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
罗玛尼医生今天罕见的心情很好。
嘴里哼着小曲,手里端着空盘子,带着雀跃又期待的表情,来回踱步。
藤丸立香今天早上起得早,索性早早的就穿好了衣服来管制室跟大家打招呼,就看见罗曼医生露出这样兴奋的模样。
“怎么啦医生?拿着空盘子走来走去。”
她问道。
这是最让她困惑的一点,罗曼医生这个动作,弄得好像是某种邪教仪式似的,来回踱步,弄得她不能理解这是什么。难不成,是跟草裙舞似的,某种欧洲舞蹈?盘子舞?可是又不像啊?
“嗯!问得好!不如说,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拜托玛修和八木君去仓库里取东西,可是到现在也没有来啊……”
罗曼医生表情带着一些无奈,似乎是在抱怨,又似乎只是单纯的着急了。
“拿东西?”
藤丸立香更加奇怪了。
“喂罗玛尼,团子还没准备好吗?月亮的投影已经准备好了哟。啊,立香你也来啦。”
带着女性娇柔声线——然而内在毫无疑问是个男人——的达芬奇正带着爽朗的笑容走过来,手里提着透明的酒瓶子,里面琥珀色的液体正在涤荡。
“团子?月亮?”
藤丸立香一下子想到了某种东方国家的传统习俗:赏月。
在日本是吃团子,在中国则是吃月饼,不过寄托在美好自然风光之中的那份风雅的感情是相通的。
月有阴晴圆缺,在月色最圆最明的那一天大家一起赏月,似乎有着团圆的寓意。
顺便一提,迦勒底现在的情况,因为根本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也就无所谓白天还是黑夜,看不到真正的月亮,就放一个投影凑合凑合,凑个热闹,吃吃喝喝,发泄压力就是了。
“嗯,这是立香你们那边的习俗吧。多亏了某人之前的栗子蛋糕呀,我们那个死脑筋的所长继承人终于认可这种放松活动啦!不过只有2个小时的时间,绝对不能错过呢~~哎呀团——子——还——没——就——位——吗?我想赶紧开始喝酒啦!”
达芬奇拖着长音催促罗曼医生,本来罗曼医生就不是那种特别严肃认真的类型,被她这么软绵绵的一催,弄得更加没有威严了。
“这都是玛修他们的问题啊!而且,你平日里就在喝了吧!”
罗曼医生用力吐槽道。
“我说你们,好好的赏月,不要拖沓了!快点弄利索!”
一直埋头调试机器的诺艾露抬起头,青色的短发下表情精神多了。多亏了迦勒底最近来的新岛八重护士,她的治疗方法对人类也有相当的效果,诺艾露的身体起色好了很多。
再顺便一提,冲田总司觉得很郁闷。原本还以为迦勒底也有跟自己同病相怜的人,结果发现人家那个病根本就很好治疗,咳血的就还是只有她自己罢了。
“医生!不好了,迦勒底的仓库被入侵了!”
就在诺艾露刚刚开始发难的时候,玛修紧跑着闯到管制室里。
“怎么了玛修?”
一听被入侵了,大家都是一个激灵。刚刚经历过那莫名奇妙的,会nobunobu乱叫的生物入侵迦勒底的事件之后,大家一听【入侵】就是一个激灵。
“不知道!监控上莫名的出现了桃心的形状,看不清楚情况,负责监视的职员说,一看那花纹就开始头晕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团子就消失了!”
“喂喂!那怎么行!普通团子就算了!里面可是还有稀有中的稀有品,七夜桥屋的特制团子!梦幻级别的日本糕点!那是奥尔加玛丽所长特别准备的!怎么能弄丢!你以为那是多少钱的名贵品啊!”
意外的,在场最着急的居然是诺艾露……她激动的喊道,大概是重伤未能痊愈的原因,她猛的咳嗽了起来,还好没有吐血。
“啊啊……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是虫子(从者)呢。”
达芬奇似乎已经忍耐不住,单手拔开了瓶盖,对着瓶口痛快的饮了一大口,大概是喝的急了,嘴里有点不利索。
“虫子?!”
“啊,刚刚记录有显示:就在三分钟之前,有人通过灵子转移,去了特异点罗马呢。”
达芬奇说着,耸耸肩。
这个说明证明了很多事情。
首先,此时的迦勒底并不处于任何一个正常的时空。因为迦勒底的特殊性,和人理烧却的特殊性,迦勒底现在相当于处于一个时空断层的地方。
所以,正常情况下,无论是出去还是进来,都做不到。
除了一个情况,那就是藤丸立香和她契约的从者们,可以通过灵子转移的方式去其他的时空。
换言之:这次的事件,肯定是和藤丸立香缔结了契约的从者所为。
但是,迦勒底的机器并没有启动的痕迹,这说明,这是罪魁祸首通过自己的能力,进行了灵子转移。这就意味着,这是相当厉害的从者。
八木雪斋很快也赶了过来,看见他过来,玛修和藤丸立香一起松了口气。
至少跟上次不一样,上次八木雪斋睡梦中被召唤了走,现在他还在,至少这次他不是敌人了。
“我说啊,那些可都是迦勒底重要的物资!必须给我赶紧回收!”
诺艾露一看八木雪斋的脸,态度明显恶劣了许多,达芬奇还没给大家解释完,诺艾露就催着他赶紧了。
“好好好!在下八木,会把团子一个不剩的回收——大概吧。”
八木雪斋日常没个正经。诺艾露现在也懒得理他。
这件事,有一个很大的问题:这说明,迦勒底内部的从者,也有独断专行的存在,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她一边反省自己,一边催促大家赶紧拿回团子。老实说,她超级期待的,那个梦幻级别的稀有团子!
当然,必不可少的,就是赶紧联络从者了。
“唔?这不是御主和八木嘛!怎么这么急匆匆的?”
肩膀上扛着火绳枪的黑发美人织田信长正吹着口哨走到管制室,听说这里有酒会,她当然要来凑个热闹咯。结果刚来就看见大家这么混乱的模样。
察觉到这可能是什么巨大的乐子,织田信长一下子乐了:
“到底怎么啦!跟我说说,带我一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