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分析倒是挺到位的。”我说,“那你告诉我,这个人是怎么死的呢?”
“我看看去。”猴子说着,爬到了棺椁上,打着手电伸脖子往棺椁里看,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翻了下来。
“你他妈逗我玩呢?”猴子说,“这棺材里面哪里有人?”
“你别逗了。”我说,“看出来这个人是怎么死的吗?他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怎么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而且我们过来之前,许佩珊是对我说过的,这条路很安全,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这是他们走过的路。”
“里面真没有尸体。”猴子说,“我没事逗你玩干啥?这有什么好骗你的?”
“你知道狼来了的故事吗?”我对猴子说,“我现在已经搞不清楚你说的话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了。这全拜你平时说话真真假假的习惯了的缘故。”
我再次打着手电爬到了棺椁上,打着手电往里面看。
我这一看,差点没吓死,这棺椁里面躺着一具黑乎乎的尸体,就像是被煤烟熏过一样。而且这具尸体已经只剩下骨架了,还并不是完整的,手指头整体都少了一截不说,还是弯曲的,好像被什么外力使劲摧残过一样。
“他妈的,这是什么情况?”我吼道,“猴子,你赶紧上来。”
“一惊一乍的,这可不是你的风范。”猴子说着,翻了上来。
但是棺椁里却变成了空空如也的样子,既没有之前我看到的那个生物公司的人的尸体,也没有之前的那具漆黑的骨架。
“你叫我上来干嘛?”猴子往棺椁里看了看道,“这不和之前一样吗?空的。”
猴子往棺椁上一坐,两手一摊。
“这棺椁有问题。”我说,“我第一次上来看到的是一具新鲜的尸体,但是你上来看到的却是空的。然后我再上来,看到里面有一个漆黑的骨架,但是你上来它又变成了空的。”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我知道了,因为我呗。”猴子笑嘻嘻的说。
他肯定以为我是在逗他,毕竟他两次上来看到的都是空的,我却偏偏要说里面有东西。
“大师伯,你们别闹了,咱们不是得抓紧时间走吗?”张真人在下面用手电晃了晃我们俩。
“张真人,你来说说,我们两个到底谁说的是假话。”猴子把目光转向张真人。
“我,我不知道。”张真人连连摆手,好像是在害怕我和猴子在联合起来逗他。
“你大胆说就是了,我们两个绝对不会怪你的。”猴子说,“快点,放心说,不然我马上下来揍你。”
“别别别,我说。”张真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道:“我觉得你们两个说的都是正确的。”
“呸。”猴子说,“你就不能走点心?又想讨好你大师伯,又怕我揍你,是吧?”
“不是不是。”张真人道,“我相信大师伯不会说谎,他平时就没有说话这毛病,在这种事情上更不会说话了。小师叔你虽然有时候经常会逗我们玩,但是大事情上面你还是分得很清楚的,绝对不会说谎。”
“听到没。”猴子对我说,“大事情上我是分得很清楚的,我又不是那种没有眼力见儿的人。”
“好吧。”我说,“我们两个谁都没有说话,那尸体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你有没有说谎。”猴子盯着我的眼睛,“小楼,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我一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了。”
我吓了一跳,心说猴子不是识破了我从许佩珊哪里得到的答案,有些没有告诉他吧。但是,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不应该会想到这一层吧,而且还用这个棺椁来诈我,这不像是他的风格。
不过我马上就想清楚了,猴子说的还是眼前的这件事情,他就是在说我撒了谎,还想瞒着他。但是我却认为他知道了另外的事情,吓得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你看看,我一说你就脸色都变了。”猴子说,“你没事逗我玩干啥。我知道了,肯定是我平时爱逗你,你报复我。但是也别选择这个时候不是。”
“我没有逗你。”我很严肃的对猴子说,“你认为我会是这样的人吗?我是这样分不清轻重的人?”
猴子低着头笑了笑,终于摇了摇头。
“真的是你说的那样,你在这棺椁里面看到了两具不同的尸体?”猴子问我。
“我说最后一遍,是的,千真万确,我肯定没有欺骗你。”我盯着猴子的眼睛说。
“真他妈的奇了怪了。”猴子道,“你说咱们叫张真人上来看看,他会不会看到什么?”
“别,我胆小,我还是不上来看了。”张真人听到我和猴子在上面说的话,立刻就往后退。
“胆小鬼。”猴子说着,又把脑袋凑过去往棺椁里看。
我也跟着把脑袋伸过去,只可惜棺椁里还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完了,这次猴子肯定又要不相信我了。这他妈的是撞了邪了。
我刚想把头抬起来,猴子突然从后面用手一下按在了我的背上,低声道:“别动。”
我保持着探头往棺椁里看的姿势没有动,等待着猴子接下来的动作。
猴子没有动,却幽幽的开口了。他的声音虽小,却因为是对着棺椁里说话的,所以声音被加强了,四面八方的传到我耳朵里,像一记炸雷。
他说的是:“小楼,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洞变大了些?”
我马上反应过来,之前这棺椁上面的缝隙只有巴掌大,但是现在却能都容纳我们两个人探头进去看,而且还绰绰有余。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这棺椁一直在自己移动!
而且我和猴子呆在棺椁上的这段时间,这棺椁也一直在移动,但是我们两个竟然没有感觉出来。
我和猴子黑着脸把头抬了起来,张真人在地板上躺着,问我们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我道:“你最好是赶紧起来,这个棺椁有问题。”
张真人坐了起来,问我有什么问题。
“这个棺椁在动。”我说,“恐怕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操纵它,要不就是个什么机关。总之不是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