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励挺拔的身姿即使人到中年仍然掩不住威武的气质,他示意侍从先行离开,走过来解救那两名无辜的狱卒。
和赵励少有接触,即使他贴着义父的名头,毕竟他是赵瑾言的上司,夏如花心里一时没了主意,不禁慌张起来:“我,我就想进去探望一个朋友。”
她怯生生的模样让赵励很是怜惜,对于她和赵瑾言之间的矛盾,昨夜便听闻,一时也是为难,柔声哄着:“你的友人如今已经不成问题了,惠儿的案子也不必再查,只是……这府衙如今都听令于谨言,义父也不能阻止,必须得他同意才行。”
“可您不是他的上级吗?您的话他不得不听。”见他态度友好,夏如花不自觉的露出面对长辈时娇弱的稚颜,目光好似苦苦哀求,让人不忍心拒绝。
赵励一怔,他那个侄儿倔起来,就是当今圣上都拿他没办法,否则也不至于到如今瑞王妃之位都一直空缺,若他肯开窍,该在京都享受娇妻伺候,膝下孩子承欢的日子,哪还会追着抢着,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义女,唉!倒不如当初没答应他呢!
“谨言虽说是我的贴身侍卫,可是他做事有他的理据,我身为他的上级理应要尊重他,你觉得是吗?”
“哇!义父您真是个好领导。”
赵励一脸幸福的笑意,这可是她第一个正式的称呼。
“可是谨言很固执的,我光看着他那两道横眉头,就觉得心慌,我该如何说服他?”好似深怕对方不明白自己的心情,夏如花可人的小动作在脸上描了描,重演先前的对峙。
为此,赵励忍俊不禁,又开解:“想要说服一个人,必须要清楚他想要什么。”
夏如花歪着头思考一会,说:“他想要张小哥上断头台。”
赵励一怔,忍着爆笑的冲动,“你再想……之前一些。”
夏如花一脸茫然,随后一亮,好像恍然大悟一般说:“您是说谨言在责怪我办案疏忽了?那我以后都亲力亲为,全不假手他人就是了。”
这……为何感觉方向越来越远了,不过不假手他人,意味着以后不再和‘他’人有交集,这样的承诺,估计依谨言的性子或许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眼下就是个台阶,就看他走不走了。
得到开解的夏如花傍晚时分才回家,门口等待的竹叶见到她的身影,立即关怀的上前问:“怎么去那么久呢?可有伤着?”
夏如花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她焦急的小脸,摇头答:“没有啊。”她就去探个监怎么还能伤着了?不过有个人这么把你放在心上,这感觉就是舒坦。
竹叶以为她在逞强,心疼得胸口在抽痛,连忙招呼:“你饿了吧?我买了外带美食,你快过来吃。”
“先放着吧,我还有别的事。”她得赶紧去说服谨言才是,不能再让美食坏事了。
如今连美食都无法打动她了,竹叶更加心疼,劝道:“花啊!你别苦了自己,吃些吧。”
她的坚持不懈,目光的怜惜让木纳的夏如花心头涌现一丝感动,“竹叶你人真好,不过你可以把外卖先放着,晚些我饿了再吃,主要是我和义父去酒楼吃了一顿,现在还撑着。”
竹叶一怔,“你不是去伸张正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