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什么?把圣女送去神界?”灵汐眼神冰冷,本来的一丝情味已经消失殆尽。
灵雅张了张嘴,话卡在喉咙中,半天说不出来。
守护圣女是灵界的使命,只有圣女在,月神树才不会枯萎,灵界才不会消失。
灵雅咬了咬唇,嘭一声跪在地上:“是灵雅莽撞了,求灵主恕罪。”
灵汐继续闭上眼,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出去。
灵雅有些不甘却又不敢多说,最后在黑袍男子灵书的牵引下,走出灵殿。
灵殿外。
灵书带着怒气,疯狂质问灵雅:“你疯了!?居然敢触灵主的怒气?你知不知道我们要想活命就只能守护圣女?!”
“可是神界是我们灵界的朋友!”
“我们灵界自诞生于天地之际,便是独立的一界,我们与任何一介都不会成为朋友!灵雅,你清醒点!你难道希望族人在战场上灰飞烟灭吗?!你难道想看到月神树枯萎吗?!你想看到吗!!?”
黑袍男子灵书说这话时,是用吼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一样狠狠扎进灵雅的心里。
灵雅躲在地上,哭成泪人,溃不成军:“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想要这样,我没有……对不起,灵书……呜呜……”
黑袍男子脸上露出后悔的神情,他说的的确太过严重,口气那么重,灵雅平日里一只蚂蚁都不敢踩:“对不起,灵雅,是我说的太严重了,你别太难过,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圣女大人,我们一起振作起来一起保护圣女大人,好吗?”
灵雅抽泣着,小鼻头已经哭红,眼角还带着泪珠,看着不远处伸出的手,抽了抽鼻子,鼻音很重:“嗯,好。”
灵书露出温和的笑意,这是灵雅的专属:“快起来,哭的真丑。”
“哼!就你哭的好看!”灵雅就知道这家伙龙嘴里吐不出象牙,甩开灵书的手,独自走在前方,嘴角却不知不觉的上扬,哭脸被笑脸重新覆盖。
灵书怔怔的看着那只被甩开的手,半天才摇摇头,穆然一笑,眼里是化不开的欢喜和宠溺。
甫一看前方,灵雅的背影已经走到拐角处:“灵雅,你等等我啊!”
拐角处的背影突然一顿,随后带着笑意和调笑:“笨蛋,你不知道走快点吗!还不快跟上!”
“诶!是!我滴大小姐~!”
……
嬉嬉闹闹直到两人消失在灵殿之上。
一旁的守卫一个个面面相觑,随后摇摇头,一脸无奈,俨然是已经习惯了这幅场景。
夜晚不知不觉降临,灵界的夜,格外的美,灵殿外,一团一团的星云环绕,灵殿内,点点萤光,散发着淡淡的,金色的微光,似乎比花卷中的圣地还要美上三分。
所有的守卫都已经进入休息,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他们不用担心有外敌入侵,所以灵主是允许守卫在夜晚休息的。
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灵主拖着长长的裙摆,面色冷凝,走进灵殿侧边的一道门,只有身为灵主的她能够进入。
合上门后,烛火神奇的自燃,把整个密事照亮。
光影交错,昏黄的光落在灵主脸上,墙壁上,一点,一点,一副壁画呈现在眼前。
透过壁画,灵界外天翻地覆,妖魔强占神、人、冥三界,到处都是一片荒凉,数不清的乌云密布在所有小世界,世人所尊崇的神界,包括三十三重天也化为一片虚无,九重天之上,魔君称小魔君,并供奉邪灵为主,祸害万千世界,所有大陆到处都是乱坟岗,到处都白骨冢。
而灵界,命数将近,月神树枯萎,所有生灵一一毁灭,到处一片哀容。
这就是古神留下的壁画,预示着的未来将是一片生灵涂炭。
在壁画的右上方,一排字迹,看上去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圣女至,光明临,护灵界,保苍生’。
灵主灵汐伸出指节分明的青葱玉手,轻轻抚摸在壁画之上,跟着刻画的印记,眼神中布满哀愁。
……
在遥远的无界,这是天道的领域,重夜的眼神中多了一股金光,他已经彻底领域天道,成为天道的一部分,但,他却没有办法插手神界的事。
重莲回归神界的进程已经走了多一半,苍生又多了几分希望,至于重紫,他现在只盼望她能省点心,但显然不能。
重紫已经和魔君勾结在一起,本来只是作为合作伙伴,但和魔交易,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
……
“魔君,我的药保证让她对你死心塌地,爱的深沉!”魔将般若伸出乌黑且长的舌头轻轻舔舐了一口放在托盘中的茶杯边缘,无色无味,看不出来一点变化,但这只茶杯已经被淬了剧毒,魔将般若苦心专研出来的情毒。
魔君漫不经心的勾起嘴角,眼神中充满难驯的野心,一身紫色大衣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身旁还有几名魔女服侍,一个个都恨不得舔舐魔君的脚趾头!
“好,很好,你且下去吧,算算时候,重紫估计也快来了……”魔君拿起那只茶杯,嘴角的笑愈发张扬,邪魅。
魔殿外一阵喧闹,不用想,就是重紫来了,他未来的妻子到了。
魔君给了一旁魔女们一个眼神,纷纷都下去大殿,一个个化身成为侍女,前去接引‘贵客’。
“重紫小姐,魔君有请。”侍女的声音还带着一丝风情,处处都像在勾引人的狐媚子。
重紫吐出一口浊气:“你真臭。”一身骚狐狸味。
那侍女被骂也不气,依旧笑眼眯眯,直到将重紫送到魔君身边后,出了魔殿原形毕露,并快速勾搭上了一旁的守卫,毕竟刚刚被魔君点起的火还没有灭。
魔殿内,魔君早就穿好松垮的衣服,坐在高座之上,等候重紫。
“神女殿下,好久不见,还好吗?”魔君嘴角一丝轻佻的笑意。
重紫一声冷哼:“魔君什么时候把你身边的那股狐狸味去掉,我想我会更好。”
魔君笑意凝固一瞬间又恢复原样,好像刚刚只是一个幻觉:“狐狸吗?赶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