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鞋
两口子便一前一后进去了。
“爸！”
“爸！”
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
突然看到了坐在一旁正和柳柳嘻嘻哈哈的程沛，韩雪晴鼻孔里冷哼了一声：“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程沛和柳柳听着这话，心里都跟扎了刺似的。
“……老……小沛，你怎么来了？”程昱也面色难看的问程沛。
“沛哥哥……”柳柳看到韩雪晴和程昱，有点怵。
程沛把她搂紧。
他不以为然的看着老大两口子：“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来？”
正中居坐的老爷子程辅庭一张脸也很黑，身为帝国最具权威的上将军，程辅庭一生的戎马生涯都很成功。
征战沙场统领部队的他虽然游刃有余，可，回到家中，在这样一个复杂的家庭中。
纵是他睿智一生，再怎么严厉。
可，清官难断家务事。
五个孩子，三个妈。
让他护着谁？
他知道老大和老大媳妇很过分，可毕竟是自己的大儿子，母亲又死的早，他也总不能为了袒护沛儿和洢儿两个孩子，而去公然斥责已经四十多岁的老大。
如此以来，只会令韩雪晴和她背后的家族更得逞。
所以，老爷子只能冷脸沉默。
“你妈在这儿就在这儿了，你还来这里，你当这个家是什么地方？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可以进进出出的？这是程宅，云江独一无二的将军府！”韩雪晴说起话来，总是要比程昱要毒辣的多。
她是有骄傲资本的。
偌大的程家，五个孩子。
至今只有她一个儿媳妇，宝贵着呢。
“难道我不是我爸的儿子？倒是你！韩雪晴，你一个姓韩的，你跟我爸，跟这座将军府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余地！”程沛也知道自己这样攻击韩雪晴属于胡搅蛮缠。
可他就是要毫不相让！
从小到大，自己和妹妹不知道受了大嫂多少气，她从来不让他们俩兄妹叫她大嫂。说他们不配。
这份窝囊气受了也就受了，可母亲有什么错？母亲从一个小小的护士，因为照顾受伤的父亲而和父亲产生了感情。
那时候父亲没有妻子。
他们属于正常恋爱，犯了什么错？
到现在母亲都没能有一个名分！
“你……廖沛！”韩雪晴甚至不承认程沛姓程：“你怎么跟我说话呢，这是从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吗？”
“哼！”程沛冷笑。
“……”一旁的老爷子虽然一语不发，可气的脖子都红了，喘气有点粗。
程湛也看出来了，正欲起身想把韩雪晴赶走，却是廖秋语率先开口了：“沛儿！给我滚出去！”
“妈……”
“秋奶奶……”柳柳心疼的偎着程沛。
“滚不滚？你想让我拿棍子打你出去吗？”廖秋语冷着一张脸。
“妈……”程沛有些哽咽。
“你爸爸快七十了，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爸的身体？马上给我滚！”廖秋语突然就泪流满面了。
那一刻，谁都不知道，她是因为心疼自己的儿子，一边是老公，一边是儿子，她撕心裂肺。
“妈，我走就是了，妈你也要爱护自己身体……”猛的站起身，程沛夺门而出。
“沛哥哥……呜呜呜。”柳柳哭了。
“沛弟，我还想问你女朋友的事……”程湛追到门口，程沛的汽车已经冒着一股黑烟，开远了。
“程哥哥。”一转身，看到小小的身影就站在自己的腿边，柳柳一脸惊恐惧怕的小模样抱着他的腿。
心，一下子被抽紧了。
回屋
廖秋语正在安抚老爷子：“你别担心沛儿，他皮实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没事，别担心他，你自己得心气儿平稳。”
老爷慢慢的喘气顺了一点，不经意的眼神看了程湛一眼。
程湛明白父亲的意思，让他待会儿电话安抚一下程沛。
毕竟是自己亲儿子，哪有不担心的道理？
看着左右为难的父亲，一边心疼的滴血一边还要斥责儿子的秋姨，原本程湛想要发狠把老大和老大媳妇赶出去的。
可，为了偌大的程家。
秋姨都肯做出牺牲，他想想算了。
“爸，秋姨，我走了。”牵着柳柳，程湛要外出。
“三弟，这……我们刚来，你就走啊？”韩雪晴还有话想问程湛呢。
“柳柳要睡了。”
“不是我说你老三，咱这云江城这么大，就没一个你看得上的姑娘？远的不说，就这几家门当户对的，你知根知底的，又愿意包容你那些……柳柳，还有……的。你就不考虑考虑。”
“哼！”程湛一声阴寒无比的冷笑。
牵着柳柳踏步外出。
“程哥哥，我们以后不来这里好吗？我喜欢蕴姐姐那里，那里有很多小朋友，我喜欢每天牵着你和蕴姐姐的手散步。”孩子再小，却也知道哪里能够得到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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