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岚发现自己活了二十九岁,头一次活得这么想拿块豆腐撞死自己。
是啊,她在干嘛。
怎么能因为怕别人看见自己贴身衣物就直接闯进去呢,别忘了,这是洗手间啊,人家来洗手间,肯定是有原因的。
幸好,她反应快,连忙涨红着脸皮急中生智的连忙捂住自己肚子,“我肚子好痛,肯定是昨天吃坏了东西。”
许薄寒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你主卧不是有洗手间吗。”
“因为主卧是马桶,我不习惯,”安岚用力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好痛,你能不能先出去。”
许薄寒这才抿着唇走了出去,离开时,想起刚才的内异物还放在洗手台上没晾,顺手就拿了起来。
安岚也看见了,脑子轰隆隆的,“等等,我的衣物……。”
她最害怕的还是发生了,然而更糟糕的是许薄寒竟然还洗了。
她很无地自容,活了二十九岁,第一次碰到这种窘迫的事。
“噢,刚刚顺手帮你洗了,”许薄寒侧开脸,不让她看到自己微红的俊脸,“我去晾。”
“不……不用,我自己晾就可以了,”安岚一个矫健冲过去把衣物拿了过来。
“你……不是肚子痛吗,”许薄寒目光复杂的看着她。
“……好一点了,我先去晾了再说,”安岚火急火燎的往阳台上冲。
许薄寒看着她背影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闪过一抹精光,然后笑了。
五分钟后,安岚从阳台进来,一声不吭的往洗手间走。
她现在没法淡定的面对许薄寒,看到他就会忍不住想歪了。
“去哪?”坐餐厅的许薄寒优雅的转过身。
“上厕所啊,”安岚硬着头皮说,戏要做足吗。
“你真的是肚子痛吗,”许薄寒手指敲着木质的桌面,“你不就是怕我看到你的贴身衣物吗,看都看了,洗也洗了。”
“……”
谎言就这么无情的被戳破了,安岚极度尴尬,有时候真懊恼找男人找的太聪明也不太好。
“安岚……,”许薄寒缓缓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一只手撑在她后面的酒柜上,嗓音低哑,“你要习惯,这些我都是要做一辈子的。”
安岚猛地抬头迎视着他,心情有窘迫、有复杂,还有一丝丝的甜,“额……我还是比较习惯自己来,你的心意我收到就行了。”
“现在只是因为你不习惯,”许薄寒平静的继续,“习惯就好了,倒是有一点……你不认为自己要对我负责吗。”
安岚头皮开始发麻了。
“刚刚,”许薄寒握拳轻咳了声,不太自然的说,“我在你面前已经毫无保留了。”
“……”
她说的毫无保留该不会是……。
安岚脑门嗡嗡嗡的,“我……。”
“什么都别说了,你只要负责就对了,”许薄寒用手指压住她粉唇,“别给我留下心里阴影。”
安岚张口,心里很想说留下阴影的是她是她好吗。
“如果你敢不要我,我一定会追究到底,”许薄寒附在她耳边说,“讲法律的话你刚刚犯了什么刑法你最清楚了。”
安岚颤栗了一下,说:“小女子真是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