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临安城驿馆,赵励身边的护卫匆忙来禀:“王爷,殿下似乎已经猜出了答案。”
赵励端正的坐姿,顿住的呼吸重重叹气,缓和了情绪,平淡的说:“本王知道了。”
护卫见他继续专注在备录上,丝毫没有下令行动的意思,心头担忧,几经挣扎后忍不住问道:“王爷不打算前去相助?”
那可是南充朝三皇子,万一有个闪失,可怎么得了!
赵励亦不在意护卫的唐突,淡淡的又说:“不了,这天下已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现在的谨言,无须我的帮助。”
护卫自以为思虑得谨慎周全,又说:“可是殿下此行贸然开战,京都那边恐怕会对夏姑娘颇有微言。”
指不定认为她是红颜祸水,如此不就和当年单双儿一般,那恐怕就又要走上王爷的旧路了。
赵励不耐烦的瞥了心腹一眼,依然专注在文案上,说:“我儿惨死,古羌国辱尸在先,如此欺人太甚,谁敢置喙半句?”
护卫这才恍悟,“王爷英明。”
果然自己又在作多余之事,如今的恭亲王爷可不是那些悠闲大臣可以随意非议的。
半路上夏如画晕车被灌了药,之后都在昏迷中度过,待她醒来身上完好无损,首先安下心来,庆幸的同时突然想起那个乞丐,说来奇怪,她怎么就担心那个害她惹了一身骚的乞丐呢?
明明自己的亲爹还下落不明的,不过也不难发现,毕竟她爹有竹青跟着,她都怀疑她爹有没有被俘虏,所以眼下她是自投罗网了,唉!失算了!本想邀功,没想到栽里头了!
门被打开,见到她已经醒来,那个婢女喜出望外的嚷嚷着又退出房间。
夏如画一怔,见大门倘开,不禁狐疑,这是陷阱吗?可她已经被囚,还需要花心思设置陷阱?莫非他们就不怕她逃跑?
她顾不上那么多,立即跑出房间,眼前是一个偌大的庭院,凄凄凉凉的一览无遗,就连个守卫都不见,实在诡异。
夏如画四下张望寻找可以隐藏的遮掩,脑洞大开的她傻傻的搬起一旁的盆景,没走几步便放弃了,她怕是被灌药灌傻了吧!心头下了决定,反正这里没人,咱大大方方的逃跑!
“怎么不搬了?是否太重了?我可以命人给你拿一盆轻手的。”古羌国大皇子拓跋珏被仆人推着向她走近,轮椅上的他带着兴味。
“你这算什么意思?你就不怕我跑了?”
“这里是古羌的狩猎行馆,八年前这里便成了禁地,方圆百里都不会有其他人逗留。”
“看样子,我是出不去了,你似乎也没真要对我用刑,所以我是安全的,”得出结论后她明显松了口气,“那我只能等谨言来救我了。”
拓跋珏眉头一蹙,目光深邃的盯着她问道:“你怎么就有信心那个冰块脸会来救你?”
“冰块脸?”夏如画思考着他口中的称呼,领悟说:“确实有时候是板着一张冰块脸。”
她睨了睨他,见他仍带着兴味的看着她,夏如画别开脸,躲开他的目光才说:“我跟谨言可是义结金兰,我们关系要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