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听到老人的话语后愣了一下,猛然一转头。
“老人家,你刚刚说你叫啥?”萧云情绪略显激动,倒是把左慈搞得一愣一愣的。
“怎么,小伙子你认识老夫?”左慈问道。
萧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深吸一口气,情绪慢慢恢复正常:“不认识,但听说过四大仙人的名号,想不到这世上还真的存在仙人。”
左慈笑了笑摆了摆手:“何来四大仙人?那只不过是世人给我们取的名号罢了,这世上哪有真的存在仙人一说,只不过是那巫术修炼极致,旁人皆以为是神仙作为罢了。”
萧云看着左慈,这位老头与他映象中的左慈却是大相径庭,对于左慈仙人的外貌,萧云也只在《三国演义》中有详尽地描写,书上写道:左慈“唦一目,跛一足,头戴白腾冠,身穿青懒衣,俨然一副仙人模样。”但现在看来,眼前的这位乞讨老人怎么也和仙人二字不搭边。
左慈微微一笑,他似乎看出萧云心中的疑『惑』,便说道:“少年,眼见不一定为实,特别是对于一个巫术大师来说,听从内心才是最重要的。”说罢便摇身一抖,三个一模一样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了左慈身边,三个身影又向天上一指顿时城内狂风大作,街上的行人始料未及,差点被这巨风吹跑,有些行人慌忙躲进房内,生怕被路边吹来的东西砸到。
那是萧云第一次见到巫术,这种超自然力量真正出现在眼前时令他惊讶万分。萧云回身拜到:“萧云见过左慈仙人。”
“不必多礼,想来少年郎是个善良正直之人,那老朽自报家门也是为了获得少年郎的信任。”左慈收了法术笑道,二人结伴而行,来到一间茶馆内,茶,乃至清至纯之物,二楼雅间较为清净,也是左慈最为喜爱的地方。
“此次仙人来幽州所谓何事?”萧云开口问道。
“我左慈一生云游四方,见过大大小小各种人,也尝过人生八苦,但我唯一看不透的一人便是那同为仙人的南华。”左慈说道,“听说,俩年前,南华收了一位弟子还把太平要术传于他,但是这名弟子却是在利用太平要术在冀州发动了起义。”
“仙人所说这位弟子,莫非就是黄巾之『乱』的首领,号称‘天公将军’的张角。”萧云问道。
左慈点了点头:“最近这起义声势浩大,冀州已有沦陷的趋势,可这张角,顶着‘黄天’的名义,却一路打砸抢烧,这与那些土匪流寇有何区别?南华此人看人很准,他不会无缘无故将毕生所学的太平要术教给这样一个人,那么他到底是怀了什么目的?”
萧云微微一愣,在他的映象里,张角的确是南华仙人的弟子,但黄巾起义的背后主导者却是那南华仙人,这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一点。
左慈抿了一口香茗,问萧云道:“对于这个黄巾起义,我想问问你是什么歌看法?”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萧云有点措手不及,不过他还是答道:“黄巾军虽然声势浩大,但他们面对的事整个中原的兵力,虽然冀州将近沦陷,但对于整个中原来说依旧是九牛一『毛』,况且黄巾军属于农民起义,对上正规军队的实力还是欠缺一点火候,要不是张角那突如其来的巫术,或许黄巾军连半个冀州都拿不下来,而且军队没有体系,对待百姓如同强盗一般,定会丧失民心,到时候内忧外患,起义必会失败。”
左慈哈哈大笑:“好,没想到,少年能有如此想法,按照正常的思路,确实该如此,不过少年你还漏算了一个人,那个可以左右战局成败的存在。”
“您是说南华仙人?”萧云问道。
“不错,我之前说了巫术练至极致,才会被称为仙人,南华老仙的巫术水平其实不在我之下,如果他上战场,以他运用巫术的水平,正面战场怕是无人能挡。”
萧云以前听过的确是由一种人,以个人能力便可扭转战局,但他从未见过此人,现在以左慈的口吻说出来一个南华仙人,怕是他上战场,那朝廷定会一败涂地,这天下恐怕都得易主。
左慈接着道:“所以我连夜占卜,夜卦星相,却没想到真的算出了一个变数,而星相所指这个变数就在幽州蓟县内,所以我才乔装打扮成乞丐,想看看到底是何种变数可以让朝廷逆转为胜,却没想到等来了少年你。”
“那这个变数是指?”萧云追问道。
“不知,”左慈叹了一口气,“天机不可泄『露』,我等即使生为巫术高手,也不可窥看天机,那可是万劫不复的惩罚。”
“可同为仙人,难道南华仙人就没有意识到这点变数?”
“这你可放心,”左慈笑道,“对于占卜这类的巫术,南华本就不擅长,这世上就没有比我占卜更好的巫术师存在了,连我都占卜了许久,那南华老仙肯定不会知道有变数会影响到他的计划所在。”
萧云了然,即使作为仙人,亦有擅长和所欠缺的地方,左慈擅长占卜,预知未来,太平道人于吉则善于运用巫术伪装,医术仙人华佗则擅长于治疗,而对于南华道人,却是知之甚少。
“不过,你大可放心,不到万不得已,那个南华可不会出手,他作为仙人也是要面子的。”左慈笑道,“对了,之前看你运用枪法不错,不知少年你师从何门?”
萧云摇了摇头:“实在惭愧,在下无门无派,能修得此番成就全靠自我打练,噢,还有一本枪法名为‘枪神诀’。”
“自我打练?《枪神诀》?”左慈吃了一惊,“无人指导下,小兄弟居然有如此成就,左某佩服,不过小兄弟,你的枪术似乎还缺点灵动。”
的确,最近在练习枪法的时候,却有遇到了瓶颈,这个瓶颈却使自身找不到正确的方向,一直无法突破,看来没有人指点下,任何东西都不像看上去这么容易。
“左老先生可愿教我?”萧云问道,要是能得到左慈的指点,那确实要比一般的师傅更加有用,毕竟在他的过去的世界中野史的记载里,左慈可是教过赵云这等人物枪法的存在。
“我左某一生从未收徒,为的就是不想为这世俗之事所烦恼。”左慈顿了一下,“不过你我既是有缘,那我便指点你一二。”
“师傅!”萧云见左慈答应,立马便跪拜在他面前,一顿三叩首,是面见师傅的最高礼节。左慈失笑道:“你反应倒是很快,好吧,既然天意如此,那我也只能顺从天意,破格收你为徒。”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弟子定不会让师傅失望。”萧云看着左慈,左慈一把扶起跪在地上的萧云:“孩子,你天赐聪慧,又心地善良,怎么会让为师失望呢。”
“既然要教学,那自然无法在这茶馆中进行了。”左慈一挥手,顿时一阵风刮过,二人一瞬间消失在了茶馆内,只留这几两银子放于桌面。
萧云被左慈一个巫术瞬移,来到了蓟县城郊,那个他一直练枪之处。左慈站在他的面前说道:“徒儿,你可知枪为何物?”萧云想了想答道:“枪乃百兵之王,可在万军之中穿梭不定,取之首级。”左慈点了点头:“不错,孺子可教也,枪之用途无穷无尽,可攻可守,可突可刺,枪法运用得体,亦是战斗胜利的关键所在。枪之一字在于破字,以点破面,一力破万法,徒儿且看。”说罢,左慈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杆枪,身随枪动,整个枪如同一条游龙一般,在四周蜿蜒盘旋,突然枪尖一转,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到达了顶峰,一阵突刺,站在一旁的萧云似乎感到了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若是对面有个敌人,那敌人首先就已经被这气势所击破。
收枪,左慈便道:“此枪法名为‘破墟’,是战国时期赵国大将廉颇所创,他便是用这套枪法闻名于世,你的底子不错,就以《枪神诀》为主,以‘破墟’为辅,修炼你的枪术。”萧云点了点头,拿起自己的黑铁枪,练了起来。
刚开始,萧云还有些错误以及不连贯,但随着左慈的耐心指导,渐渐的逐渐熟练起来,连左慈也不得不感叹,这个徒儿天资实在是太好了。
接下来几天,萧云一直跟着左慈修炼枪法,左慈看着这么个徒儿也很高兴,不单单将枪法传授于他,额外之余还外带教了一点近身格斗技巧,还有一些阵法师基础的兵法阵法排布,听了左慈的讲解,萧云感到整个人的思想都上了一个台阶。而左慈也很喜欢这个不懂就问,知错就改的徒弟。
就这样持续了俩个月,当萧云最后一天见到左慈的时候,左慈对着萧云说道:“师傅要走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我去完成。”萧云一愣,急切地问道:“可是师傅,你不等那个变数出现了吗?”“变数?怕是一时半会也出现不了了,我左慈仙人喜欢云游四海,况且这次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徒儿,我们有缘自会相见。”萧云无奈地点了点头,再一次叩首下来:“萧仲书叩谢师傅教育之恩。”“萧仲书?呵呵,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的字呢。”左慈笑道,他忽然一挥手,又是一阵狂风大作,萧云知道,这是师傅最善用的御风术,师傅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哦,对了,”从风中传来了左慈的声音,“临别之前送你个礼物,此为御灵符,可完整抵挡一次巫术的攻击,当然也有极限,不过却能抵挡大部分的威力,好好运用,为师走了。”
说完,风散去,只给萧云旁边留下了一道符咒,那就是左慈所谓的“御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