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看来，面前此人一身浓郁金光包裹，刺得她们浑身如刀割似的生疼。
“仙人饶命啊！”
“你们额头上这东西，谁给你们留下的！”他阴冷道。
“妾身真不知道啊，妾身额头有什么？”
阆风将她们逼出阴影，“本君劝你们好好想清楚再回答，不然本君不介意提前送你们去见酆都大帝！”
“真的不知道啊！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饶我一命，饶我一命罢！”
在灵寰眼中，这位天君比起中天太帝独子起来，更像是人间不学无术的痞子，白长了一副好样貌。
但平日里也极好说话，更不曾怎么真正动怒过。可此时一怒，竟然使得云止风停，肃杀之气寸寸乍现。
“诸天行事，从不落人把柄，也从不现于人前。”灵寰拦住阆风，蹲下身形成一小片阴影，“你们给了他什么？或者他从你们身上取走了什么？”
那两道魂魄从头到脚把自己查了一遍，恨不得把自己挤在灵寰阴影下，纷纷道：“什么也没少，姑娘救救我们，我们就是个凡人，什么也不知道啊！”
灵寰起身合上一扇门，上前道：“诸天行事必有原因，也不会做无用功，要么他已经取走了，要么他还没有。”
阆风看了眼还活着的几个人，挥手将她们打入原身，“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宅邸中如何兵荒马乱暂且不提，两人寻了处僻静的地方。
“诸天三番两次找你，你也对他所知甚多，你们之前有渊源？”
灵寰找了个简单的理由，“我死前见过他。”
阆风便问：“他是谁？”
灵寰摇头，“我不知道，我对前世记忆不全。”
“你那是谁？”
她踟蹰了会儿，实言道：“我前世名为墨雨。”
阆风一下起身，围着灵寰走了好几圈，用一种不可置信的口吻说：“你就是墨雨？你竟然是墨雨？”
初冬暖阳，水榭寒风，阆风挥挥手设下结界，“你知道墨雨是谁吗？”
“不知，我对我的前世所知甚少，”她停了下了下问：“你知道我前世是谁？”
阆风霎时有些犹豫，“本君的确知道，但你的事，还是由你自己揭开比较好。”
灵寰哑然失笑，“看来墨雨在天庭不是很好。”
“何处得见？”
“她选了个大旱的年代下凡，不是无知就是有事或者，可她入凡间后无什作为，也就只剩下两种可能。”
“什么可能？”
“她蠢，或者天庭待不住了。”
阆风大笑，“可惜啊可惜。”
他没说完，可灵寰也没有再问可惜什么。
“相公曾提及诸天是在人间收集七情六欲，他与人做交易，达成人心中所想，然后取走那人最执着的东西。”
阆风想起天书笔，眸色暗沉，“怕是这次并不是交易。”
灵寰说：“天书笔？”
阆风点头，“本君也不怕告诉你，倘若有一日你遇见那厮，可将本君今日之话告之。这天书笔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动一动凡人尚可掌控，其他的，怕是要他的命去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