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岳父大人的提点!”
连卫国深深弯腰,对岳父的教导那叫一个心悦诚服,十分的恭敬。
不愧是声名赫赫的老班长,对人情世故,都洞察秋毫。
“好了,都回来了,这个话题,日后再说吧!”
余一凡将手中抱着的孩子,小心的放入婴儿车之中,笑着迎了上去。接过女儿手中的大包,心疼的道:“累了吧?这么重的包裹,你应该留给小徐他们拿才是!”
“爹,谢谢您!”梨花感动的都快要哭了。
包裹还没有打开,她就已经知道,父亲带来的这些东西,价值不菲。而且,应当都是父亲精心挑选的。
搬回来的礼物,在小院的草地上,摆了一地。
余一凡带来的礼物,各种各样,很多也很实用,一看就是费了很大心思的。其中,满满的,都是那真挚的父爱。
三袋大米,两袋面粉,一袋小米,一袋面条。大米和小米,都是一百斤装的,面粉是五十斤装的,面条三十斤装的。
花生油三瓶,一瓶是三十斤装的,一瓶是十斤装的,一瓶是五斤装的。另外,还有菜籽油两瓶,十斤装和五斤装的;芝麻油也有两瓶,都是五斤装的。
带壳的生花生,一大麻袋,一百斤装的。
粗棉布六匹,蓝色、青色、红色各两匹。
细棉布十匹,蓝色三匹,青色两匹,红色一匹,黄色一匹,白色三匹,这个可以用来做内衣内裤,以及贴身穿的中衣。还有,就是两个小宝贝的衣服,里衣和外都合适。
的确良五匹,蓝色两匹,白色三匹。
灯芯绒五匹,红色两匹,蓝色三匹。
上好的毛线五十斤,蓝色、青色、红色、黄色、橙色各十斤。
各种饼干,一共有十罐。各种罐头,一共二十罐。各种干果,一共十罐。
奶粉二十罐,奶瓶两个,口水罩十个,小家伙用的虎头帽四个、虎头鞋四双、袜子六对,手帕十张。
棉被三床、被套五个,枕巾六条、床单六条,毛巾二十条。
暖壶五个、茶缸八个、陶瓷盆三个、烧开水的水壶一个、小孩专用的小巧的军用水壶三个、大的军用水壶两个、雨伞八把、雨衣八件。
女装军用大衣两件、棉花三十斤、适合连禾苗一家尺寸的棉衣、棉裤、棉夹衣、棉鞋、棉帽、棉手袜、棉袜、围巾,每个人各两套。
小树十分惊讶,忍不住脱口而出:“外公,你带这么多东西来,该不是把家里都给搬空了吧?你是不是,跟人借了很多票据,还跟人借了钱?这可不行,外公还是带一些回去,咱们家如今也不缺吃的穿的了。”
余一凡不在意的摆摆手:“没事,外公没有跟人借票借钱,以外公的津贴,确实没法给你们这么多的东西。不过,余家有钱有资源,这些东西,就算是余家给你娘这三十年以来,补的压岁钱跟嫁妆钱!”
梨花连忙开口:“爹,我不用补偿,你别为难了。余家给你这么多的东西,日后,那人情,你肯定是要还的!”
余一凡笑了:“没有关系的,那些是你该得的!再说了,我是余家的当家人,这些年以来,如果不是我在支撑着,余家早就败落了。又或者,被对头给整得家破人亡。这些东西,还是族里的长老,主动说给你的!还不止这些,东西太多了,路途又太远了,搬不过来。于是,就折合成了一万五千块钱,爹已经用你的名字办了一个存折,将其中一万三千块钱存入银行了!”
说着,又掏出一个粗布袋子,塞给了梨花:“这里是两千块钱,你收好了,留着平日里作为家用。存折里的钱,在这边取不到,得去京城才能取出来。”
梨花含泪道:“谢谢爹,钱就放在存折里,两千块钱够用个十来年了。”
余一凡不是很赞同:“梨花啊,你没有必要太过节省了,该吃就吃,该用的就用。家里那么多的孩子,两千块钱,最多两年就花完吧!”
家里有两个那么点大的孩子,一个月奶粉钱,就得不少。连卫国的津贴,也就勉强够日常的家用。如今既然有这个条件了,给孩子买奶粉的钱,买衣服的钱,不得从这两千块钱里出啊?
当然了,这是他的想法。实际上,连禾苗家如今的情况,比他想象之中,要好太多了。毕竟,有那么多取之不尽的大山。
连禾苗打发小树和小山,陪同几个警卫员,去沐浴更衣。只留下家里人,说话可以随意一点。
连禾苗抓紧机会,拜托余一凡:“外公,娘存折里的钱,有机会的话,请帮我们在京城买一个四合院。嗯,就写娘的名字好了。”
余一凡不解:“为什么要在京城买啊?在这边的市里,或者是省城,不好么?”
天远地远的,莫非禾苗一家还会去京城定居?
虽然,他也很希望可以经常见到女儿一家,可是依照如今的局势来看,梨花一家还是留在秦岭这边为好。
这边,要安稳一些,没有那么多麻烦。
余家,如今也有点乱,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一种渐渐不受控制的感觉。梨花一家如今去京城定居,肯定会陷入家族的麻烦之中,实在没有那个必要。
连禾苗压低声音:“外公,当前这种混乱的局面,总有一天,一定会结束的。高考,也总有一天,一定会恢复的。日后,我是一定会考京城的大学,几个弟弟也是如此。买一座四合院,先放着,日后我们去了京城,也好有个自己的家。”
余一凡听了,不禁十分的震惊。
“禾苗啊,你说这话,可有根据?”他的声音,也压得很低,所幸二人是在庭院的草地上谈话,被人偷听的可能性不大。
“是这样的,当初我老是做同样的一个梦……”连禾苗想了想,还是把跟连卫国说的那个说法,讲给了余一凡听。
见到那些礼物,还有那本存折,连禾苗对这个外公的信任,已经有了八成五之多了。这人,可以信任,可以交心。
这是她的一种直觉,也是第六感觉。
余一凡给她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她决定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什么?你说什么?!”听了她的话,余一凡十分的震惊,以至于猛然站了起来,满脸的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