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那个抖得,“她她她她......真成鬼了......她在报复我们、她在报复我们!”
不语真的无语,“五行全阴女鬼手染无辜鲜血后极容易成女刹,普通的阴差都得掂量掂量。人家堂堂女刹,对你们的复仇就是吓掉小孩子的魂魄?”
“有负嘱托,报复理所当然。”牧折生说。
村长大喊:“不行不行!村子是无辜的,村子是!”
不语将人打晕,灵寰揪了揪村长胡子说:“这里的人得了阿林家的田阿林家的银子,阿林还饿得当小偷,还是无辜的?”
她巴巴望着牧折生,“相公,人怎么这么坏?”
牧折生点点她自己,“你不也是人?”
不语说:“他们行事被阿林那孩子看见了,孩子祭拜娘亲。无形全阴因为有血亲祭祀保留理智没有成女刹,可笑这里的人,但凡有几分愧疚之心去小山坳看看,就知道坟头有人祭拜。居然把人葬在槐树下,疯了吗?”
牧折生说:“年轻人,同道中人吧。”
灵寰举手插嘴,“殷连素的相公吞下三日浮游也是一个年轻人给的哦。”
牧折生一怔,缓缓浮出笑来。他头上一只乌木束发,端的是清俊雅方,这难得的一笑更是眉目如画,色转皎然就是那衣服白得跟雪似得,一看就不吉利。
灵寰打小养在山里,小娃娃最受长者欢迎,成天成天换着养的被打扮,花花绿绿衣服不尽其数。后来长大了因裙子爬树逗鸟下河摸鱼不利索改男装,不过自小被养成的眼光是定死了。
“相公,你笑起来真好看。”
牧折生目光一瞥,高兴之余也不在意灵寰巴巴的眼光。牧折生看过无数人因容貌所出的惊叹,那种惊艳、想得到、占有、垂涎的目光数不尽数。但灵寰的太干净了,简单来说灵寰看他的眼神和看一盘大肘子的眼神差不多。
因此牧折生每每又气又恼。
不语从没把存在感降得这么低过,他其实挺想自己压根不在这而,可奈何就站在这里,只好说:“云道长那么一招倒是有些道理,就是鲁莽了些,如果真的让他得手激怒了女刹,就不大好了。”
牧折生点头,“去接不言。”
而不言,在带着阿林回村子的时候就被云道长拦住了。
村子不大,何况如此大的动静更是能引起注意,但除了牧折生三人以外谁都没有出来。
不言伤了一条胳膊,阿林被童子制服在手里,依然挣扎个不停。
云道长见他们急忙赶来,得意一笑:“这孩子在谁的手里,谁才能抓住恶鬼,是也不是啊?”
不言沉默走过去,不语忙拿出伤药。牧折生反倒笑了,“没错。”
云道长大摇大摆从他们眼前走过,牧折生拦住灵寰,袖中飞出一张符咒打在云道长肩上,没人察觉。
灰蒙蒙的鬼手印骤然清晰,灵寰揉揉眼睛说:“刚才那是什么?”
牧折生意味不明道:“活靶子。”
不言护着阿林的手臂差点被砍断,好在有些非凡手段才保住了一条胳膊。牧折生按了按他伤口处,不言往后一退。
“怕什么,再有这事小崽子给他们便是。”牧折生擦擦手说:“不争气。”
“是,公子。”
灵寰倒是心疼不得了,掏出些没名字的瓶瓶罐罐就要给不言伤口上洒,吓得不语汗毛倒立。灵寰被不语客气请走,“人家好歹受伤了安慰一下会死啊,人家不言白流那么多血,可怜......”
“可怜你的大餐他没手拿了吧。”
“你你你......我不和你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