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这地方居然有猴儿酒,灵山都没有的!”白吴思说:“快带点回去,指不定山神一高兴就不罚我们啦!”
灵寰乐颠颠左顾右盼找了个小酒坛子,从山泉水洗干净,使劲晃荡把水沥干。
可实在太香了,那种香味有意识似的往鼻子里钻,勾的人心痒痒。
她从酒缸里往小坛子里倒的时候没忍住喝了两口,然后撕碎衣服,随手捡了个枯萎的藤蔓封口,打着提溜往回走。
“我走了,别想我啊!”灵寰摆了摆手,听后者不欢迎的叫声乐开了花。
但猴儿酒酒香浓烈,寻常能喝的人喝多了猴儿酒,也得醉上三五天,何况灵寰这等碰酒就倒的。
白吴思早倒在玉簪里呼呼大睡,也亏得她找得回去的路,一步三摇晃醉醺醺走着。
天色渐暗,不语瞧瞧外面没动静,“公子,要不要去找找灵寰小姐?”
牧折生闭眼假寐,文茎是在这地方被南星吃的,再远也出不来这座山。他暗地里将天罗盘金丝银线放出去看有没有山妖鬼魅拎出来打探打探消息,闻此言道:“等到饿了她自然会回来。”
还真是这样,公子在此地灵寰小姐出去玩也不会久久不归。不语这般一想,也觉得不必太过担心,但才放下茶盏就听不言低呼:“灵寰小姐这是怎么了?”
远远走来的人一脚深一脚浅,看得让人心惊仿佛下一脚就能摔个脸朝地。
灵寰歪歪斜斜走回去,但眼神迷迷瞪瞪献宝似的把酒给牧折生,大着舌头说:“相、相公......我早到了好多、好东西,给你!都给你!只要是我家相公......嗝......喜欢的,我都给他!”
她也不知道都钻了这什么地方,满头叶子,原本摇摇欲坠的鬓发被主人使劲往他胸口供了几下,彻底散落。
牧折生脸上丝毫看不出尴尬的表情,甚至还颇为从容的用袖子将她糊住,把酒取下递给不语。
此刻彦文言正好担着最后一桶水进院,也不知道是看到什么还是踩到什么还是脱力,脚一滑直接坐在地上,水几乎淋了一身。
南宁早早就看见灵寰进来,但见他们两人做派不好意思看,闷头切菜。
再闻巨响却是彦文言,慌忙下差点切手丢下手头活就跑过去。
南星不敢上前,假装将正在烧火的不言拉起换人,实则在他手里写下两个字。
彦文言被南宁艰难拉起身,一挥手把人赶走,直勾勾看着不语手里酒坛子,“这......这难不成是猴儿酒?”
他面上的激动与贪婪远远超出了一个寻常人见到猴儿酒的样子,牧折生将灵寰安置在躺椅上,解下外裳覆盖好后说:“你想要?”
“我、我这是第一次见到猴儿酒,失态了。”彦文言解释道:“这山里的猴子喜捉弄人,猴儿酒只在书中见过,还从未真的见过,这下一见,难免失态。”
“不知,这猴儿酒是哪儿来的?”
而一个小酒坛子被封得好好的,虽在灵寰走来的路上洒了些,打湿了封口的布,让人闻得见酒香......
不过也没人在乎这点了。
牧折生顺势而为故意问:“酒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