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蓁：“……”鬼知道这种无关人等有什么变化？
但是再结合他们曾经骗走了一瓶护肤膏的行为来看，应该是擦了一段时间之后见效果了吧。
果然，曹鑫江下一句就是：“妈！你的那个护肤膏——”
凌蓁打断他话头：“说起这个，你骗人家翁青梅，人家都来找我了。如果不是我给你补了一瓶给她，她都打算去县城去你们了，这钱你是要补给我？我这是小本生意，可不能补贴你。”
“我来就是为了跟你谈这件事的。”曹鑫江一拍大|腿，神神秘秘地凑近了问凌蓁，“妈，你想不想把这个生意做大？”
“？？”这便宜儿子的意思是？他想把药方弄去投产？
这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她现在只手工限量地做，卖出的范围也只在村子，可以算是在分享私人秘方。但如果要规模化生产，那可是要跑下一整套流程，拿到了审批手续之后才可以的。
这药膏才做出来几天？受众范围小，销售渠道更是无，他哪来的信心去规模化投产？
当然，这方面凌蓁也懒得去管，反正她是没打算掺和的，直接卖掉方子倒是可以。
于是，凌蓁：“不想。”
曹鑫江：“……”这天都给聊死了还怎么引出下面的话题？
缓了好一会，曹鑫江才再次挤出笑容：“妈，是这样，你的那个秘制护肤膏呢，秀贞用了几天不是挺有效果吗？刚好她娘家的二大舅的三叔的大侄子在一家化妆品做生产主管的，她就分了一部分给他拿去检测了，觉得这个配方很好，所以……”
说到这里曹鑫江停顿了一下，想留给凌蓁追问的空间。
谁知道凌蓁根本没问，只转头看向偷偷摸摸又想接近楼梯的龙凤胎：“你们三姑很护食的，而且年纪小不懂事，你们硬是要接近，它再啃你们一口，我可不给掏狂犬疫苗钱的啊。而且听说打那针可疼了。”
上次她说完小黑是他们叔叔之后系统就提醒她了，原来这小黑背是雌的。
“妈！你有没有在听我说。”曹鑫江有些沉不住气了。
凌蓁睨他一眼：爱说不说。
“看好孩子！”曹鑫江斥责陶秀贞一眼，又看向外面的院子，“要不你带他们出去玩。”
看着陶秀贞和两个小的出去，曹鑫江才继续说，“妈，是这样——”
凌蓁打了个响指：“小黑。”她指指外面，“看着你侄子侄女他们，别让祸害了咱院子的花草了。”
曹鑫江：“……”
他暗自深呼吸了一口，“秀贞那个亲戚是个很有本事的人，他在那厂里已经做了有十年了，本来也打算出来自立门户的，他对于你那个护肤膏的配方很认可，跟我们打商量说，能不能我们以配方入股，他出钱出物，之后赚了钱我们分成，利润他七我们三？”
哦，还找了个合作的，难怪。
她就说，曹鑫江怎么突然有这么多钱。
不过凌蓁还是摇头。
如果是别的公司来跟她谈，她可能就应了，这样的分红比一次性卖配方更有利，她知道。但是有曹鑫江，她就不同意了。他能纯粹地帮她争取利益，自己一点不沾手？
这怎么可能？
就看这分配方案，凌蓁就觉得那个“他七”，有可能是“他五”，当中的“二”被曹鑫江扒拉到他和陶秀贞身上去了。
再者，跟陶秀贞的亲戚合作，收入的一分一毫都被他们掌握，天天被盯着手里还有多少遗产，膈应不膈应？
见凌蓁似乎在凝神考虑，曹鑫江不敢追问得太紧，再者他一进门就说这件事，连口都没有喝一口呢，随手就拿起了茶几上的茶壶和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凌蓁：“……”那水是三天前有村民过来的时候喝剩下的，平时她院门一关自己不用作样子，根本就不喝水，所以都是有人来了她才去厨房里去现烧水……
“您觉得怎么样？”曹鑫江感觉到了凌蓁的眼神，这才追问。
凌蓁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摇头：“不怎么样。”
曹鑫江：“妈——”
“我对这个分配方案不满意。”说真的，就算凌蓁选择合作，但对方是才打算出来自立门户的，初期在销售方面肯定需要铺路，哪里可能那么快能有盈利？那她几时才能收到分红？
而且这个分配方案本身就有问题，说是按利润来分，那成本呢？他不可能只做一个产品，但是前期的打开销路阶段却是由这个产品来承担那些成本的，那她不是很吃亏？
你说按销售量来每卖出一瓶提成多少还算是比较有诚意。
但是凌蓁为了省事，选择的自然是最省事的方案。她抬手止住了想要开口劝说的曹鑫江：“这样吧，你回头跟他说，想要做这个产品的话不是不行，直接拿钱买断配方可以商量。”
她又不是真靠这个来钱。
“你打算卖多少钱？”曹鑫江坐直了身体。
他来之前也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与其按刚才他提出的那样，偷摸从中扣出两成利润出来，他觉得不如从他|妈手里把配方哄出来甚至是低价买下来，再由他们跟亲戚合作，那样的话就全部的分成利润都名正言顺地归他们了。
他已经想好了，能白哄就白哄，不能就承诺个金额，日后再付，日后几时付就看他安排了。
再不行，分期付款。
将近三十年的母子情还抵不过一次分期付款吗，是吧？
那样就相当于他只要付出第一期，就从他|妈手里套出了配方。之后的期数，能拖则拖呗。
曹鑫江觉得自己的盘算是非常完美的，但无奈凌蓁根本不接他的招，只打自己的牌，她估摸了一下：“三十万吧。”
这真是一个实诚到不能再实诚的报价了，三十万在县城里都买不到一套像乔瑜住的大三居，谁的独门配方能卖得这么便宜？
也是不给曹鑫江留讨价还价的余地。
成交，就拿钱来，不成交就别再提。
“一次性付款，一手交钱、一手交|配方。”凌蓁补充。
彻底把路堵死。
曹鑫江：“……那、那我再跟秀贞那亲戚说说？”
其实是他需要时间再想想办法。
屋外，突然又响起小黑那带点怒气的吠叫声。
紧接着还有陶秀贞的尖叫声，曹睿和、曹思羽的哭声。
这两熊孩子，肯定是非要破坏院子里的东西，还不顾小黑的阻止了。
曹鑫江马上起身跑出去，凌蓁也跟着信步闲庭地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