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你这些粗俗的话是越说越溜了,少跟城门那些乞丐走太近了。”女儿家子的!成何体统!再瞧瞧她鸡窝一般的头发,不像样的半袖,哪一点是女子该有的模样。
“老爹,您别又唠叨我的外表,我这模样还不是拜您所赐?您若给我吃好的穿好的,我早就成万人迷了。”
“你和那些乞丐混在一起又能有何前途?”
“我向他们讨生意经啊!”
“区区乞丐能有什么生意可谈?”
“爹,你怎能带有色眼镜去看待人,人家天天鲍翅捞饭,过得比我们滋润,更重要的是,他们就每日就坐在地上,就能三餐温饱,试问这样的能耐叫我如何不去学习?”夏如花理所当然的说。
夏佟旭从错愕中自责,他唯一的女儿都快被生活逼疯了,脑筋都不正常了,他连连叹气,拿出时刻搁在怀里妻子的灵牌,娘子啊!为夫好想你,照顾咱女儿实在是太苦了。
见爹爹暗自抹泪,夏如花只觉得满心的无奈,这莫不是有恋妻情结!她懒得理会,好饿!真的好饿。
夏如花的目光瞄见街头的小厮,认出他是知府大人的随从,心头一阵惊喜,身影如火箭一般冲回屋里,没一会儿便整理好装束,换上了一身正规的男装。
见她精神抖擞,夏佟旭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见知府的随从吆喝:“夏仵作你们父子俩正好在,省得我来回好找。”
“张小哥,莫非是府衙有案件?”夏佟旭客套问道。
“是的。”
“好的,我这就收拾回府衙。”他转过头吩咐:“如儿,你别去了,乖乖顾家。”
夏如花双目仿佛看见金钱在向她招手,不乐意的瞪了他一眼,咬牙腹语:“爹,我去钱会多些。”
随从张小哥看出他们父子之间的小动作,不禁一笑,“呵呵,夏如小兄弟你还是如故的有趣,夏仵作,大人特意吩咐,令公子必须一同前行,怕是我家大人对令公子甚是赏识,前途无可估量。”
“就是,还是你家大人识货。”按照她爹的尿性,办个案少说一头半个月,那她不就得饿死都吃不上一顿好的,再说府衙有案件可是管饭的。
一到府衙,夏如花急于表现,机灵的上前作揖请安,一旁的老父亲都有些嫌弃她的谄媚。
“夏如小兄弟一如先前的活泼,今日这案件仍需要靠你破解,你爹那老古董的观念,怕是没一头半个月是断不出来的,凑巧这案子是个急案,慢不得。”知府大人左京堂年迈的脸看了看夏佟旭,“我这么说你,可会介意?”
“大人说得是。”夏佟旭客套说,夏家祖上三代都是仵作,自己更是在他带领任职了数十个年头,老父亲遇害后更是由他资助成长的,算是半个父亲,深知他的玩笑,自然没在意,而且自己对他隐瞒夏如花的身份本就有愧,就算打骂他也该认了。
左京堂又看了看他的表情,心中叹息,这孩子本是好苗子,只是自从他娘子去世后便变得处事畏首畏尾的,如今也是该让他儿子发挥夏家为冤者伸冤的职责了。
“夏如,你且看看这上面的骸骨可有疑处?”
夏如花上前,几乎零距离,从头到尾看了一眼,目光试探的望了眼左京堂,“大人是跟我开玩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