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夜晚,寒风冷冽,半空中悬挂着一轮冷月。那皎洁而凄冷的月光,洒落在了地面上。
田如蜜站在窗前,独对夜的凄凉,心里一片凄惶。
丈夫又去书房睡了,这是又要分居的节奏么?
看来,我日后还是老实一点,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贪心太过,是没有好结果的。什么补偿啊,什么悔恨啊,都算了吧!日后,就用心照顾好丈夫吧!
她不知道的是,因为她心思的转变,因为她对余一凡的一心一意,尽心尽力,反而让众人对她的印象有了改善。多年以后,见她一直保持的很好,把余一凡照顾的很好,也没有作妖。于是,连禾苗就放下了心里对她的成见跟戒备,倒是把她当外婆来亲近了。
不得不说,这就是:心急吃不了热粥;这也是: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
开学了,沈辞穿着一身崭新的军装,亲自送连禾苗去学校。
二十三岁的连禾苗,都生了四个孩子了,然而看上去还是粉嫩粉嫩的,说是十八岁也没有人会怀疑。原本只有中上之姿的她,因为有了灵泉水的加持,又有了爱情的滋养,还有那么多亲人给的温暖。又因为两世为人的阅历,这一世的勤奋读书,努力习武,给她平添了几分端雅、从容淡定的气质。
这样的连禾苗,走在校园里,顿时就吸引了众多的目光。回头率,那叫百分之百。男的爱慕喜欢,女的羡慕嫉妒。
当然了,沈辞的回头率,那也是百分之一百。对他行火辣辣的注目礼的姑娘,还真是不少啊!
就有好几个英俊的小伙子笑着迎上来,争先恐后的讨好连禾苗:“这位女同学,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你好,你是哪一个系的?”
“你好,同学,你的行礼很重吧?这位是你的哥哥么?要不,我帮你哥哥提一个行礼吧!”
沈辞早就不高兴了,在那些男学生用火辣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盯着连禾苗的时候,他的心里就跟有一团火似的。如果不是他竭力忍耐,早就爆发了出来。
“不用!”沈辞断然拒绝,脸上挂着寒霜,声音冷冽如刀:“我跟她是夫妻,我是军人,你们这是想要破坏军婚么?!”
很好,瞌睡遇上送枕头的!
今天,他除了不放心禾苗,想要亲自送她来安顿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那就是,宣誓主权来了!
这大学里的佼佼者,可多了去了,哪一个不是才华横溢之人?不赶紧的宣誓主权,莫非还干等着禾苗被众多男同学追求么?虽然,他肯定是相信禾苗的,但是也见不得有人围着禾苗转!
如果有人追求禾苗,以她的个性,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就跟人说清楚,她已经结婚生子了。相信,大多数的人,从此往后也会熄了追求禾苗的心思跟行动。可是,不要脸的小人,死皮赖脸的小人,自以为是的小人,肯定也是少不了的!
沈辞的话,让众人都惊呆了。
无论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但凡是觊觎沈辞跟连禾苗的人,全都呆楞住了。心胸宽广一点的人,在心里苦笑了一下,一笑置之。心胸狭窄一点的人,又或者是花痴一类的人,心里顿时又气又恨,嫉妒得要命。
可是,也没有办法。
眼前这个看上去才二十二三岁的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招惹的;那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女人,粉嫩粉嫩的,眼神却有点凌厉,也不是好招惹的。
沈辞跟连禾苗没有搭理这些人,径直朝中文系报名处走去。
负责接待的学长学姐,一看就是毕竟质朴正直的人,又刚好看了这么一场闹剧,更加不敢呼乱献殷勤了。
学长热情有礼的打招呼:“这位女同学,你是中文系的么?”
连禾苗也很有礼貌的回答:“是的,我是!麻烦你了,我不住校。”
学长连忙解释:“住宿是免费的,建议这位学妹还是要一个床位,中午可以用来休息。刮风下雨,不能回家的时候,也可以住在宿舍里!不过,如果学妹晚上不在学校住宿的话,还请跟宿管员说一声!”
连禾苗感激的道:“行,我知道了,谢谢学长!”
一边说,一边把录取通知书,递了过去。
“学长微微一笑:”哦,原来是连禾苗连学妹,欢迎你来到京华大学!“
办好入学手续,一旁就有一个学姐上前来:“连学妹,我带你们去宿舍吧!”
“谢谢!”连禾苗自然求之不得。
京华大学大的很,她又是头一回来,没有人带路的话,估计很难找到自己的宿舍。
果然,从校门口到舒适,走了整整有半个小时。而且,转了好几个弯,没有人带路,还真的不行。
这学校好大啊,不愧是全国最厉害的大学了。
这是一栋三层的宿舍大楼,连禾苗的舒适在二楼,这是一个六人间。已经有一个人来了,左边靠窗的下埔,已经收拾干净了,铺上了席子、床单跟被褥。
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正坐在床前的书桌旁,看到有人进来,连忙站了起来,很热情的打招呼:“同学你好,俺叫严小玲,你也是这个宿舍的么?”
听她的口音,似乎是东北的,是一个很淳朴的姑娘。连禾苗对她的第一印象恨不错,当即决定,就住她的上铺。
“你好,我叫连禾苗,也是这个宿舍的的!”
又主动道:“我是中文系的,严同学你是哪一个系的?”
二人就寒暄了起来,听说她想要住上铺,严小玲连忙热情的道:“好啊,俺跟你对脾气,你住我上面最好了!俺就怕遇上一个脾气不好的,心里一直都有点担心呢!对了,这上铺我也用抹布仔细的擦拭过了,你自己再稍微收拾一下就差不多了!”
沈辞去水房打了一盆水回来,要上去帮她擦拭跟铺床,连禾苗连忙把他按坐了椅子上:“别啊,我来就好了!”
一边说,一边麻利的上了上铺,接过沈辞手中的湿抹布,将还算干净的床铺又简单的擦拭了一下。随即,跟沈辞默契的配合着,一个传递一个接着,很快就把床铺搞定了。
没错,虽然没有打算住校,可是她还是做了两手准备,带了一床草席,一条半新的棉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