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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温家有娘子 > 第三百四十四章 会试第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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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会试第二场

温元良却是无所觉,将事情安排妥当后开始闭目养神,直到卷子发下来才睁开眼,仍是直接翻到最后面去看新增的题型。

这次考的是工学,在卓府的时候卓明轩和卓千肇已经跟他们说过,工部主要掌握工程水利,交通屯田事宜,看着事情似乎不多,可实际情况是工部的人全都忙成狗,就算再给他们安排十个人都忙不完,单说一个工程水利,小至农田沟渠,大致运河水库,还要结合风水之说,因地制宜设计、取材、经费估算、人力组织等等。

这回题目正是在设定的情景下解决某地水利问题,这种题目过于灵活,一时半会儿倒是不好作答,只能先去看前面那五道策论。

第一题“威之以法、法行则知恩。限之以爵、爵加则知荣论。”

第二题“汉文帝赐南粤王赵佗书论。”

第三题“学堂之设,其旨有三,所以陶铸国?造就人才,振兴实业。国民不能自立,必立学以教之,使皆有善良之德,忠爱之心,自养之技能,必需之知识,盖东西各国所同,匈奴则尤注重尚武之精神,此陶铸国民之教育也。讲求政治,法律,理财,外交诸专门,以备任使,此造就人才之教育也。分设农、工、商、矿诸学,以期富国利民,此振兴实业之教育也。三者孰为最急策”。

第四题“南诏外交政策往往借保全土地之名而收利益之实。盍缕举近百年来历史以证明其事策”。

第五题“周礼言农政最详,诸子有农家之学。近时各国研究农务,多以人事转移气候,其要曰土地,曰资本,曰劳力,而能善用此三者,实资智识。方今修明学制,列为专科,冀存要术之遗。试陈教农之策”。

五道题看下来,温元良顿觉亚历山大,这种题目简直要人命,尤其又多了一题,三天的时间也不知道能不能答得完。

这样一想,他立马收起懒散的心思,开始仔细琢磨起题目来,第一题语出三国诸葛亮《答法正书》。意思是用法令来产生威慑,法令得以贯彻时,人们就会感到恩惠。以爵位来显示地位,当加官进爵时,人们就会感到荣耀。

指的是要恩惠和荣耀一齐发挥作用,上下有等级,才是治国的纲要,这样做了,功绩就会显露出来。从这个角度出发,这题并不难作答。

正当温元良奋笔疾书的时候,旁边开始断断续续传来咳嗽的声音,他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虽然隔着一堵墙,不用担心会被传染什么的,可隔壁这么咳,要他如何安心做题?

当他眉头都快打成死结的时候,隔壁的声音总算是消停了,结果又换成另一边了,他真的快要抓狂了,无奈,只能先放下笔,缓缓闭上眼睛,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淡定,暂时抛却周遭的声音,这般将自己麻痹几次,他才再次睁眼,继续作答。

这次他将时间安排得很是紧凑,半点也不浪费,就连吃东西都是随随便便解决的,郑英巡逻经过的时候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地上的碳炉,心想这人终于正常一些了。

温元良压根不知道他正被人关注了,心无外物地埋头苦作,直到天黑得视线都模糊了才放下笔,抬头一看,周遭号房内已经亮起蜡烛,他才看向自己那支蜡烛。

每个考生一个晚上只有一根蜡烛,蜡烛燃尽必须停笔,今晚定要熬夜的,这支蜡烛他不想浪费了,于是温元良借着微弱的亮光快速热了干粮,囫囵吞枣吃完后,去了一趟茅厕,确定没有问题了再点燃蜡烛,挑灯夜作。

蜡烛越烧越短,他的额头沁出了一颗颗冷汗,未免汗水低下沾湿试卷,只能不停地用袖子擦汗,这般争分夺秒,直到拉住快要燃尽了他才停笔,重重喘了几口气,先把蜡烛吹灭了,在黑暗中坐等试卷干了,再点燃蜡烛将东西仔细收好。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尤其是黑暗中,观感也比平常时候要敏锐许多,尤其是四周弥漫地驱虫药的药香,还有白天就没消停过的咳嗽声,到了夜晚直接被放大了许多倍,听得他嗓子都觉得痒了,莫名其妙地跟着轻咳了两声。

回过神来,他赶紧蹭到碳炉边上取暖,生怕着凉了。

约莫过了两刻钟,估计试卷差不多干了他才再次点燃蜡烛,仔细将东西收好,再次去了一趟茅厕,回来喝了几口热水,躺下歇息,没一会儿,震天响的呼噜声从号房内传了出来。

守门的士兵真的快要给他跪下了,旁边两个号房里的考生都咳成什么样了,他是怎么做到在这种环境下睡成死猪的?

于是这一夜,守门的士兵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从巨响的呼噜声起来,到结束,再到呼噜声无规律地响起,周边两个生病的考生都快被折磨疯了,发出大的动静都没能让温元良醒过来,只能憋着一口气生生忍着。

第二天,温元良是被咳嗽声吵醒的,醒来的时候他还有些懵,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两边似乎在比赛谁咳得跟厉害一样,声浪一波一波的,也是绝了。

温元良不解地摇摇头,起来伸了个懒腰,照例生碳炉,热吃食,去一趟茅厕,回来的时候见守门的士兵一个劲儿地盯着他看,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不对啊,他应该没碰什么脏东西在脸上才是。

因着不解,他也不纠结了,进了号房准备一下,又开始跟试题较真,昨天努力了一天,也不过做完三道题,最后一道题还需要做些改动,时间实在是太紧张了,不能松懈!不能停啊!

想到这里,他继续提笔,连晌午饭都不热了,一直写到想去如厕才开始热吃的,解决完生理问题,他又继续干活,这个晚上跟昨天差不多,仍是在高度紧张中度过,区别是左边的咳嗽声没了,可这会儿他也没心思去琢磨为什么昨晚还咳得要死要活的邻居,到了晚上怎么就没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