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外之物是一个球体。”夏如画暗自得意,就喜欢这种崇拜的目光。
慕之凡立即上前研究,确实是这样,他在拼凑白骨时候,在背脊骨的中断尤为困难,几乎呈现粉状。
“我们已知那天外来石其碎片是陶片,在我已知的陨石知识里,没有一个陨石是陶土做的,可陶片很有可能是附近瓦砾的碎片,我们只能假设天外之物是一个陶土做的球体,能产生这样的力量,和数据不符,已知陶球直径一米,可一米的陶球所产生的碎片数量不对,因此我假设陶球中灌有液体,重量大约是1000斤,再计算他的冲击力……”夏如画侃侃而谈,把众人的关注都集中起来。
“怎样?”拓跋珏心急的问。
“数据有点少,自由落体是不可能了,去案发现场看看周围的环境再下定论吧。”夏如画说。
众人屏着的呼吸立即放松,她就不能直接说结果,非要说一堆他们听不懂的,然后又卖关子。
夏如画不悦的眯眼,指骂:“你这什么表情?我以往也喜欢自言自语的,是你们非要专心听,我有什么办法?”
“我什么话也没说。”张捷眼眸一瞪,只觉得无辜。
“我有眼睛,能看到你脸上鄙睨的表情!”夏如画不依不饶。
张捷无奈摇头,反正她就是看自己不顺眼了,也别再跟她争吵,没意思!
一路上,夏如画仍不打算放过张捷,吵吵闹闹的到了案发现场,脚下的土地被砸出一个大坑,四周是灰烬。
夏如画终于消停,用脚去蹭了蹭园土小草的灰烬。
张捷发现她的意图,说明:“当时侍卫说一些陶土在燃烧。”
“按道理说,若是天外来石,在空中燃烧,到了地面也是会引起火焰。”拓跋珏自以为有见识的说。
夏如画睨了他一眼,说:“别说是一米了,就是半米的陨石掉下来,以你当时的距离,早就归西了,还能站在这里质疑我?”
拓跋珏一怔,只知自找没趣了,便闭上嘴巴。
“你一个太子,成天跟屁虫一样跟着,挺闲。”夏如画又冒出一句。
拓跋珏咬了咬牙,说:“霍杰,我们回东宫。”
张捷不悦的拧眉,说:“你把他支走作甚?他是当事者,或许可以解答你的疑问。”
夏如画抬眸看了他一眼,“你这么抬举我?一天我就能把案件摆平?”
“怎么?你不行?”张捷挑衅的俯视她。
“在我老家那肯定是没有问题,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你办个给我看看,站着说话不腰疼。”夏如画又哼了哼。
张捷一瞪,咬牙忍耐。
“我看过了,这里四周房子不高,不可能将陶球投下来,唯一可能的地点便是,那座小山坡。”夏如画指了指远处。
“那里距离有百米远,能这么准确无误的砸中鲜于那图?”张捷提出疑问。
“谁说对方的目标是鲜于那图,案发现场不是有三人?一死一伤,还有一个安全无恙。”夏如画立即反驳,这样的案件,往往大家的关注点都在死者身上,从未忽略了一些未被证实的事情。
“不是的姐姐,是被拓跋瑛软禁折磨。”小樱讨好的上前表现,一旁的张捷面色一震。
夏如画思量了一会,说:“软禁是真,折磨?不见得。”
张捷叹气,知道终究是瞒不住的,说:“没错。”
小樱一脸惊讶的看向他,只是不明白为何他要撒谎。
夏如画更是立即发难,“那你干嘛骗我说拓跋雾果快被打死了?你直接说拓跋珏快病死,我不也会过来救他?”
张捷别开脸,口不对心的说:“我想看看你还有没有良知。”
“你真费劲。”夏如画怒的别开脸。
“若没别的,你且先回去东宫,我命人去后山查看,看是否有留下蛛丝马迹。”张捷吩咐。
“等等,谁说完了,还有这一块地。”夏如画夺过张捷的佩剑,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形,又说:“掘地三尺,我还有事情想要确认。”
夏如画把宝剑递给张捷,佯装的惊呼一声:“哎呀,把你的宝剑弄脏了,你这身份,这把脏了的宝剑自然是配不上,不如就送我吧。”
张捷薄唇扬了扬,锐目微眯盯着她看了一会,也不戳穿,说:“你喜欢便拿走吧,不从我身上取些东西,你今晚指定要睡不着。”
得到自己想要的,夏如画才懒得理会他,左右端详着宝剑,记得以前她也曾经和赵谨言闹过,还特意要时无端替她打造一柄利器,而且还专挑霸气的款式,只是霸气是足够的,就是费劲,拎不动,还因此被他取笑。
手上这柄看着秀气,而且也不算太重,重点是,剑鞘上还嵌着宝石,一看就值不少钱。
她两眼放光的目光把张捷逗趣了,指挥着侍卫开始动土。
夏如画见了,又叮嘱:“给他们戴个防毒面具,指不定一会就要挥发的,中毒就不好了。”汞中毒就是轻微的也是棘手。
“停,这底下有毒物?”张捷问。
“我怎么知道,这不是要证实么?”夏如画又堵了他一句。
“小五,你带如画回去先,这里我来监管就行。”张捷说。
“不用,我又不是小孩,没那么娇气。”夏如画摆手拒绝。
“我是担心你么?我是担心你肚子里的小孩。”张捷柔声说。
本是暖心的关怀,到了夏如画眼里又变味了,戒备的问:“你打我肚子里孩子的主意,是想干嘛?莫非你也吃人吃上瘾了?”
“我从未吃过,你怎就对我的成见那么深?”他咽了咽喉咙。
话刚出口,夏如画便后悔了,她自然不是真心的把他当成魔鬼,只是……也许是最近斗嘴斗上瘾了,不自觉便说了些玩笑话。
“对不起哦,我就是一时忘形,不是有意指骂你的。”知错能改是夏如画的优点。
她的主动示好,张捷自然是开心,对她刚才的羞辱亦不再在意,反正她也不是第一个把他当成恶魔的,只是唯有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听见这样的话。
“你若不回去,便到外头等候,待发现了什么我再喊你。”
夏如画不再争吵,乖乖的任由小樱牵着她离开。
一阵作业后,由夏如画划的区域,张捷指挥着侍卫外围半米挖了个坑槽。
“张领事,这里有些银色物质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