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外面的喊声若如风就知道这场闹剧大概在这人的到来彻底结束了。
果然,将事情听了一遍,那人便开口说了一遍:“父皇,五弟的性子您也知道,做什么事情总是很冲动的,看现在的样子想来也是知道错了,现在为今之计就是好好看看七弟的身体,可千万别因为这些小事伤了身体,不值当得。”
如此一说,不仅是撇清了若如钦的罪责更是隐晦的说了若如风的气度,对于这样的结果,若如风自然是知道的,因为来人正是当今太子——若如瀚。
若如瀚其实对于若如钦是十分看不上的,只是若如钦是若如瀚的亲弟弟,若如瀚即便是再看不上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出事,因为这样对他也是有影响的,毕竟如今大局未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当然也是因为若如瀚成为太子,成妃才能在皇后和皇贵妃面前抬起头,不像其他妃嫔那般上赶着讨好,不过成妃也是有心计的人,虽然有一个太子的儿子,却从来不出风头,随大流,这样一个人,即便是她那个娘也是减轻了不少的敌意,不过若如风却知道,这个人有一个死角,那便是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说来奇怪,即便是重生之后的若如风也是想不明白,这个成妃放着若如瀚这样一个优秀又有权利的儿子不喜欢,反而将若如钦那个废物捧在手心里,想不明白,实在是想不明白。
不过此时,若如风也不能在昏迷了,无意识的咳了几声,眼睛才缓缓地睁开。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那声音仿佛要将自己的心给咳出来。
“父皇、咳咳……”
“好了,先别说话,喝点水。”
皇帝刚说完,时染便很有眼力见的将水递给了皇帝。
皇帝一愣,却没有说什么,拿着水喂给了若如风,若如风乖乖的低头饮了水这才止了咳嗽,说出了话,只是苍白的脸色,让人心疼:“又让父皇担心了,是儿子的过。”随即抬头正好看见满屋子的人,在目光扫向若如钦的时候稍稍一顿,急忙解释道:“父皇,别怪五哥,是我自己的身体不争气,与五哥无关,只是五哥碰巧遇见罢了。”
皇帝听着若如风的话也知道若如风这是为若如钦开脱,心里欣慰的同时又觉得有愧若如风,最终是点点头,只是说让若如钦禁足一个月。
听着太医说了无事两个字,叮嘱了几句,便带着人离开了。
倾云宫又恢复了平静,其他奴才见人都走了,瞪了一眼病床上的人,也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若如风耳力惊人,隐隐的听见这些下人说着巴不得她死的话,却也只是微微一笑。
被时染轻轻地扶着坐起来,问道:“那个人呢?”
时染一愣,还真是没注意,刚刚她一见若如风倒在地上,什么都顾不上了,哪里还记得那个人,不过想到若如风为了救那个人病倒,而那个人却没了踪影,心里多少是不痛快的。
看着时染的样子,若如风也知道了,摆摆手道:“下去吧。”
时染欲言又止,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的听话的退了下去。
若如风闭上眼睛,沐擎律她怎么会不认识,即便是再过一辈子她恐怕也是难以忘记的,他亲眼看着她死去,她也是亲眼看着他流泪,那个人居然会哭,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至死,她脑海里只有一个疑问,他居然会哭?
第二天,当高寒看见若如风带着时染,拎着食盒过来的时候,也没了昨天那种冰冷淡漠,就要去御书房请示,谁知,若如风竟然将他叫住,将食盒递给了他。
“高统领,今天我身子实在是有些顶不住了,就不进去了,高统领等父皇空闲的时候将食盒拿过去吧。”
“这……”高寒有些犹豫,不过看着若如风的脸色,也知道昨天的事情,就点头同意了。
若如风这才满意的离开。
之后的几天,若如风没有去送,因为高寒来了,等在门外,时染扶着若如风将食盒递给高寒,任由高寒这个御林军总统领拎着食盒离开。
看着高寒的背影,再看看这荒芜的院子,若如风淡然一笑:“时染。”
“在。”
“这段日子好好练一下厨艺,不需要华丽,只需要可口舒服,你明白吗?”
时染不傻,点点头:“是,七……”顿了一下,想了想,道了一声:“是,主子。”
若如风挑眉,没有回答,进了房间。
时染低着头站在那里,那一声主子,两个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若如风的表现却是让人寻味,只是……时染蹙眉,这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若如风双手而背,临风而立,一身男装,和脸上血红的面具在这黑夜之中显得颇有些诡异,看着面前的战局,有些袖手旁观的意思,今天晚上,原本想出来转转,结果却碰到了这样的趣事。
两拨人的武功路数,手段毒辣,明显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只是如今……内讧?还是自相残杀?果然还是外面的世界有趣。
而对于若如风,双方的人似乎都打算无视到底。
若如风也不在意,目光看向那被遗落的箱子,漫步走了过去,丝毫不担心这些人伤了她,是的,一点也不怕,经过二年的时间,若如风的功力虽然达不到无人能阻的地步,却也是位列高手之位。
在只有四四方方只有双脚大小的箱子旁转了两圈,弯下腰,打开了,与此同时一直飞镖也朝着她飞了过来,袖手一挥,那飞镖直接原路飞回,一声闷响,没了声息。
两拨人都不打了,目光看向不远处的若如风,带着杀意。
只是威迫于刚刚若如风的出手,谁也没有冲动。
“阁下,我们生死阁在这里办事,劳烦阁下让路。”
“路这么宽,我一个人怎么也挡不住你们这么多人,不要着急慢慢过。”若如风含笑,只是眼底飞快划过一丝诧异,没想到居然会是生死阁。
生死阁她是知道的,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舒随云,想想上一世在生死阁看过的书籍,有一本就是记载着生死阁的宗史,如今想想,明白了,这是如今生死阁的阁主选下一任的仪式,若是如此,那么她手中的箱子里不用看也知道,应该就是两位候选人争夺的命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