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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乔绎远家小区门口时,乔绎远的电话打进手机,看着来电十来秒才接通,他清雅中带着丝磁性的嗓音响起。

“这么晚了还不思回来,不冷?”

她好半晌才吱声,“回来了,刚进小区大门。”

闻言,从回来就一直站在电梯边等她的乔绎远,迈开长腿走出楼道口,寒风一下子将他的短发吹乱,在看到她垂着头走路的娇小身影渐渐走近,路灯将她的身影拉斜,这才应了声她,心也跟着安定下来。

“看到了。”

以为他故意骗她,没相信他,“你应该在屋子里吧?你家在十几层上面,看得到吗?”

“你不抬头,怎么看得到我在哪里?”他凝望着她,幽淡的目光只有她垂着头越走越近的身形,等到她回来的感觉比等不到她回来的感觉要美妙。

她随意抬了下头又垂下,却在垂下的瞬间愣住,连走路的脚步也都停下,几秒后又抬头,看到他顶着头被寒风吹乱的头发,笔挺地背风而立于楼道口处,左手拿手机右手揣口袋,楼道里打出来的灯光将他高大的身影拉得又斜又长。

这一刻,她的心竟有股与想法背道而驰暖得炙热的感觉,仿佛听到他所说的话的另一层意思:不管你在哪里,只要你抬头,就能看到我在你面前。

孟瑶,你胡思乱想什么呢,乔先生就一句话,你还把它编成剧本了。

甩开杂念,孟瑶迈开脚步继续走,并掐断通话将手机收回大衣口袋内,走到他面前时并没有停,而是在经过他身侧时低低问了句,“你也刚回来吗?”

他迟疑了会,“嗯”了声,跟在她身后走。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在按楼层键时,两人同时伸手,在按下的前一刻双双顿住,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四目相对,电梯门缓缓自动合上,而电梯也在上升。

最后孟瑶颇不自在地收回手,并后退一步。

乔绎远按下楼层键后退到她身旁站定,自电梯钢壁上凝着她模糊的身影,清了下嗓子问她,“路云生病了吗?”

“没有。”她下意识就回答,随即发现说错了,又改口,只是说得很没有底气,“有点感冒。”

他一听就知道没说真话,但没打算戳穿,而是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你跟路云感情还挺不错,聊到十一点。”

紧张着他有没有察觉她撒谎的孟瑶微微走着神,对他的话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心底暗暗祈求着电梯快点开门,这一小方天地压抑得她难以安立。

终于等到电梯开门,孟瑶一脚跨出电梯。

进了门换好鞋,孟瑶对他道,“乔先生,没事的话我回房间了。”说完转身。

乔绎远走到客厅中间顿住脚步,望着她紧闭的房间门。

“……”

隔天一早,孟瑶六点就醒了,昨晚一整晚都在睡睡醒醒之间,躺了躺毫无睡意便起床洗漱,走出房间准备做运动,却没料到乔绎远比她起得还早,客厅里放着外语广播,但没看到他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