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看着李福刚渐渐远去的魁梧身影,慢悠悠地调侃:“这个姓李的,脑子还挺活的。”
“是啊。”我点头说:“一般人很难想到这方面上去,也是个人才了。”
“呵呵。”胖子用鼻孔笑了一下,然后说道:“走吧,回去收拾一下衣服。”
“还收拾衣服。”我嫌弃地看着他:“你当去旅游啊!收拾什么衣服!”
“快下雨了,大哥。”胖子指了指有些变颜色的天空对我说道。
果然到家后没多久,就下起了大雨,胖子站在窗户前一脸忧伤地说:“出发前一天下雨……咦……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滚,还真当自己会点金(算命)啊……”
“嘿嘿。”胖子对我嘿嘿一笑,跑到沙发上来坐着,过了一会,外头的雨越下越大了,原来时间还早,这一下雨,整个天空都是铅灰色,好像天黑了一般。
这雨来势汹汹,天上的雷也不甘示弱,一个一个地砰砰打了下来,不知道打在什么地方就是了。
胖子举着头听了一会这雷声,又装模作样地说道:“不知道哪个人都在乱发誓了。”
“呵呵。”我冷冷一笑,并不理他,外面瓢泼大雨,屋内干净敞亮,没有比这更休闲的配置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被须石叫了起来,说是赶火车了!
这一下有点突然,他到底是想干嘛?是出谁不意吗?
因为怕被跟踪,所以连上车时间都不跟我们说好?
这一下我急得够呛,立马从床上爬起来,跑到浴室一边洗漱一边叫胖子:“快起床了,火车要过去了!”
连忙叫了好几声,胖子在房间里大吼了一句:“几点了!?”
“五点半!”
“他大爷的,这么早!”胖子气得大喊:“那老家伙是想干嘛啊!”
“别废话了,快起来。”我刷完牙去换衣服,胖子才骂骂咧咧地起来了,头上睡得跟鸡窝一样,还没睡醒就被叫起来,此时的脸色也很难看。
等我穿好了衣服的时候,胖子才从浴室出来,我走到门外去等他,没一会他就收拾好出门了。
虽然看上去精神了一点,但是脸色还是那么难看。
我俩匆忙出去打了个车就往火车站跑去,到了那里,发现人都到齐了,个个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在候车室里等着。
李福刚也在,他站在边上默默地抽着烟,只有须石看见我们两个,就微笑着迎接我们:“来了。”
“嗯。”我点点头。
须石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火车票,挨个发给了我们,我好奇地看了看是到哪里的,看见火车票上面赫然写着:广西。
我跟胖子默契地对视了一下,心里头直打鼓,就是这个地方啊!
还有一会就开始检票了,几个人围坐在一起,一句话也没有说。
等李福刚把第二支烟熄灭了之后,须石也正好站起来说:“走吧检票去。”
排队到检票口,这会的人也蛮多的,我们排到了队伍的最后,百无聊赖地盯着大厅的电子显示屏看。
时不时往前挪一小步,挪着挪着就轮到了我,还没等我出示证明,检票员低声说了几句:“进去进去进去。”
“哦……”我懵了一秒,取过自己的票就走了。
身后的胖子跟同行的也都是这样,我伸头看了一眼刚刚过来的须石,心里豁然开朗了,有钱能使鬼推磨。
正常。正常。
帮着拎大包小包地走进站内去坐火车,到了自己的位置,把所有的行李都放好了之后,发现时间也差不多了。
正准备安稳地坐好,等着火车出发,没想到何时了从后面走了上来,拍拍我跟胖子的肩说:“你们两个也出来一下。”
“啊?”我觉得奇怪,来不及问为什么,就跟着走出去了,须石一个人站台上等着我们。
我们几个人一起出去后都有点懵懵的,这是干嘛?难不成还要先开个会不成?
几个人围站在一起,须石看了看我们几个,然后说了句:“齐了,走。”
接着他转身往前走去,我们几个人搞不清楚状况站在原地面面相觑,直到须石在前面喊了一句:“跟上来啊!”
我们几个才抬腿跟上前去,跟着须石跑了一会,他转身上了另外一列火车。
这是……
哇,真多心机,搞这么多小动作,如果不跟着来,就算我们查他的出行记录也没用,人家都是帮买的火车。
到这也都知道他玩什么了,也只好匆匆地跟了上去。
这场景跟电影里主角躲避坏人一样很像啊,这须石该不会也是电影看太多了吧?
上了火车之后,须石直接领着我们到了卧铺的包厢,包厢里有两张单人床跟一张沙发,配置还挺豪华的。
我们一行六个人分成两个包厢,另外一个包厢在对面,我们这边分到一个斯文谦虚的何时了。
胖子骂骂咧咧地道:“什么玩意嘛,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的!”
“别抱怨了。”我道:“这不是谨慎起见嘛。”我呵呵笑着,发现何时了见我这样说话,他也跟着礼貌笑笑。
真尴尬,有话不能痛快地说出来的感觉,像被监视了一般。
胖子听了我的话后,躺在床上,眼球转到一边,偷偷地斜了他一眼,知道了我的顾忌也就不再抱怨了。
何时了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没一会火车就开动了起来。
铁轨外的高楼大厦飞快地往后闪去,最后成为一道白色的影子。
胖子还有睡意,躺在床上很快睡起了回笼觉,何时了安安静静地看了一会窗外的风景,也走出门去,我以为他是觉得不自在,想出去透透气。
就没理他,坐在他刚刚的位置上,这时胖子的呼噜打得很响了。
崭新的袜子传来似有似无的味道,让我觉得倍难受的,看见窗户恨不能把车窗打开伸出头去。
憋着一会,突然包厢门被打开了,何时了端着泡好的三碗泡面,站在门口,还没进来就皱眉说:“咦,我这刚泡的面,包厢里的酸菜味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