这样,他其实很喜欢啊!
没有一会儿,他就全身放软了,情不自禁的,愉悦的吹了一声口哨。
哨声悠扬悦耳,十分的动听。
“小辞,你吹的可真好听!”
连禾苗满脸的崇拜。
“真的啊?喜欢就好!我给你吹一首歌吧!”沈辞笑容灿烂,唇角一个劲的上扬。
“好啊!”连禾苗很是期待,她可从来没有听他唱过歌,更别说吹歌呢。
接下来,一路上,沈辞都吹着动听的歌曲,为旅途增添了许多快乐。
“吹的真好听!你这样的水平,都可以去参加演出了!对了,过去,你在部队演出过么?”
连禾苗由衷的赞叹,又好奇的问了一句。
“没有,从来就没有!”
沈辞答的有点心虚,他能说,他不上去演出,是因为盯上他的花痴太多么?而他虽然不满意自己的包办婚姻,但是却有自己的道德底线,在离婚之前,是绝对不会真的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的。
又问禾苗:“我也没有听你唱过歌,你能唱下给我听么?”
连禾苗想了想,看见前面有一条大河,就说:“停车,咱们站在河边唱,更有气势跟感觉!”
她打算唱《我的祖国》这首歌,反正这是平行世界,就算她抄袭,也不会对原唱跟作词作曲的人,产生不好的影响,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损失。
加上,如今正好是建国初期,正是激情澎拜的年代,她的心中也时常充满了激情跟自豪。很久之前,她其实就想要高歌一曲,抒发一下那无处安放的情怀。
“好啊,这么郑重其事,我很是期待啊!”
沈辞没有拒绝,很听话的停了下来。
连禾苗站在大河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微波粼粼的水面,放声高歌:“一条大河,波浪宽……这是美丽的祖国,是我生长的地方…….”
这一首歌曲,深切地表达了浓烈的爱国主义思想,唱出了对祖国、对家乡的无限热爱之情和英雄主义的气概。歌词真挚朴实,亲切生动,却又激情澎湃,气势磅礴。
沈辞听的一愣一愣的,也听得激情澎拜,难以平静。
这么好听的歌曲,他从未就没有听过。
这首歌,她是听谁唱过?又或者,干脆就是她自己创作的?
可是,以她的文化水平,这有可能么?
还是说,在他缺席的那六年多里,她有了什么奇遇?
嗯,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禾苗,这歌你从哪里听来的?”他试探的问道。
连禾苗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移开目光,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如果我说,这是我自己写的歌曲,你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