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间还残留着属于他的清爽气息,轻轻柔柔,唐浅央坐在车上,对着窗外发呆。鴀璨璩晓
“经理,你跟你老公好恩爱哦——”,助理陈晓刚刚艳羡地看着外面的一幕,真心觉得他们夫妻俩的感情真好,并不像其他同事说地那样,她的丈夫只是贪图唐家的财产,才娶了她的。
他们刚刚告别的情景,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对深爱的恋人,又像是一对十分默契的夫妻那样,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陈晓的话令唐浅央微微诧异,回神,看着她。
恩爱?
这个词令她觉得有点奇怪,她跟裴亦修已经发展到了,被别人看出很恩爱的样子了?她不觉得,感觉陈晓是在恭维她吧。唐浅央笑笑,嘴角上扬,无意中在套装西服外套口袋里摸索到硬硬的纸壳,她蹙眉,摸索着拿了出来,是一只黄色的,三角包状的东西,上面写着“平安”两个字。
唐浅央看着掌心那小小的东西发呆,心想这是什么?
“这不是天禅寺里的平安符吗?很难求来的,经理你怎么求来的啊?”,陈晓看着唐浅央手心里的护身符,问道。
唐浅央看向她,“平安符?”。
“您不认识啊?这是咱们濠山上的天禅寺里的平安符啊,由寺里的菩空大师亲自开光而来,很难求来的,听说菩空大师只送给有缘人。”,陈晓逮着自己了解的事情,在唐浅央面前涛涛地说着,努力跟唐浅央搞好关系。
濠山,她是知道的,洛川市有名的唯一的一座山,海拔不高,体积也不大,就在长江边上,山上有座叫天禅寺的寺庙,听说那里香火很旺。洛川的人本来就很信佛,陈晓对这方面比较了解。
“是吗——”,那这个平安符哪来的?谁放在她的衣服口袋里的?
唐浅央蹙眉,暗暗地想,想起这身衣服是裴亦修早上为她准备的,除了他,还会有谁——
这么一想,一颗心又柔软了几分,嘴角上扬,“好迷信啊——”,她喃喃地说道,没想到裴亦修作为医生,还很迷信。
陈晓听着她的话,笑了笑,“这也不算迷信吧,信则灵不信则不灵,就跟佛祖一样,你信他存在,他就真的存在,不信,他当然不存在。”,陈晓又说道。
唐浅央笑着点点头,将那护身符上的红绳子扯开,系上了脖子上,那用黄缎包裹的绣着“平安”字样的符被她塞进了衬衫里,紧贴着皮肤,心脏的位置。
心里涨满了感动,脑子里尽是裴亦修刚刚那一脸柔和的样子,她看着窗外,嘴角一再地上扬。
***
今天的裴亦修很忙碌,刚去病人病房亲自给明天要做手术的病人做了全身检查,认真地观测着每一项数据。回到办公室,看了看时间,已经上午十一点,看了看手机,还没唐浅央的电话。
他那颗冷静的心有点慌了,连忙打了电话过去,语音提示,她关机。
按理说应该到了啊,她怎么还没给他打电话?!看着手机屏幕,裴亦修有些不淡定了,想起了什么,连忙打电话给她的助理陈晓,结果也是关机。息残陈面在。
穿着一身白大褂的裴亦修,一脸凝重地站在办公桌边,浓眉蹙紧,两眉只见纠结出深深的“川”字,一颗心慌乱着。
他深吸口气,打了电话给航空公司,飞京城的航空公司他是清楚的,但不知道她的航班号,机票是她助理订的,“就是今天上午九点半,从洛川飞往京城的航班!”,客服问他航班号,裴亦修说不出来,焦急的他,有点失了风度,沉声道。
“先生您稍等,我这就帮您查。”,客服小姐依然十分礼貌,淡定地说道,那声音在裴亦修听来就是冷冰冰的机械声,等待的瞬间,脑子里还回旋着昨天很轰动的,波音747的坠机新闻,一颗心难以踏实。
不知道那个平安符会不会起作用——
“先生,稍等了,我帮您查了下,今天上午九点半从洛川飞往京城的航班号是a1304号航班,由于京城下暴雨,a1304于上午十点半在s市紧急迫降了,目前还不确定何时重新起飞。”,客服小姐那礼貌而机械的声音传来,裴亦修一点点地听进去,紧握着手机的手,渐渐地放松,“谢谢。”,他淡淡地说道。
她没出事……
裴亦修怔忪地站在办公桌前,眸子看向窗外,一颗沉重的心缓缓地放松,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
两手掌心的湿濡感令他蹙眉,也着实地诧异!
行医几年来,就连在手术也从没紧张到手心流汗,这会儿,居然因为担心她而……
为什么?
他看着窗外,喉咙有点闷堵,是害怕失去?还是内心太不踏实?
他长长地呼了口气,曾经以为,对任何人都不要太在乎,对任何事都不要抱太大的期望,那样,就不会害怕失去,然而,他对唐浅央却控制不住地,越来越沉沦进去……
幼年被至亲抛弃的教训居然都被他抛之脑后了——
喉头有些堵,堵得有些疼,他强抑制住,恢复平静,在办公桌边坐下,让自己平静下来,边工作时,边看向一旁的手机,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打个电话给他,迫降在s市,也可以开机报个平安吧?
一直没等到她的电话,直到他已经吃过午饭,裴亦修又打了电话给她,不是关机,而是打不通,说什么不在服务区。裴亦修这下更慌了,连忙打了电话给航空公司,确定,那趟航班已经在中午十二点平安抵达了京城,他才松了口气。
已经是下午一点了,她到京城一个小时了,怎么还不给他一个电话?!
这么一想,裴亦修心里十分地酸涩,吃味!感觉她很不在乎他似的——
没再多想,又去了病人的病房。
***
京城下了大暴雨,由于飞机晚点,唐浅央他们下机后,酒店原本派来接他们的车已早已离开,折腾了好久才找到车,奈何京城的排水系统又很差劲,很多路段有积水,司机只能绕到而行,折腾到酒店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
因为航班的延误,耽误了她很多事情,到了酒店后,她便忙碌起来,一时间忘记给裴亦修打电话报平安了。
“阮经理,杜总不见我没关系,您只要帮我打听到他今晚的行踪就可以了——”,唐浅央站在酒店房间落地窗前,看着窗外不断冲刷下来的雨帘,嘴角扬着职业化的微笑,说道。
“这,这不太好吧?如果让杜总知道我这么做,我这边很为难的。”,对方有些为难地说道,这个阮经理是光影集团市场部的部门经理,是她很早之前就开始盯着的,希望通过他能联系上光影的总裁杜泽铠。
听着对方的话,唐浅央笑笑,“阮经理,这您完全放心,我不可能会让杜总知道的,对了,听说阮经理喜欢喝茶,我这次特意给您带了洛川的云海茶,明天找时间跟您品一品可好?”,唐浅央十分圆滑地说道,她的话,令对方连连说,“好,好……”,有种被重视的感觉。
“我这就帮唐经理问下杜总今晚的行程,您稍后——”,在听到阮经理的话时,唐浅央嘴角的笑意更深,那笑,带着自信,也带着小小的得逞。14dkk。
不一会儿,那阮经理已经打来电话,告诉了她杜泽铠的行踪。唐浅央在想,这个阮经理可能早就知道杜泽铠的行踪了,刚刚电话里那样为难,是不是想讨点什么好处?而且,他对杜泽铠的行踪这么了解,是不是跟杜泽铠的关系也很近?
唐浅央那灵活的脑子在仔细地分析着,这么一想,觉得几包茶叶似乎不太能满足他,她打开手机里的记事本,在里面做了标记。
这就是商场,各方面的关系你都得照应得到,你得圆滑,该收的时候收,该放的时候放。唐浅央并不厌烦这样的交际,反而有种挑战性。
不一会儿,她把陈晓叫进房间,“陈晓,一会儿雨停了,你去京城的大商场买一块五六万块钱左右的女士劳力士手表。”,唐浅央对陈晓吩咐道,陈晓连忙点头。
“经理,是要送人的吗?要不要特别包装?”,陈晓也是个十分聪明的女孩,听唐浅央这么说,猜出她可能是要送人的,细心地问道。
唐浅央点点头,“对,包装地精美点,发票什么的也都放在里面。”,唐浅央又说道。
“经理,我可以知道,是要送给谁的吗?”,陈晓斗着胆子问道,唐浅央睇了她一眼,才开口,“是送给阮经理的,听说阮经理十分疼他太太,送茶叶给他,再送块表给他妻子,他怎会不高兴?”
陈晓了然地点头,“我会完成任务的!”。
唐浅央点点头,“今晚我有事,你在酒店帮我整理下明天的行程就好,对了秦总监问起我今晚的行踪的话,你就说,我去找老朋友去了。 ”,她又交代道,说每一句话时,大脑都在飞速地运转。
交代完这些后,她看了看时间,打开电脑,上网,再次搜索了下关于杜泽铠最近的新闻,包括一些花边新闻。
***
裴亦修等了一个下午也没等到唐浅央的电话,一颗心无比地酸涩,落寞,一向冷静的他,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打她的手机总是在通话中,确定她已经平安了,但是,他十分气愤她对他的无视!
索性也就没再打给她,怀揣着一颗失落的心,下班回家。
没有她在,偌大的家,只是一栋空洞.洞的房子,看着那两条金鱼,裴亦修缓缓地开口:“你们的央央是个没良心的女人——”,他抱怨地说道,苦涩地笑笑。
给自己煮碗面,匆匆地吃完,在,心也沉静下来,已经开始为明天的手术调整情绪。
京城的大雨直到晚上七点才停下,唐浅央换上一身白色的很显身材的连衣裙,稍微打扮了下,将一头卷发放下,准备好文件,出了酒店。
因为很难约到杜泽铠,其他医院的人也在迫不及待地跟他见面,她只好采取这样的办法。
打车到了京城一家极富盛名的五星级酒店,在酒店门口,她看了看时间,这个点上杜泽铠跟他的女伴应该回酒店了,她直接进去,开了一间房,才能进得了贵宾电梯。
刚踏进贵宾通道,只见着前方几十米有一对男女,她直觉那一身名牌的男人就是杜泽铠,没有急于跟上,却也看着腕上的表,算着时间。
光洁的一尘不染的电梯里,四壁都是泛着金属光泽的镜子,男人女人才进电梯,穿着一袭性.感妖冶的火红色低胸长裙的女人被男人一把推到电梯角落里,男人欺身上前,女人热情如藤蔓般地缠上男人,柔软无骨的曼妙身体贴上男人的胸膛,高耸的双.峰在男人的胸膛上惹火地搓.揉,男人的大手覆上女人圆挺的娇.臀,长指收拢,揉.捏着那富有弹.性的臀……
“嗯……哦……”,在电梯合上的一瞬,女人便暧昧地呻.吟出声,妖冶的红唇朝着男人的唇凑近,男人一只手覆上她的胸,女人热情地将男人推挤在左侧的电梯壁镜上,竟主动地压住男人,一手勾住他的领带。
“叮——”的一声,原本合上的电.梯.门,竟再次打开,一袭白色长裙的清雅女人出现在门口,男人深邃而狭长的桃花眼朝着门口看去——
唐浅央没想到电梯里的一幕比她想象地还要火热,女人几乎攀附在男人的身上,男人一手握着女人的胸,一手托着女人的臀,那画面简直令人不忍直视,但她却还是大胆地没有避开视线,微微一笑,歉意地点点头,进了电梯,背对着他们,按上关门的按钮,也没按下楼层,而那排数字上,只有二十楼的灯亮着……
燃烧的激情突兀地被人给打断,女人很不满地嘟着嘴朝男人抗议,而男人的视线却还停留在那抹肉白色的倩影上,唐浅央看着镜子中的杜泽铠在看着自己,她心里一横,缓缓地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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