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宏这一巴掌打下去,别说是冷婉了,就连程湛和赫连捷都站了起来。
萧墨蕴和廖碧云则是面面相觑。
看着被打的摸着脸颊愣怔在当下的冷婉,萧墨蕴和廖碧云两人都没说话。
两人对冷婉的印象都是差到了极致,冷婉挨打,私心里讲,她俩都在心里乐呵。
而顾馨竹则不然,虽然也才三十多岁,只大了萧正宏五六岁而已,但顾馨竹却是萧正宏和萧墨蕴的长辈,又是顾馨茹的亲妹妹,作为长辈来说该有的姿态还是有的。
顾馨竹猛然站起身来,抬手给了萧正宏一巴掌。
打的比萧正宏打冷婉还响亮。
“阿宏!你太没有男人的风度了,你怎么能打女人呢!”
也是因为顾馨竹这样的态度,一瞬间便瓦解了冷婉的泪水,她的委屈犹如洪水爆发一般,一边摸着自己脸颊,一边扑簌簌的向下掉眼泪:“萧正宏,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打人!我可以控告你当众殴打我你信不信!顾馨竹小姨,你得给我评论理,给我做主!”
“别拿我小姨当你的挡箭牌!”萧正宏一把抓住了冷婉的手腕,恶狠狠的说道:“女人!想做我萧正宏的性伴侣么?”
这话说的,强势至极。
又侮辱至极!
说白了,从十八岁到现在的二十九岁,除了十年前自己在酒吧间里买醉被几个男人轮奸之外,以后的岁月,她和男人们厮混的时候,还真没有哪个男人是这样强势的方式对待她。
有一种强烈的被侮辱感,可,她又真真儿被他那股子邪性的霸道所倾倒,女人就是这么贱,男人越是强势欺凌你,强要你的时候,你越是心里对他顺从的厉害。
冷婉心里很想回答:想。
可,她眼眸瞥了一眼程湛,说实话,骨子里还是爱着程湛的。
如果程湛不在跟前,她怎么骚,怎么浪都可以,可程湛在这里,她不能说这样的话,她现在,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程湛。
但
萧正宏怎么肯给她这样的机会!
“不想?”萧正宏邪性的问她道,然后一把一个健臂勾住她的腰肢儿,更为邪性的笑了:“如果不想……”
冷婉不知道萧正宏要说什么。
其实萧正宏什么也不想说,就是这四个字吊住她,毕竟这是大庭广众之下,而且守着小姨,蕴蕴和碧云,他自然是不会说出那些肮脏下流的话。
但他萧正宏会给冷婉想象的空间。
“想!想!想的。”
果然,冷婉迫不及待了,再也不要顾及程湛在不在场了,这电光石火之间,她也思考过了,万一有一天,她还可以哭诉,是萧正宏强迫她的呢。
“好!”萧正宏满足的笑了。
继而放下她,他做着,让她仍然站着。
从兜里掏出一颗烟慢条斯理的抽了一口,男人吐了个烟圈说道:“既然做我的性伴侣,名义上也算是我的女人了对吧?”
“嗯。”冷婉乖乖的答道。
“我萧正宏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我的女人,就一定要听我的话!尤其是我的情人!你只有听我话,乖了,我才能给你你想要的。”
“嗯,我听话。”一步步的,冷婉在这间包间里,已经完完全全失去了自我,俨然犹如一个囚奴一般。
“听话,那就乖乖的向碧云道歉!”
啊?
原来,在这个等着她呢,打了她一巴掌之后,饶了一大圈子,依然是让她向廖碧云道歉?
“我,为什么?”冷婉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转。
“你在洗手间里说什么,难道这才一会儿工夫你忘了?”男人眼睛凛厉的看着女人,问道。
“我。”这一刻,冷婉对萧正宏说不上来是恨还是爱,她猜不透萧正宏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刚刚明明说好的,是为了他而争取的。
而这个时候,他不光不领情,反而是倒向了廖碧云那一边?
“道歉!”萧正宏猛然一拍桌子。
冷婉吓得一哆嗦。
这一时刻,她真的对萧正宏有点又怕又期待。
“对,对不起碧云,对不起阿捷,我,我刚才喝多了,来这里之前,我跟阿宏我们两个人在酒吧里拼酒呢,喝的有点猛,所以胡言乱语,阿捷你别怪我好吗?”冷温婉颤抖着嗓音极为卑微的对赫连捷连连道歉。
“你没什么好对不起我的。你不是在对我诉说事实吗?”这个时候的赫连捷,别看他平时都是儒雅绅士风度。
可他不傻。
他能够看得出来,萧正宏是在帮助他和廖碧云,自然的在这个时候,纵然是萧正宏以男人的强势碾压冷婉的弱势。
可,冷婉丝毫不值得同情。
“我……”冷婉被问的哑口无言。
“你最好对我的未婚妻道歉,否则我估计你的男人不会放过你吧,冷婉?”赫连捷的语气虽然不是咄咄逼人,但意思却很明确。
而冷婉,真的被逼无路可走。
“碧云,对不起碧云,我不该那样说你,你是个好女孩,你和阿捷你们两个人一定会恩爱一生的,是我,是我太嫉妒你和蕴蕴的友情,太嫉妒你和阿湛的亲情,才会不择手段的老是诽谤你。”终于,她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所想。
语毕,她极为不安的看着廖碧云。
以期望,廖碧云能原谅她。
廖碧云看着冷婉笑笑:“冷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这句话是个至理名言,有时候你自以为的你很高明的陷害别人,其实是你自己在一步步的暴露你自己,你这样在我未婚夫面前诟病我,你知道会给你自己造成什么后果,你会让我们惊觉的意识到,是不是在国外的那几年的你,生活就是这么的糜烂,所以你才会把我们想的和你一样?要不然,你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我跟阿湛拥抱一下,你就能想象的出来我们之间有染,那你在我们面前直言不讳的说你是萧正宏的情人,还是专门泄欲的那种,你又是什么呢?”
到这个时候,冷婉才觉得,她今天要求要跟萧正宏来这里赴宴,不是来让萧墨蕴和廖碧云吞苍蝇的。
而是,她上赶着自己把脸伸过来,让廖碧云来打脸的。
打脸打的啪啪啪!
她却毫无还手之力,害得陪着笑:“对不起,碧云,我以后知道错了。”
“好吧,毕竟你也是刚失去父母亲,一个人孤孤单单怪可怜的,这一次,我算了吧。”廖碧云极为大度的说道。
冷婉眼眸瞥了一眼程湛和萧墨蕴。
两个人都正在眼神深邃的看着她。
那眼神里深含的意思仿佛在说:“有我们夫妻两个在这里护着碧云,你敢动她一手指头你试试看。”
尤其是程湛。
现在的他,自从从加国回来之后,短短的七天里,他身上的男人味儿更加成熟了。由始至终,在她向廖碧云道歉的整个过程之中,程湛的一只手臂都是搭在萧墨蕴的椅子上。
那种姿势,绝对是一种完全保护妻子爱护妻子的姿势。
两人的情感如此身后,其实冷婉一直都在想过,他们之间是不可能插入廖碧云的。
她真嫉妒
嫉妒萧墨蕴得到程湛的爱。
嫉妒廖碧云得到赫连捷的爱的同时,还能得到程湛和萧墨蕴夫妇两个人对她同时的保护,而今,又多了一个萧正宏觊觎她。
在这一时刻,冷婉有多屈辱,心中的恨便有多深。
“你们慢慢吃,我,我先走了。”整个过程,都是她一个人在这里找虐受侮辱,而此时,受侮辱完毕,她也该撤了。
“不送。”这个时候,程湛缓缓的开口道,冷婉听不出他语气里的喜怒哀乐,只觉得他现在俨然已经是喜怒不形于色了。
十年前的那个青梅竹马,却在这一时刻,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辱,却丝毫没有出手帮她的意思。
如果今天受辱的是碧云呢?
冷婉在想,那程湛的态度肯定是不一样的了吧?
“回去吧!等我电话!”这个时候,萧正宏又恶狠狠的补充了一句。
“嗯,知道了。”冷婉乖乖的回答道,心里不知道是该喜欢萧正宏,还是更多的是恨死了萧正宏?
恨?
又有什么说辞?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要做他的情人,你要乖乖的听他的话,这个时候,你要是恨他恨的咬牙切齿,那么在场的人又会说你什么?
演戏来了吧?
走出了包间的门,冷婉的蹲在地上哭的像一条可怜虫。走在正屋阳光充足的大街上,她觉得自己浑身冷的发抖。
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死机看到是个美女,便客气的问道:“小姐,您去哪里?”
“火葬场!”
“啊?”
“找死啊你,还不开车!”
“疯了吧。”司机以为真的遇到了疯子。
“我让你开车,开车,开车!”
“小姐,请您下车,我拒载。”司机也是人,在遇到危险状况的时候,又拒载的权利的。
“你放屁!你狗眼看人低是吧,你以为我们冷家死了我伯父,在云江就没有势力了是吗?是吗?是吗?你个狗杂种!”冷婉疯了一般,咬牙切齿,眼珠子都红了。
最后
司机将她强行推了下去,开车快速离开。
“你给我回来,你个王八蛋,连个臭不要脸的司机都欺负我。”哭坐在大街上,旁人还以为她被人当街强奸了呢。
抬着一脸的鼻涕眼泪看向酒楼的上方。
包间内。
这个时候的萧正宏才一本正经的举着酒杯,看向程湛,萧墨蕴,廖碧云和赫连捷四个人说道:“阿湛,阿捷,我知道你们祖祖辈辈生活在云江,冷婉她又新死了父母亲,你们都要对她网开一面,所以这个恶人只有我来当,她这个女人,看她第一眼我就知道她瘪了一肚子的坏!这下好了,今天总算替蕴蕴,替碧云出了一口恶气了。反正我萧正宏也是背负着韩启山的儿子这样的抹杀不掉的骂名,我不怕别人把我说成韩启山第二,魔鬼变态,等等,我不在乎!”
“阿宏!”听到萧正宏说这番话,赫连捷真的很感动:“我没见你之前,就已经听阿湛说起过你了,你骨子里一点都不像韩启山,你更像萧老将军。”
“阿宏,谢谢你,今天替我出了一口恶气。”
“三哥,以后不许再打女人了。”萧墨蕴却嗔怪的说道。
“你三哥我从小到大,就没打过女人!这是第一次,以后,指不定还打她!没杀了她就已经算饶了她了,你就不想想,在加国,你差点没命!人家怎么不想着饶了你!”
“好好好!你说的是!烦死了!”萧墨蕴对萧正宏一点都不客气。
“阿宏,以后有什么打算?”程湛淡然的问道,他知道,萧正宏今天之所以把冷婉带过来,绝非偶然。
“是她告诉我她和韩启山以前就认识,是她告诉我她要帮助我,阿湛,就凭这两点都足够证明她死性不改,我萧正宏不是那般小气斤斤计较的人,如果自她的父母亲死了之后,她能真真正正的像她在跪在我小妈面前说的那样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她就不会找上我。告诉我她认识韩启山,既然这样做了,那我萧正宏为什么不将计就计呢?”萧正宏的脸上露着一丝阴森的笑。
继而说道:“如此以来,韩启山岂不是更信任我?”
语毕
萧正宏为了打破这样的阴森的局面,他笑了笑说道:“今天我们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本来是个开心的事情,就因为冷婉要跟着过来使坏,所以我将计就计了一招,不过这样惹的我们一顿饭菜吃的很不爽,不过现在好了,冷婉走了,我们不谈那些不开心的,都吃啊,我自从十岁离开了云江之后,就再也没吃过云江菜,小姨,你吃。”
萧正宏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吃了起来。
因为他的渲染和提议,这顿家常便饭一般的聚餐,才算真的开始边吃边聊。
聊得最多的是萧墨蕴的近况。
“你们剧组现在怎么样了?说来说去,拍摄了也四个半月了吧?就是最近着一个月,你好像都在请假状态。”廖碧云最关心萧墨蕴。
“估计年前能拍好,本来如果不请假话,当时一个星期也差不多就收工了,这不因为我的事情,一拖再拖的就拖了一个月,我都不好意思了,就算零片酬出演,也无法弥补我给剧组造成的损失。”萧墨蕴无奈又歉疚的说道。
“没关系,老公出钱给他们赞助一笔,应该能弥补的回来。”男人安慰着自己的妻子。
“嗯!算我一个。我也赞助一笔。”萧正宏咽了一口饭菜,说道。
“我也算一个。”赫连捷也笑着说道。
“你的就算了阿捷,虽然你现在也算是这云江的首富了,但是我们不能收你的钱啊,我只希望到时候剧组送审的时候,你能够快一点就好了。”萧墨蕴认真的说道。
“这个你放心,只要你们送来,肯定是最快的速度审核。而且你们剧组从把你换成主角拍摄开始,每一步的制作都十分的精良,这个我都看在眼里了,应该没问题。”赫连捷也给萧墨蕴吃着定心丸。
“谢谢。”萧墨蕴由衷的说。
这顿饭,出了中场之前冷婉来闹显得氛围不对之外,剩下的时间内,他们在一起边吃边聊还是很开心的。
志同道合的,有着共患难友情的几个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终究是不一样的感觉。
一顿饭毕,萧正宏开车载着顾馨竹回家,临走之前跟萧墨蕴说好了,今天由他和顾馨竹两人一起去幼儿园里接柳柳。
廖碧云和赫连捷则是一个回公司工作,另一个回部队的文工团。
剩下程湛和萧墨蕴两人的时候,程湛提议开车先送萧墨蕴去剧组,他在回部队上。
萧墨蕴看着自己丈夫,温婉有甜蜜的笑,伸手挽住他的胳膊问道:“你真的变了很多。”
“哪儿变了?”男人问道。
“不像以前那么冷冽,懂的关心人,而且话也多了。”萧墨蕴说道。
“哼。”男人不满的冷哼一声:“我就是在冷冽,再不懂得关心人的时候,话再少的时候,我好想也没有冷略过你不是?倒是你,那阵子把我拒之门外了半个月。”
男人提起了旧账,而后故作委屈的说道:“你忘了,我在大马路上看到一个和你很像的人,以为是你就上前去拉你的胳膊,结果被人家砍了一刀。”
“好啦好啦。”下墨韵深处细润的纤手抚着男人的胸脯说道:“都是我的错,以后不把你拒之门外了。以后你说什么是什么,可以吧?老公大人。”
“都听我的?”男人问道。
“嗯。都听你的。”女人回答的很快。
“不反悔?”男人再次问道。
“当然了!你是这个世上我最信任的男人,我的男人,我的老公,我当然都听你的,难不成你还能把我卖了不成?”女人一边笑一边捶着男人的胸脯说道。
“那好,你听好了。”男人清嗓子道:“既然听我的,我就给你规定了,以后我们每天晚上练习程式搏击术的次数必须超过三次。”
“……”萧墨蕴。
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弄了半天男人在这儿等着她呢。
“不行!”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你的反驳有效。”男人倒不是专治的男人,而是牵着萧墨蕴的小时将她牵到车旁,让她上了车,然后自己又将车启动之后,才慢条斯理的说道:“三次不行,我们就四次好了。这个,我好商量的。”
“你!”女人简直被男人的无赖气的哭笑不得:“有你这样的吗?一个晚上四次,你受得了啊?”
“四次?”男人扯了一抹自信的笑:“要不是试试十次?”
“你不睡觉了?”女人反问。
“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当你是默认了,男人霸道的说道。”
“噗,不用试了,我知道,你一定行的。”女人拧不过男人,直接认输。
“那就说好的,每晚四次,知道你怀上我的种为止。”
“不是说好的三次吗?”女人抗议的说道。
“你刚才不是不同意三次,我才改的四次吗?”
“三次!说好了,不改了,就三次!”
“好。”男人坏笑着说道:“就按照你说的,三次。”
萧墨蕴:“……”
这个时候,才陡然意识到,她是上了男人的当了。
以往,也是这一阵子的忙的。
他们之间从一开始的每天都又一次,变成了没三天一次,后来每一个星期一次,再后来,一个月三次。
以后,每个月三次变成了每天三次?
“你这个剥削人的周扒皮!”女人伸手掐着男人的胳膊说道。
“我这个周扒皮只负责扒你的皮。”男人笑。
伸手就要去为女人挠痒痒。
两人就这样有说有笑一路俩到剧组门外,程湛将萧墨蕴放下之后,才离开的剧组。
剧组内,好几个人看到程湛亲自来送萧墨蕴,那种羡慕和欣喜自是不必说的。
这个下午戏份不是很多,都是一些补镜头的戏,大多说都是萧墨蕴和郁鸿放的对手戏,以及居中人物凌泉月和父亲对话的戏份。
如果换成先前萧墨蕴没有去加国,没有J见到自己父亲,没有经历那样的生离死别的时候,或许萧墨蕴还无法将这种将父亲擒获,劝他认罪伏法的戏份演绎到位。
居中人物临泉月和父亲最终的结局虽然和萧芸蕴萧远清两父女的真相大相径庭。
可那份情感,那份女儿对父亲的那种真挚的亲情是一样的。
无论父亲是被冤枉的,还是真正的触犯了军法,可在女儿面前,父亲就是最亲的父亲,那份生离死别,那份复杂的心境。
萧墨蕴因为刚刚经历和父亲的那场见面,以至于,这场戏中,临泉月和父亲的对决,被萧墨蕴演绎的尤为真挚和到位。
看的围观者无不为之动容。
尤其是余启明,一个导演,掌控大局的人,竟然也因为萧墨蕴演绎的太真挚了而连连抹泪。
当然了,这本来就是她和萧墨蕴两人演绎的父女。
这场戏刚收,两人都有些无法出戏。
“其实人生何尝不是这样呢?”
余启明哑了嗓子说道:“那种真正能做到大义灭亲的,和犯罪的父亲断绝了来往的人,又有几个人能做到那样绝情?要真是那样,那还是人吗?是人就总是要有自私的亲情一方面,如果真的演戏演成那种大公无私,大义灭亲,太假了,假的很!就蕴蕴这样,内心纠结,几欲要帮助父亲逃跑,最终战胜了自己的心里,和临刑前的父亲抱头痛哭,对自己的战友破口大骂的戏份,最真实。”
萧墨蕴更是未从戏份中走出来,她同样伤感又五味杂陈的说道:“其实是编剧台词写的好,写的到位。”
“蕴蕴。一部好戏,少不了任何人的努力,你都不相信,我是因为你这次去了加国之后,看到你和萧老将军你们之间又吵又闹的,却是这世间最为浓郁亲情的时候,才又将着剧本做了改动的。”一旁的编剧也毫不揽功的说道。
“蕴蕴,有没有兴趣我们原班人马,同样的导演,同样的制片人,同样的编剧,还是你做女一号。我们开始筹备下一部戏,我知道你最近一段时间都很忙,这个也不着急,年后,我们这部剧过审了之后再说?”身后,冷士奎也虔诚的说道。
“当然没问题。”萧墨蕴欣慰的笑,一边笑,一边荣幸的说道:“也就是,以后我就正式走向了演绎之路,而且还一出道就是妥妥女一号?”
“不仅如此。”身后郁鸿放来了,今天下午没有郁上校的戏份,萧墨蕴来了剧组之后就没看到郁鸿放,本还想问问郁鸿放干嘛去了,想旁敲侧击的问问他关于小姨的事情,却一直没看见他。
这下看到了郁鸿放,正合适。
郁鸿放如父如兄一般的笑容看着萧墨蕴说道:“蕴蕴,你不仅仅会是女一号,你还是地地道道的军旅演员。”
“郁上校,你今天下午去哪儿了?我找你呢,都没找到。”萧墨蕴转身问郁鸿放到。
“想知道啊?”郁鸿放笑着说道。
“嗯。当然了。”
“这个,暂时先保密。”郁鸿放神秘说道。
“保密可以,让我猜一下?”萧墨蕴问道,然后凑近了郁鸿放的耳朵边小声的笑着说道:“今天下午你出去办的事情,跟我小姨有关吧?”
郁鸿放一愣,继而笑了:“小丫头!就你鬼机灵。”
“我猜对了?”萧墨蕴笑问,然后又极为有眼力见儿的说道:“那我就不问了。不过我祝你早日成为我的小姨夫。”
这话一出口,倒是把成熟稳重的三十多岁男人说的有些面红耳赤了。
两个人的对话,在剧组人的眼中倒是没什么,萧墨蕴行的正坐得端,又是经历了这么的多事情,大家都知道对于她的人品都是有目共睹的。
就算是对余启明,郁鸿放,以及冷士奎他们也都知道,彼此都很光明磊落。
可
即便如此,依然不乏觊觎和窥视的眼睛。
和郁鸿放的有说有笑中尚未终止,萧墨蕴看到了几天都未曾露面的温一斐。
这个剧务和场记,难道他不该每时每刻都在剧组吗?这阵子好像温一斐老是不在剧组。温一斐这阵子干嘛去了?
陡然间,想到了前几天柳柳和她说的说的事情,好像程洢姑姑和温一斐叔叔闹了别扭。
“温一斐。”萧墨蕴猛然叫住温一斐。这才看到,几天不见温一斐,温一斐的唇角竟然长了一圈胡子。
温一斐看到萧墨蕴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愣怔。
继而表情忧郁。
“温一斐,你怎么了?”萧墨蕴快速来到温一斐面前。
“蕴蕴,戏拍好了吗?”温一斐勉强挤出笑容问萧墨蕴道。
“你到底怎么了?”萧墨蕴关心的问道。
“没怎么。”温一斐苦涩的笑。
“哎!”萧墨蕴一把把温一斐的头发撸乱了,又抓住她个胳膊又推又搡的极为不客气:“温一斐,你是不是我哥们儿,不带你这么墨迹的吧,你是不是觉得我这阵子没怎么理你,所以你就生我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阵子去加国,回来又处理冷家的丧礼,我忙成什么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理解人了?”
萧墨蕴其实知道温一斐不是这样的人,她就是想逗一逗他,想让他欢快起来,想让他有什么事儿别憋在心里,告诉她。
可这样推搡着温一斐,温一斐依然对萧墨蕴苦涩的笑笑。
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
萧墨蕴突然发现,事情似乎很严重。
顿时间,她正色的问道:“温一斐,是不是你和程洢你们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别问了好吗蕴蕴。”温一斐明显的在拒绝这个话题。
萧墨蕴:“……”
正想在问温一斐个究竟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打开手机一看,是母亲打来的,于是立即接通:“妈妈,您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了,对了妈妈,冷婉回家了吗?没在家里乱闹腾吧?”
电话那一端,顾馨茹淡淡的语气问道:“团团,不仅仅是冷婉的事情,冷宅上将官邸被撤销了。”
“啊?”萧墨蕴一下子没听懂。
“诶。”顾馨茹在电话那一端长叹一声:“冷婉觉得,是你和阿湛故意这样做的。”
下午,她刚刚午睡睡醒,冷宅内突然来了两名政府官员以及一队武装警察,对顾馨茹一番客气之后,便将冷宅内所有人叫齐。
包括前来为叔父奔丧,外加为自己父亲烧五七纸的冷家几兄妹们全部到场。
两名官员看着冷御军留下的六个子女之时,并没有做出太多的垂怜之类的,反而是十分冰冷的语气宣布道:“冷御军,二十年因为一己之私制造特大冤案,掩盖了二十年不说,还不负责任畏罪自杀,不仅如此,还纵容其弟冷胜军打着军中有后台的旗号,暗中帮助韩启山走私犯罪,这些都是在冷御军的眼皮子底下活动的,冷御军冷胜军兄弟俩为整个帝国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更甚至是触犯了帝国的军法,本是军法难饶,却是现在三个人都已经畏罪自裁,人是死了,罪行自然是无法宣判,但,冷宅内一切所享有的上将待遇,从今天起将全部取消,冷宅查封。”
如此一番话,将冷御军的六个子女包括冷锋在内都是在是太吃惊了。
父亲罪行揭开,冷宅查封!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无论是军方,还是国君方面都不打算在帮冷家掩盖,而是让冷家冷宅的耻辱和罪行全部曝光在公民的眼中和心里。
自此,冷家在没有意思荣耀。
有的只是耻辱。
明眼人,尤其是冷锋,一眼就看出来,这件事是因为冷胜军引起的,要不是冷胜军犯下如此滔天大错,军方乃至国君会保留父亲最后的颜面。
可惜!
自己的好舒服,冷胜军!
非要在家里风雨飘摇的时候不知悔改,却还要兵行险招,害人终害己。
“诶!”冷锋一声叹息,却也接受现实的语气说道:“谢谢两位官员,谢谢了。”
他唯有能说谢谢,只有这样才能保持冷家最后的颜面:“既然冷宅被查封了,那么政府说让我们什么时候搬走,我们就搬走。”
冷锋是接受了处罚的态度。
冷宅有没有对他来说都一样,这个军政圈子,他早就已经呆够了,还不如他西比方的商业王国来的更为自在。
即便是冷宅查封了,他依然能在商业方面创出一番骄人的成绩,如果茹姨和华佑婷以及冷婉愿意跟着他去西北方的话,他会让他们衣食无忧。
至于其他兄弟姐妹,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家庭,不需要冷锋操心什么。
却,令冷锋没想到的是,两名官员尚未把话说完:“冷宅是按理说是要被查封的,但是,有一个方法可以保住。”
“什么方法?”冷锋立即问道。”
“把冷宅的改为顾宅。”
“什么!”
“什么意思?”
“改成顾宅?凭什么!”
这是冷震冷恬冷静三人的声音。
“冷御军和冷胜军兄弟俩犯了如此大罪,冷宅作为国家拨给冷将军的府邸,自然是要收回去的,之所以不收回去,完全是因为顾女士住在这里!如果这里不像被封存,那么从今以后,这里的一切跟冷御军无关,这里只顾馨茹女士的住宅!”
话说的再清楚不过。
自此,冷家在军政界彻底没落。
而冷宅之所以能保留下来,是因为顾馨茹,这个冷御军没有半点关系。
更是只,沾染上冷御军只会是耻辱。
而冷家的子女们,今后也再也没有半分享受父亲殊荣的可能。
不被人当做罪犯的女儿人人喊打就已经不错了。
官员的宣布刚走,冷婉便回来了。
失魂落魄,哭的眼睛都红了。
冷震冷恬冷静三姐弟因为尚且在气愤中,自然是来不及过问冷婉到底怎么了?
而冷栋冷娴以及冷震,却是吧冷婉当做亲妹妹。
冷娴最先问道:“婉婉,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爸妈不在了,你伤心又跑到爸妈墓前去哭了?”
说着,冷娴掉下了眼泪。
“婉婉,别难过了,我们都会照顾你的。”冷栋也安慰冷婉道。
冷婉只痛苦的摇摇头,然后一双仇恨的眼睛看着顾馨茹。
“婉婉!不要这样看着茹姨!叔父和婶母的死亡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我是你的小哥,你如果在外面遇到什么不开心,作为小哥我自然会替你出头,不要以为我们冷家被查封了,冷家的人就不要火了,机会都是自己混出来的,想当年,父亲不也是独自打下来的一片天地吗?父亲曾经可以,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冷锋一边是呵斥冷婉让她对顾馨茹尊重点。
另一方面,也是对冷家人的一种鼓舞。
所有人都垂头丧气的时候,只有冷锋能沉得住气,查封而已,又不是死人的事情,只要人在,一定能再创出一番天地来。
他冷锋从来不靠任何人,更不会靠父亲。
相反的,自从他知道了父亲做的那些事情的时候,他一直都以父亲为耻,冷宅被查封了他觉得未必不是好事。
至少,能让那些图谋不轨的人有所惊醒。
然而
冷锋的这番话,却将冷婉惊的浑身发抖。
“小哥你说什么?”冷婉颤抖着声音问道:“冷宅,也和我家一样被查封了?”
“对,就在刚才。”冷震替冷锋回答了。
“好狠!他们竟然这么狠。”冷婉软弱无力的笑道。
“谁们好狠?”冷震抓住冷婉问道。
“没什么。”冷婉看了顾馨茹一眼,终究是没有吧萧墨蕴这是三个字说出口,此时此刻,她已经明确的意识到,这个她认为最后的依靠的冷宅,以后将不再姓冷。
而是姓顾。
以后,这里边彻彻底底是顾馨茹的家,而不是伯父冷御军的家,更不是冷家几兄弟的家了,而她冷婉却无处可去,一定要住在这里。
想至此的时候,冷婉便屈身一跪,跪在了顾馨茹的面前说道:“伯母,以前都是婉婉不懂事,婉婉以后记住了,再也不去招惹蕴蕴了,其实我真的没有招惹蕴蕴,茹姨,您能不能帮我在蕴蕴面前说些好话,我向她道歉好不好?”
顾馨茹被问的莫名其妙。
尚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轻?
只能温缓的安抚冷婉,告诉她,冷宅无论姓冷还是姓顾,这里都是冷家姐弟几个人最终的归宿。
她着一席话,看在冷家几兄妹的眼里有着一种占了便宜理亏所以示弱的表现。
冷家几姐弟表面不说什么是因为觉得和顾馨茹硬碰硬的碰不过顾馨茹。
于是,几兄妹同时好言好语劝说冷婉先平静一下。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冷家几兄妹才各坏心思的离开冷宅。
这个时候,顾馨茹也才抽出空来打电话问萧墨蕴。
“蕴蕴,冷家被查封,到底是什么情况?是不是你和阿湛你们在背后使的力气?”顾馨茹平静的问女儿道。
“妈,这是他们冷家该有的下场。有句古言说的好,人再做天在看。”萧墨蕴同样淡然的回答母亲道。
本书由沧海文学网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