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画来不及解释又冲出去,她焦急的模样从未见过,赵谨言一直沉默,脸上的表情冷漠非常。
赶到西山,夏如画再次跳下马背,险些摔了个五体投地,她的紧张更是如利刃一般刺痛他的心,这样的她甚至连自己都未被如此对待过,赵谨言喉咙一阵酸意,“你与他不过一面之缘,就这般为他奔波,值得吗?”不过是区区一蚁民,死了便死了!醋意让他变得冷酷无情。
夏如画慌忙的脚下一顿,娇小的背景透着寒意,她不同平日的态度,冷漠的问:“你这是何意?”
“他值得你这般拼命吗?不过是一个凡人罢。”赵谨言不同往日对她小心翼翼的呵护,态度言语中净是鄙视。
“也是,像你这样出色的人根本就不了解,那些身在底层努力往上爬的心情,我们的起点不一样,甚至明明比你们优秀,只是身份不及你高贵,便要被轻视,甚至被推上危险的最前端,这不公平!”她为时无端的遭遇打不平,更是对自己的遭遇鸣冤屈。
“你是你,他是他。”
“是的,我不过是被幸运眷顾的女孩,得到你们的怜悯,可又有谁去怜悯他?”
“我们对你的并非怜悯,你别总是自圆其说。”赵谨言心疼的捧住她梨花带泪的小脸,解释道:“我们对你的是疼爱。”
“我知道,只是看见时无端,就想起我以前在现代独自打拼时的苦楚,那时我才十岁,孤苦伶仃的甚至不明白为何会被丢在科学院里与一堆科学怪人学习。”
赵谨言懊悔的将她抱进怀里,对她的泪水揪心,“你告诉我,你对他只是欣赏之情,并无其他。”否则就算会被厌恶,他也会亲手毁了时无端。
夏如画不明的在他怀里抬头,“除了欣赏还能有什么?”
看着她狐疑的目光,赵谨言呆滞好一会,失笑道:“也是,除了欣赏便没其他了。”
总算把心中纠结理清,赵谨言利落的身影已经在偌大的废铁矿场找到被绑架的江黎,江黎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意识模糊似乎中了迷幻药。
夏如画又是灵光一闪,说道:“我有个主意。”
京都府衙内气氛紧张,好些打手保镖强行在府衙内驻扎,似乎非要主事何大人将案件了结方能松懈,夏如画匆忙赶回,见这跋扈的气氛稳了稳底气,说:“江尚书如此阵势,怕是想要在京都府衙造反呢?”
这样的词汇让众人慌了心神,江尚书说:“大胆,区区妇人竟敢诬陷朝廷命官。”
“我可是有身份的妇人,不是区区妇人,莫非尚书大人是藐视圣上恩赐?”夏如画正色的脸上容不得否认。就连主事何大人都不禁被她绕晕,只有夏有银清楚自家主子的意图,这样紧张跋扈的情况下亦忍不住笑意。
“我懒得与你妇人之见,你若敢阻我,我便告到圣上面前,让圣上为我评理。”
“尚书不必激动,你且告诉我,为何会认为时无端是杀害你儿子的凶手?又为何会以为你儿子已经死了?”夏如画沉着面对。
江尚书眼神飘忽,疑问:“难道我儿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