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暂留现象又被成为余晖效应,最早由英国伦敦大学的一个教授提出来的。
这位教授指出,人眼在观察物体时,光信号传入大脑是需要一定时间的,而当这个光信号消失以后,视觉影像并不会立即消失,而是会留存一段时间。
例如,如果将一个光点在眼前快速晃动,眼前出现的场景并不是快速晃动的光点,而是一条线。因为视觉影像留存的缘故,快速晃动的光点会被我们的眼睛和大脑判断成一条发光的线。
这种情况,就是视觉暂留。
我发现了这组神像身上居然运用了人类的这种情况而设立机关之后,心里感到十分震惊。
视觉暂留现象在1824年才被提出来,我们的老祖宗却已经在千百年前就开始运用了。
我把我的发现一讲,大家就都乐得合不拢嘴。
猴子道:“我刚才还以为你抽羊癫疯了。要不是有人拉着我,我就要冲上来给你一根木棍咬着了。”
我白了猴子一眼,让他去找刚才我看到的那个拉环,我自行坐在蒲团上休息。
跪了半天,又磕了半天头,我的膝盖都木了,需要缓解一下。
猴子跑到神像底座上站着,伸手在我说的地方摸了半天,摸到一条很小的缝隙。
“他娘的,真是奇了怪了,刚才怎么没摸到这个地方?我还仔仔细细摸了两遍的。”猴子为刚才的不细心辩解。
“你是摸了那泥塑的腿摸了两遍吧?”老杨在下面笑他。
“瞎说!我是这种人吗?”猴子把目光投向老瞎子,“朋友,你也摸了两遍没摸到吧?”
猴子叫老瞎子“朋友”,把我给乐的。
原来在地下古城的时候,我们不知道老瞎子姓夏,跟着“瞎叔、瞎叔”的叫人家。
后来我摇身一变,就成了老瞎子的大师兄,我们就没人叫他瞎叔了。而且他和我还有点微微的不和,因此猴子见着他最多也就是点个头,笑一下之类的,根本没有过称呼。
今天猴子居然叫老瞎子“朋友”,我能不乐才怪!我估计猴子在心里酝酿了半天,才想出来这么一个称呼。
老瞎子歪着头看了看猴子,也不知道他的眼色是什么样的,反正他戴着那个大墨镜,谁都不知道他的一双眼睛在看啥。
“刚才那边是你检查的,我没摸过。”老瞎子说。
猴子吃了瘪,不说话了,手在那个祥云的缝隙里不知道做些什么动作。
反正只听到他说了一句“好像有个拉环”,我就感觉到身下的蒲团一沉,然后我就倾斜着往地下倒去,幸好老瞎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我就把我提了上来。
我一看,只见我刚才坐着的地方露出一个往地下走的台阶来,用手电一照,不知道里面有多深。
我把头凑到洞口看了看,发现洞里面很干燥,一点都没有那种海边城市的潮湿的感觉,反而觉得里面有些温暖,也没有什么难闻的气味。
我们四个你看我,我看你,高兴的几乎忘了说话。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庙里居然还有大乾坤,还果真是有个密道。
看来当年那个老神棍神秘的失踪就是和这个密道有关系了。
当年那个老神棍估计就是我刚才那样,磕着头呢,突然发现前面的神像有些不对劲,但是停下来又觉不出不对劲在哪里,所以继续磕头,如此反复几次之后,他发现了门道,因此就用机关打开了这个密道,走入了密道之中。
只是,这密道里究竟有什么?为什么那个老神棍进去以后就没有再出来过。是因为里面有什么危险,他死在里面了,还是因为他在里面找到了别的出路,一直活着到老死?
“小楼,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密道入口就在你坐的那里……”猴子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考,我抬头看了看猴子,露出无奈的神情。
“以后要做什么,能够事先打一声招呼吗?”我说,“要不是有夏师弟,我早他妈的滚到里面去了,就算里面没什么危险,这么高的楼梯,我摔下去也摔死了。”
我故意把“夏师弟”三个字咬得很重,让猴子听出我话里的意思来。
猴子尴尬的笑了笑,说:“我刚才手一摸到那个拉环,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我根本都来不及说,手就已经不受控制的去拉了一下……”
“那要是个手榴弹,你也拉?”老杨笑眯眯的插进来一句话,噎得猴子脸色都变了。
我见状,猴子估计要和老杨掐起来,我看出两个人都是爱打嘴仗的人,就立刻大手一挥道:“都别说话了,咱们得先下去看看。”
说罢,用手指了指那个黑漆漆的密道。
“直接回去把大家都叫来,大家一起下去岂不安全?”老杨说。
我直接否认了他的观点:“这个下面到底是什么样子,我们并不清楚。万一我们走下去,这里就是一个很小的地窖,大费周章的把大家都叫来做什么?下去帮谁家搬白菜土豆?”
老瞎子赞同的点了点道:“先下去看看,这个地方到底有没有全部出动的必要。”
这时,守在门外的那个伙计也跑进来了,看到地上一个大窟窿,一条往地底下走的楼梯,就立刻眼睛都直了。
老瞎子对他一挥手,叫他马上滚出去继续给我们放哨,他恋恋不舍又看了好几眼那个密道,才灰溜溜的又跑了出去。
“那咱们现在下去?”老杨问。
我打量了一下我面前的这三个人,摇了摇头。
老杨和猴子不适合下去,他们两个一看就是那种粗心大意的人,这种新环境没人带着他们,最好不要放任他们瞎做点啥。比如猴子刚才拉那个拉环,就能看出他做事必须有人督促着。
而老杨呢,这两天相处我也很明白了,他同样是个大老粗,而且还有点笨拙,有的只是一把力气而已。
老瞎子我又指挥不动他。或者说,我又不想去指挥他,万一他拒绝或是怎么的,我这大师伯和掌门的脸可不得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