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个人影越近,容貌在黑与光的折『射』下,若隐若现的让人看不清,但更让眀梓萌就越发的震惊,她看着那个人影偷偷『摸』『摸』的越发靠近白溪丸,心里复杂难言。
彭冰凌看着白溪丸痛苦不已的样子,心里更是得意,她看着那双清澈的双瞳快要失去焦距的样子,突然将右手伸进去!
她还不忘对着白溪丸说道:“你这双眼睛很漂亮,可以给我吗?反正你都快要死了,随着你走了挺浪费的对吧?”
白溪丸嗤笑一声,虽然看不到彭冰凌的动作,但感觉到眼睛里阴冷的感觉也能想象到什么事情。
难道彭冰凌不知道,这一双眼睛她根本就取不走吗?
真是自大又可怜的女主大人。
白溪丸极快的答道:“冰凌姐姐要我的眼睛做什么,小雅不想给你。”
彭冰凌看着白溪丸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的样子,心里一怒,她另一只手直接伸进白溪丸的心脏处,对着白溪丸说道:“笑得这么开心,我再帮你一把!”
不管怎么说,只要将这两个碍事的人解决了,就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的了自己和严谨然在一起了。
彭冰凌突然觉得心里舒畅,连看着将死之人都是那样的顺眼,她的右手抚『摸』着白溪丸额头上的纱布,颇为‘心疼’的说道:“看着你这么疼,我真的很心疼,怎么办,我看着你的脸也很想毁掉。”
白溪丸听到彭冰凌的话,心里直抽抽,话说鬼可以挖人眼睛?还可以扒皮?
难道自己进来的不是一个正常的世界,而是连个普通的女鬼都能够大杀四方的世界?
如果是这样,系统1834,你让我一个凡人怎么搞定她们?
难道学唐僧念咒或者是学所有男主女主拥有的嘴炮打败敌人?!
可是白青雅是配角呀!
白溪丸对着天空长达三秒的凝视,对于已经不想说任何话的自己,似乎会缩短自己的生命……
可是自己还想活着,然后没有痛苦的死去!
白溪丸假装没有听到白溪丸的那些残忍的话,她闭上眼睛努力的平复脑袋的疼痛,半响才艰难的开口说道:“小雅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明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小雅!”
彭冰凌见白溪丸痛苦的捂住脑袋,脸上还闪着茫然的神情,这样的白青雅很让人厌恶。
明明是和自己一样有心机,视别人的生命如草芥的家伙,凭什么还能够活的这么好。
她厌恶的低着头欣赏着白青雅痛苦的样子,听到白溪丸的话更是嗤之以鼻。
对于能够让敌人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那才是最令人愉悦的方式。
彭冰凌见白溪丸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晚发生的事情,她嘴角上扬,轻柔又无情的弧度,启唇道:“你知道为什么严谨然总是远离你,讨厌你吗?因为他爱的至始至终都是我,而你却成为他的绊脚石,他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你?”
彭冰凌取出自己的双手,看着听到自己话而震惊痛苦的样子,心里别提多快意了,她继续道:“谨然在医院里照顾你的那几天,也不过是为了补偿你了,毕竟是为了和你撇清关系。”
彭冰凌站起身看着隐身在黑暗里的树木,翠艳欲滴的树叶在黑暗里看不清,但依稀能够看得到它们的轮廓。
正如人心一般,当日的白青雅没有让严谨然喜欢上她自己,正如白青雅最『迷』茫痛苦的时候,自己就在那最关键的时刻摧毁她的意识,让她生不如死,那才是一场好戏!
肉体的折磨怎么能比得上精神上的折磨?!
白溪丸如愿的让女主大人看到自己的失落,难过和惊讶,她震惊的看着(视线模糊)彭冰凌,显然是没有从彭冰凌的话里回过神来。
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怎么也起不来,反而加剧了头痛,白溪丸双拳紧握凝聚快要涣散的意识,才反驳道:“你在胡说!我认识的严谨然永远都不可能会喜欢上你这样邪恶的人,谨然哥哥不管做什么决定都是为了小雅好,在我的心里面,他一直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眀梓萌听着白溪丸说着严谨然的好话心里苦笑不已,不过更多的却是对白溪丸的无奈和心疼。
哪怕是到最危及的时刻,白溪丸都一直坚信着,严谨然是多么的好,这样的傻姑娘自己怎么可能舍得让她收获不到美好的爱情。
就如同现在,眀梓萌看着痛苦不已的白溪丸数次想要冲出去,但在看到那个人影的时候,最终还是选择了隐藏!
虽然会让白溪丸痛苦一会,但现在的这个时机,她还是很想知道一个答案!
眀梓萌开始高度集中精神,准备随时从彭冰凌的手里救出白溪丸,她见彭冰凌一直飘在那里,又看着倒地痛苦不堪的白溪丸,心里在不断祈祷,希望让老天爷保佑白溪丸能够挺过去!
若是在刚才自己早一步察觉白溪丸的动作那该多好,自己愿意代替她痛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心疼又悔恨的看着白溪丸痛苦。
千万不要有事呀!
白溪丸因为话说的太急而不断地咳嗽,彭冰凌似乎看着这样的白溪丸十分愉悦,她看着白溪丸的嘴里说出严谨然的名字,突然觉得,让白溪丸这么简单的死去,似乎是太便宜她了!
不过是比自己多了一个有钱的老爸而已,凭什么全部都好东西都被她给占了?
人不仅要懂得适可而止,更要懂得有舍有得。
“白青雅,我有没有胡说,你亲自去问一下严谨然不就知道了?”
白溪丸呼出一口气,心里已经累的不想说话,她看着被斑驳的灯光照耀的地面,有那么一刻想要永远的沉睡下去。
但白溪丸知道,若是真的睡过去,那么将会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
那样的痛苦,白溪丸不想要再去体会,她猛地站起身看着彭冰凌,一字一句的道:“我要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教,这是我和谨然哥哥的事情,你不过是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