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询问的眼神看着刚刚劈叉完毕站起身的萧墨蕴。
“哼！”一声冷叱从萧墨蕴鼻翼内发出。
意思很了然，谁稀罕你做我男朋友！
“程哥哥，你答不答应嘛，你要是不答应，以后柳柳也不要你了。”柳柳可不管两个大人的眼神之间暗潮涌动！
她只管在程湛面前撒娇。
面瘫表情的程湛，仍然目不转睛的看着站在他对面一头乱丝的，穿着他衬衫和羊绒衫的，露着两只大长腿的，肆无忌惮的带着挑战他意味的姑娘。
心，竟然流入了一丝暖意。
柳科诺曾是他的得力部将，因为追捕萧远清而命丧他国，而后他的妻子抑郁而亡。
柳柳成为孤儿的时候才四岁。
初见柳柳时，她颤抖的小身子无助的小眼神，令程湛这样一个铮铮铁骨的硬汉冷男都无法正视下去。
好不容易心里医生为柳柳疏导正常了，程湛将他带回了程家，却有人反对。本也不太喜欢孩子不知道该如何跟孩子相处的程湛，为了不让小女孩受到一丁点的委屈，只好将她留在栖庐公馆自己的身边。
小女孩只和他亲，对谁都防备。
而萧墨蕴是他第一次看到的柳柳愿意亲近的外人。
选对人了？
“少爷，您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甄妈，我今天在家吃饭。”程湛对甄妈很是和颜悦色。
“哎！在家吃饭好。”甄妈特别很高兴。
“去卧室换上。”又转回了面瘫脸色，程湛将手里提着的袋子递给萧墨蕴。
甄妈却偷笑，少爷这是属于面冷心热吗？
除了柳柳之外，真没见他对哪个姑娘能这么上心过。
“我的？”萧墨蕴翻了下眼皮，心里有些高兴，嘴上却悻悻然：“你知道我穿多少码的吗？”
“怀疑我的眼光还是我手里掌握的尺寸？”男人语气很是意味深长啊。
令萧墨蕴一下子想起了他握她腰肢儿，捏她脚丫儿，还有把她捏的吃痛鼓胀的那次。
笑脸腾滴霞云布满。
立即强词夺理起来：“你未免对自己太自信了吧！”
其实心底里不得不承认，他的眼光和手都很精准的。
“难道你上次的那身衣服不合身？”
“……”终于哑口无言了，灰溜溜的拿起袋子进入了他的卧室。
“程哥哥，不要惹蕴姐姐生气好不好，我很喜欢她。”小女孩央求着。
“呵呵呵……”一旁的甄妈笑了：“少爷，墨蕴小姐真的很好，您要是娶了墨蕴小姐，以后柳柳可就真的和别的孩子一样，有爸妈了……”
“你喜欢她吗？”程湛问老佣人甄妈，甄妈从小把他照顾大的。
感情上，她不输于自己的亲妈。
“喜欢！”甄妈毫不犹豫。
男人好无奈的表情啊。
才一天功夫，小丫头就把家里另外两重要成员俘虏了？
一抬眸，女孩已经换好衣服站在他面前了。
和柳柳同样的款式，大红色小A公主款薄妮子风衣，搭配一款剪裁很好的小直筒牛仔裤，脚上给她配的是ecco的纯白色小白鞋。
这身随意又清亮的混搭，是他考虑了她不喜穿高跟鞋，不喜穿约束性太大的衣服才给她搭配了这身，穿在她身上果然漂亮又清丽。
而且透露着一股子清傲洁雅的气息。
并且，和柳柳身上的小红风衣很搭。
像两姐妹小公主。
“我……回去了。”
萧墨蕴对这身衣服很满意，可越是，她就又觉得程湛长了一双透视眼，什么都能钻到她心里去，这让她更加害羞。
本来和柳柳玩的很放松很开心，把他的家也给破坏的令自己很满意，可这个面冷心热的闷骚一进来，她就觉得空气稀薄。
该闪人时必须闪人。
不过，好像舍不得一些什么：“谢谢你帮我教训贺碧儿，让我出了一口恶气，还有，如果你放心的话，我想带柳柳出去吃……”
“不许！”还没说完，男人就拒绝了。
“嗯？”
“不要，我要吃……”柳柳却急吼吼的表情。
“又臭又不卫生的路边摊，你想把柳柳也沾臭嘛？”
“不臭哒，很好闻……”柳柳立即反驳。
好吧！
自己打脸呢吧程湛。
萧墨蕴低头偷笑。
“我走了！”
“不要蕴姐姐走。”花脸猫柳柳立即抱住萧墨蕴的腿。
“不行！”程湛依然不准。
“为什么？我们还没……”
“把我的家给我破坏的跟猪窝似的，你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你要怎样？”
“恢复成原样！”
“……”萧墨蕴突然明白，折磨人的方法真是千百万种只是你没想到而已，原来程湛在这儿等着你呢？
“柳柳！和姐姐一起收拾烂摊子！”你折磨我，我就折磨你小女朋友！
看谁狠的过谁！
“嗷嗷嗷，蕴姐姐不走了，嗷嗷嗷，好开心，姐姐我们一起干活吧。”
“……”嗷，柳柳妞儿，为什么我这样折磨你你还这么高兴？
报复没有成功，萧墨蕴一下瘪了。
只得和柳柳一起趴在地上整理俩人制造的废品。
整整一个小时诶！
终于将他的家恢复原样了。
俩妞儿又累又饿，恰逢甄妈将饭菜做好端了上来，真香啊！
本来想立马走人的，结果却又和柳柳一起坐在了他的餐桌上，很没吃相的狼吞虎咽起来，而且，还带坏了一个小的。
她每一种放开量的吃相，柳柳都学的乐不可支。
萧墨蕴得意：哼！就是要把你小女朋友带坏！
坐在主位上的程湛就这么看着，面上的表情不自知间，已经完全松懈。
“少爷，你有多久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坐在一旁的甄妈特别欣慰，少爷看这一大一小两个女孩的眼神里，满满都是夹杂着父兄一般的宠爱之意。
或许成千上万的家庭里都曾有过这样的饭桌氛围，可在栖庐公馆里，甚至在程宅，都很少见。
别说程湛了，甄妈都很喜欢。
很有人气儿，有家的感觉。
程湛的手机响了，什么人？竟然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一脸冷沉的接通电话：“喂！”
“阿湛，你大嫂给你约了个男科方面的医生，专业水平在国际上都是一流的……”
“我没病！”一声低吼，吓的两个女孩都猛然抬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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