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丸踉跄的后退数步,满脸的不可置信,她突然又“想起”义城的村民,语气颤抖着问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这不可能,你骗我!”
薛洋冷静无比,冷眼看着眼前的“晓星尘”隐忍着怒火,满脸无措的样子,道:“我骗得你的你都全信了,不骗你的你又以为我骗你,还真是可笑的很。”
这话一出,白溪丸顿时控制不住的往外跑去,他颤抖着将手里早已准备好的熟糯米拿出来,右手想要抓住一个村民。
而眼前的村民嘴巴大张,那里早已没有了舌头,他伸出双手,朝着白溪丸袭去。
薛洋原本笑意吟吟的看着这一幕,见那村民想要伤害“晓星尘”,顿时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冷眼旁观。
白溪丸不管不顾的将糯米塞进村民的口里,左手如闪电般将村民的两只手抓起。
冷眼看着“晓星尘”的徒劳无力,薛洋道:“不用白费力气了,从你和宋岚一起走的时候,他们就早死了。”
白溪丸顿时呆愣在原地,他不敢置信的半跪在地上,却听薛洋继续刺激道:“你或许还不知道那天我出去买菜时,你杀的那个走尸到底是谁吧?也不对,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命大的活了下来。“
白溪丸抬起头,血早已染红了绷带,木然着一张脸,他颤抖着伸出双手捂住头嚎啕大哭了起来。
接下来的剧情和原剧情一模一样,白溪丸费心的演着,最后和晓星尘一般,将手里的剑转个方向对准了自己的脖颈。
手起刀落,一气呵成,薛洋如同原剧情一般,没能够阻止的了。
而白溪丸只需要等一个契机,亦不过是希望有一个万全之策而已。
白溪丸讽刺的一笑,突然觉得自己或许是最懦弱的宿主兼任务者之一,穿越到每一个世界,她都不发愤图强。
白溪丸心里思绪纷飞,面上丝毫不显,反而随着薛洋的炼制成功,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帅气的凶尸了。
作为上个世界已经做过丧尸的白溪丸,演起来那叫做毫无压力,只是如果要让自己杀害无辜的人,她还真的做不到。
索性,她直接封闭了自己的灵魂,将一线生机留在宋岚的身体内,好为以后的转机做铺垫。
而薛洋是不会探测到自己的灵魂,也不会探测到宋岚的灵魂。
她与墨橙说要假死,那人不知为何,突然那么的好说话。
居然想也不想的,就直接答应了。
心里闪过些许疑惑,白溪丸冷眼看着薛洋的动作,他依旧和原剧情一样,杀了全村民的人,留在了义城。
他差点没有压制住,虽然与原剧情有些偏差,但还是代替了晓星尘与薛洋完成最主要的剧情。
“晓星尘”死,薛洋活。
......
岁月无情,亦有情。
就在义城的不远处,只见一年轻道人和小姑娘行走在路上。
年轻男子一身雪白的道袍,夕阳的余晖散落在大地上,亦调皮的贴在道人的脸上,他俊秀文雅,竟比希阳的无丈霞光还要让人夺目,璀璨的仿若身上渡了光。
这人背上覆着一把以白布裹缠的长剑,一双让人难以忘记的干净眼眸,一望到底,只觉得内心的任何邪恶都被驱散,只余下那双美丽的眼睛。
而在年轻道人的身旁,有一个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小姑娘长的很标致,是典型的一个瓜子脸蛋,下巴尖尖的小姑娘,只是这个小姑娘的眼睛里竟没有瞳仁,只有一篇空洞的白色,乍一看上去,只怕会以为是瞎了。
小姑娘笑的灿烂,身穿绿色的衣裳,看起来犹如误入凡间的精灵,可爱又俏皮。
她不经意一转,待看到义城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心里竟隐隐害怕起来,她问道:“道长,你说那个大坏蛋还会在里面吗?”
年轻道人温柔的转眸看向小姑娘,语气带着丝丝惆怅和难受道:“我不知道,但这义城,是非去不可的地方,阿箐若是害怕,可回师父那里躲避,放心,师父会保护你。”
阿箐闻言顿时摇摇头,对着年轻道人道:“道长去哪里,阿箐也去哪里,道长要去救人,阿箐也要去!”
她至今忘不了那次白溪丸为了救自己和道长的时候,到底做了什么。
她很害怕死,这是人之常情,但看着道长去送死,她亦做不到,不管她如何撒泼,道长再也不会因为自己“眼瞎”而有所心软,至少在大事面前,她知晓道长不想将自己牵扯进来。
但自己不肯走,道长也拿自己没有办法。
晓星尘听到这话,眉宇间闪过丝丝的忧愁,越靠近义城,他就越是担忧义城的百姓和子琛,若不是子琛托阿箐传达的那句话,只怕自己会不顾伤势而直接去送死。
可若是义城的百姓不救,他亦会愧疚一辈子。
伤势才好,晓星尘就迫不及待的下山来。
子琛说他一人足矣,晓星尘又怎么可能相信!
晓星尘直接闯入,阿箐则留在义城门口,她知道自己没有实力,如果进去只会拖后腿。
待来到义庄的的时候,薛洋正平静的在桌上整理东西,似乎并不在意晓星尘来,他似是听到了脚步声,笑意满满的道:“许久不见,宋道长,时隔这么久才来,我以为你是要忘记你的至交好友了。”
晓星尘听到这个称呼微微一愣,他不可置信的转眸瞧着棺材上躺着的一年轻男子,好似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只见棺材上的年轻男子一身黑色的道袍,衬的男子的身形越发高挑,他睡的极为规整,双手交叠下压着一只拂尘。
男子的下半张脸轮廓清俊俊雅,唇色泛紫,妖娆的让人想一吻清香,上半张脸却被一条宽约五厘米的绷带一层一层的裹缠,绷带下的眼珠原本拥有的轮廓此时却没有应有的起伏,而是空空的平整,竟是根本没有眼珠,只有两个空洞。
薛洋抬起头来,见“宋岚”呆立在原地瞧着“晓星尘”一动不动,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怎么,两位难得见面,思念之情如此之深?居然连路都不走,话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