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若如风坐在书房里满脸戾气的看着面前的人:“这么晚了,扰人清梦?”
释逍遥嘿嘿一笑:“别生气,别生气,我真有事。”
“说。”
“那小子呢?”释逍遥朝着外面看看。
“阿律?”
“对啊,我有事,想要借用他一下。”释逍遥满脸讨好,若是让别人看见了释逍遥这个样子怕是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不过,面对若如风释逍遥总觉得自从第一次落了下风之后以后的日子就注定了。
“做什么?”若如风挑眉,不过再听见沐擎律之后脸上的戾气也就没有了。
“其实,也用不着他,前提是你要和我走一趟,可是现在呢,你肯定是没有空的,所以我就选了一个退而求其次的办法。”释逍遥眼睛发亮的凑上来。
“到底什么事?”若如风再次问道,只是语气已经危险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年轻的时候打了个赌,当年我们比武的时候不分上下,所以约定了个时间比徒弟,这不,我的继承人是你,但是这种低级的事情怎么轮的到你出手,我这不就想起了你身边的那个小家伙嘛,不过你放心,来回也就五天,到时候绝对毫发无损的给你带回来。”释逍遥绝对不会说自己是嫌弃若如风这个破身体,其实他也是觉得奇怪,按理说若如风的身手绝对是厉害的,最起码轻功怕是这一辈的人无人能及,但是这身体也太差了。
若如风眯了眯眼睛,看得出释逍遥想什么,但是也不生气,就在快要将释逍遥看的发毛的时候才开口道:“阿律,既然关于你,就你自己决定吧。”
释逍遥一愣,神经一绷猛地回头,这才看见推门而入的沐擎律,满脸惊骇,以他的功力居然没有感觉到沐擎律的到来,而且若如风的样子想来沐擎律已经站在外面很长时间了,或者说是从他们进来的时候这个人就一直在外面。
年轻一辈,不管是秘法还是怎么样,能够做到这一点绝不简单,不过,想想这人的身份,也算是情理之中了。
“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沐擎律从来没有想要隐瞒若如风自己跟来的事情,可是却也不想让若如风误会,这一句算是解释了。
若如风怎么会计较这些,直接略过这些,问道:“你什么意思?”没有果断的拒绝,想来沐擎律在这件事情上是有想法的。
“这一次,舒随云应该也在其中。”果然,一句话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若如风一愣,这段时间自己忙着很多事情还真是差点把舒随云给忘了,看向释逍遥:“他也会去?”
释逍遥虽然疑惑却还是点头:“他也在其中,不过那个老小子估计还没有继承人了,也就是去凑个热闹。”
“你要去?”若如风没有理会释逍遥,而是看向沐擎律,要知道,从重生以来到现在,沐擎律还是很少会离开她的身边,一时间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若如风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一旁的释逍遥虽然被无视了很久,但是对于结果还是满意的。
于是,当天晚上,沐擎律交代好了一切,一遍又一遍的在若如风耳边叮嘱,这才在释逍遥的拉扯下离开,沐擎律永远不知道那一刻若如风是多想将沐擎律拉回来。
尽量忽视心底的酸涩和失落回了房间。
失落的时间并没有给若如风多长,不过一日若如风就接到了皇宫那边的召唤,其实以若如风的身体皇帝也不愿意让若如风参加这种请宴,奈何容国那边强烈要求了,还是誉王,所以皇帝虽然没有答应却也去派人问了一下若如风的意思。
可是,没有人知道,自从那个誉王看着沐擎律的眼神有了其他的意味的时候,如今誉王的任何意思在若如风看来都是一种挑衅,所以,即便是对那个所谓的宴请再厌恶她也会去。
时染将衣服给若如风披上:“小姐,沐二公子不在,你在宫里可千万要小心。”
“恩,你把家看好了,般若的武功虽然不如阿律,可是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放心吧。”
推开门,看着已经准备好的般若,走了出去。
马车停在宫外,若如风被般若扶着下了马车,正好看见一旁刚下车的左相商仲。
若如风点点头。
商仲笑着走上前:“几日不见,王爷进来可好?”
“好多了。”
商仲一笑,没有先走的意思,反而与若如风并肩而行:“前日逍遥王府的乔迁之宴在下因为公事没有去,实在是遗憾啊。”
“这有什么好遗憾的,若是左相想来,我逍遥王府随时欢迎。”
“那下官在这里就多谢王爷了。”
“左相客气。”
一路上和商仲说说笑笑,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话语,可是若如风明白,这是商仲的示好。
似乎因为她最近风头太盛,又似乎是因为那天乔迁之日遗留的震撼,若如风这次一进去就被众人‘围攻’了,和往日她身边的冷清完全不同,一个个热情的仿佛看见亲人一样。
最后还是以身体不适遁走了。
回到了倾云宫里,皇帝说了,即便是她出宫了,这里还是属于她若如风的地方,只要她想回来住,就可以回来住,如此荣誉,怎能让那些人不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主子,累了?”
若如风揉揉额头:“就是有些烦。”
“其实主子大可以不来的。”般若将手指放在若如风的太阳穴上,轻揉起来。
听见这句话,若如风冷笑一声:“这一次,还真不能不来。”
般若沉默,她是江湖人,对于朝廷这些规矩和其中的尔虞我诈不明白。
门突然被推开,两个小脑袋探了进来,两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对上若如风的时候一亮,推开门飞奔过来:“哥哥。”
“你看,我就说哥哥在这里吧。”
若如风看着若如麒和若如麟兴奋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实在是不明白一开始见着她恨不得就躲的两个人现在怎么就这么喜欢粘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