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噼啪自爆,锦屏楼大约是醒了过来,徐徐嘈杂之音全部传入小巷子里。
灵寰好不心虚瞪跑白吴思连忙掩饰:“没兔子,什么兔子啊哈哈哈哈......那是我弟弟,没兔子。”
丹青侧耳听了听说:“在下没听见令第的脚步声。”
“啊?脚步声啊?”灵寰故意拔高声音说:“我弟弟年纪小个子矮体重轻,所以才声音不大吧,不过丹青你可真厉害,脚步声都听得出!”
丹青只觉得是今日状态不佳罢了,未曾多想。“在下一介瞎子,也就分辨声音还是可以的。”
“我就说了一句话你都听是谁,这还不厉害?”她赞叹道:“我还以为只有雀屏姑娘那样的嗓音你猜记得住。”
丹青问:“姑娘见过雀屏了?”
灵寰没注意称谓有所不同,坦然摇头说:“就昨晚远远看见,不过她的声音真好听,天上来的也不为过。”
丹青付出浅浅笑意,“那是自然,听样子姑娘不是宛城人,也是为了雀屏而来?”
“是的,名不虚传,声音和容貌一样美!”
“她、长得是何......罢了。”丹青黯然道。
白吴思适时出现,并踩着重重的步伐走过来,气势汹汹把一壶热水放在桌上并无声像灵寰展示自己被烫了一块毛毛。
而吴宅,西厢房。
本是吴家小姐吴音的闺房,莫说外人,就连吴老爷都不曾踏入,最多止步于花厅外厢房等,现在却站着两个大男人。
小纸人站在梳妆镜上一板一眼重复:
“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给你倒杯水。”
“丹青你可真厉害,脚步声都听得出!”
小纸人不会看眼色,只会传达手持之人的声音。可不语看的见他家公子那脸说一句话黑一层,黑得就像锅底似的。
牧折生一巴掌把小纸人呼倒,声音戛然而止。
“不用再传她的一举一动,她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语赞叹道:“灵寰小姐真温柔,属下还从未见过呢。”
牧折生温怒,“看来你也想去?”
不语后退一步低下头,“并非,属下只是觉得灵寰小姐真好说话。”
寻常人看不见的人天罗盘金丝绕了西厢房一圈又一圈都没找到妖气来源,要妖气就像捉迷藏似的极淡无比,就像是有妖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走。
“狡猾,”他收起天罗盘看了眼一脸好笑神色的不语,“笑什么笑?我还没见过这般鬼祟的妖!”
不语煞有其事点头,“是极是极。属下也未曾见过。”公子有朝一日会像旁人解释自己。
吴老板没敢让下人知道,屏退左右一个人来西厢房外战战兢兢说:“大师,小女是不是......”
牧折生走出道:“你女儿呢?”
吴老爷大惊失色,不语业务极其熟练扶住吴老爷安慰:“莫多心,公子只不过想见见令媛。”
“她她她她出去了,在下不知道大师今日大驾光临,不然一定不会让小女出门!”吴老爷也是冤,牧折生昨日并未说今日会来,只是说要查一查,没成想动作这般快,恰好吴音出门他就来了。
“大家闺秀不是难以出府的?”牧折生一带而过道:“你女儿还不是妖,但她住的地方是有点妖气,这几日你若露了马脚,就别怪我得了玉牌不办事。”
吴老爷使劲点头:“不会不会!我什么都不知道,大师从未来过我宅!”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