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见到想象中可怕的画面,他立刻惊恐的摇头。
付茵茵表情稍缓,这才摸了摸他的脸,轻轻吻了他。
他身体僵硬,只觉得自己仿佛是被毒蛇盯上的猎物,丝毫不敢有其他动作。
谁知付茵茵突然转身跑进房间里的洗手间,然后拼命呕吐。
他悄悄的松懈下来,不明所以的慢慢走过去,问她怎么了。
付茵茵吐完后,直起身子擦了擦嘴,看着他冷漠的说,自己嫌他恶心。
洪宇一怔,心里五味杂陈。
——变了质的玩具,终究不好玩。
最后她说,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付茵茵都没有出现过。
他从送饭的仆人那里听说,付茵茵快要结婚了,对象是个超级帅气的小伙子,而且还有一个自己的私人武装军队。
原来这么久没有来是这个原因么,他躺在漆黑的房间里想着,心里竟然冒出了一丝丝酸酸的感觉。
那自己算什么呢,一个可能被永远遗弃的玩具。
那天晚上,他就这么想着,然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然而半夜的时候,他听到身旁窸窸窣窣的声音,警醒的睁开眼睛。
透过窗外的昏暗的月光,他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
——你不是要结婚了吗,还来看我干嘛?
他声音沙哑,竟然还带着一点点委屈。
她笑了,很霸道的把他推下床。
——你是我的玩具,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可是当她刚说完,眼角忽然水光潋滟,她也哭了。
他开始有些后悔,其实她还是喜欢他的,如果他能够忍住那些诱惑,现在会不会不是这样的结果。
——你身上的味道好怪……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他开始寻找其他话题。
付茵茵直起身子,快速擦了擦眼泪,然后很不开心哼。
——那个家伙长得还行,就是体味太重,没有你香。
他心情复杂,不知说什么好,然而她又接着抱怨。
——那些人都很臭,和他们呆的近一点,我都是用嘴巴呼吸的,要不然我真的会当场吐出来。
洪宇轻轻痕迹两声,然后小声建议。
——你可以让你老公喷香水啊。
尽管他故作轻松,但是付茵茵还是听出了一丝醋意,她忍不住得意起来。
——不行,什么香水都掩盖不了他身上的气味,只要离得近一点就能闻到!我觉得跟他呆的这几天里,我都要变臭了!
他抬起头,看到她这么说着,表情却是在告诉他,快来闻一闻呀,然后夸我香香!
毕竟和付茵茵认识那么多年,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他都能读出来是什么意思。
于是他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绕到她的身后,从后面轻轻抱着她的腰身,将鼻子贴在她的发丝上,深吸了一口气。
一股淡淡的,但是又让人反胃的恶臭钻进了鼻子里,进入肺部。
他忍着要呕吐的冲动,低声说了句。
——谁说的,茵茵一点都不臭。
女孩子就爱听别人夸自己,特别是喜欢的人。
不管那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对的,反正都会无条件接受。
付茵茵更不例外,早在洪宇轻轻抱住她的时候,她的心里就是一片酥麻,又听到对方那低沉性感的声音,她又沦陷了。
怎么办,就是喜欢这个人。
即使他欺骗、利用、背叛自己,可是当他说出那句话时,她还是无法自拔的陷了进去。
假的也好,如果他能改过,再骗自己一辈子,那又何妨呢。
虽然以前和洪宇最亲密的也只是拉拉手或者亲亲脸,可是自从在花园里看到他和自己最亲密的朋友搂抱亲吻在一起后,她的心里就种下了一根刺。
她没有问他们到底发生了那一步没有,她怕知道真相的自己会承受不住。
于是她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开始转身脱他的衣服。
——你……想好了吗?
洪宇抓住付茵茵的手,他能感受到对方在微微发抖。
——我想好了。
付茵茵很冷静的说,只是手心却已经濡湿。
他想问,你不是要结婚了吗?可是这话只是在他的嘴里转了一圈,又咽下肚子里去。
最终,他还是要了她的第一次,虽然半途中被她身上的那股臭味给弄得兴致全无,但是他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付茵茵完全沉浸在将自己献给了心爱的人的喜悦当中,丝毫没有发现对方的异常。
结束之后,洪宇说了句想洗澡,就匆匆下床冲进了洗手间,他怕被付茵茵发现,赶紧关上了门,将水开到了最大。
在水流的哗哗声中,他难受的吐了出来。
付茵茵还想跟他一起去洗个澡,可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她等了很久,洪宇才出来。
——一个男人洗那么久的澡干嘛!
她抱怨着说,双眼却深情的望着对方。
洪宇看着她躺在床上的样子,又看了一眼她身下的床单。
——你也去洗个澡吧?
他试探着问她。
付茵茵白他一眼,撅起嘴撒娇。
——当然要去了,要不然怎么睡觉?床单也脏了,还要让人换个干净的。
她自言自语的嘀咕,然后慢慢起身,身上有些疼痛,但是不明显。
躺在新换的床单上,洪宇回想起刚才仆人怪异的眼神,心里多少有些恐慌。
他不知道市长大人如果得知了这天晚上的事情,会是作何感想,又会做些什么。
虽然付茵茵的父母平时都对她百依百顺,可是不代表接受这件事情。
好在付茵茵洗过澡换了衣服后,也没有留宿在这里,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来,以后要更好的哄哄付茵茵了,上次那样的错误不会再发生,他暗自下决心。
但是之后的日子里,付茵茵总是一连好几天都不来看一次他,就算来了也是在半夜,而且还是做完就走。
仆人们开始司空见惯,甚至有几次付茵茵出去还撞到了她的父亲。
她的父亲皱着眉说了她几句,她轻飘飘的一句玩玩而已,就此打消了一番争论。
洪宇的内心越来越不安起来,付茵茵似乎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发泄欲望的工具。
这可不是他要的,他每次忍受着她身上越来越浓重的恶臭,强迫自己一脸深情的说爱她,要的是自由和权力。
他已经想好了,等下次她再来,他一定态度强硬的和她摊牌,就算她恼羞成怒要惩罚她也在所不惜。
如果一辈子都被这样关起来,像个玩具一样最后被人玩腻了抛弃,还不如就此一搏!
果然,那天晚上,付茵茵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