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有些急躁了,有不少时候六十星君差点发现。”献渊不悦道:“那个韩元信正是碍眼,孜孜不倦往上打报告就是在说你的事。”
诸天嗤笑,“韩元信,区区野仙罢了。不是有你这个唯恐天下不大乱的存在么,他碍不着我。”
献渊装作划清界限道:“我是爱看热闹,当年的热闹太小,半神没了后就没意思了。但我还是想要活着、悄悄的看热闹,你可别抬举我。”
他含笑说着这番话,任谁否不会信,何况诸天。“我记得你知道一条蜃龙的踪迹。”
献渊点头,“知道是知道,不过那条蜃龙现在神智不大正常,儿子没了,儿子的龙珠眼看也快撑不住了。”
“西水归还亮着呢?看来蜃龙的珠子威力真不小,愚蠢的凡人,错把珍珠当鱼目。”诸天琢磨道:“要是能把他们引去西水归就好了,蜃龙的作用可不能浪费。”
灵寰回到后衙正在泡澡,水都洗了三桶了,皮都要跑皱了才被允许出来。
她使劲闻自己,嘀咕道:“不臭啊,相公就是太讲究了。”
极为讲究的牧折生还未休息,甚至换了衣裳准备出门。灵寰抱着小枕头堵在门口晃晃,硬挤出担惊受怕的表情说:“我今天受惊吓了,要一起睡。”
牧折生瞥了她一眼,直接擦身而过,“牡丹妖当街被杀,你是想进我房睡,还是想去看看。”
这个......都有很大的吸引力啊!
她当即作出决定,把枕头丢给不语说:“我自然是要和相公在一起的。”
牧折生忽觉得有些碍眼,“事情过后我会给你一个储物袋,以后你有什么东西就自个收着,储物袋里有传讯符,日后再遇见这种事直接撕开,就能与我对话。”
灵寰双眼蹭地一下亮了,就像见到肉骨头的狗子一样,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啊我也是有储物袋的人啦,多谢相公,以后我的糖人终于有地方放了!”
不对,“你哪儿来的银子?”
灵寰自知失言,偷偷摸摸瞧了不语一眼,这一眼简直让不语心里哀嚎。
小姐啊小姐,你看天看地看什么不好啊!
牧折生冷哼一声,却没说什么。
牡丹妖当街被杀,已然是深夜本没什么路人,但有个受邀去主人家中画像的画师正好瞧见,此刻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画师瘫坐地上语调慌乱,指着牡丹妖也不敢看,闭眼说:“是她杀了她,不对,是有人杀了她,那个人和她一模一样!”
再美的美人,死前都不会好看。
牡丹妖侧卧在地上,从腹部流出的鲜血铺满一地,夜幕深深,各角落里却干净得厉害,一个阴魂亡灵都没有,就像是被谁清理过一遍。
不言拿出画像抵在画师眼前,“睁开眼看看,凶手是不是这个人!”
画师被迫睁开眼,惊住了。“这画是我画的,你们看女子脚前,是不是有个花纹?这是我特有的记号!”
原来时隔已久,外加惨案在前画师一时之间没想起来。在许久之前曾有位美人画大价钱找他画像,美人口中描述之人姿态优美,偏偏描述不出样貌。
而就在前不久,美人又找到他,要他按自己的样貌给画中人添上五官。
分明是她自己,可美人却说那不是她。
就好像她从来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