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公子还能有谁?”小樱记忆中的东方彦御手段残忍,而且一路上质疑,他也没有否认。
夏如画琢磨了一会,打算重新梳理一下对他的了解,说:“他以前的行为是怎么个恐怖,他是为何离开东裕国的,又是如何成为楼兰国太子,你和我说说你对他的了解。”
一听,小樱整理好思绪,回忆着说道:“我对他们的了解,是在正式领职开始,大约是七年前吧,大公子的意见和主人不相同,闹翻了,东裕国的局势一时很紧张,后来大公子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登上了大位,也就十来天,局势又是天翻地覆。”
“暂停一下,七年前,东方彦御就登上大位,他几岁?”夏如画不禁疑问,心底隐隐不安。
小樱明白她言下隐晦的意思,说:“实际上,大公子比姐姐您要年长三岁,登基的时候是十八岁,这个年纪登基也不算年幼。”
夏如画不悦的啧声,“通常被废的皇帝不都要死翘翘,或者赶回封地什么的。”
作为一个法医人类学学家,她本应是对历史有着详细的了解,只可惜她早早便出来协助艾伦破案,一直也没有真正的研究过人类发展历史,对于古代的一些制度没什么研究。
“楼兰国就是东方家族附属小国,退位后,那时候大公子还在东裕国待了至少一年和主人抗衡,之后朝中一些势力渐渐失去,大公子知道大势已去,才回到他掌控的楼兰国,当时的楼兰国的国王尚在,说要禅让,大公子拒绝了,楼兰国的国王对他很是崇拜,因此就劝他当储君,便成为了太子。”小樱说着。
“后来东裕国在主人的治理下逐步稳定,主人突然派拓跋殿下回古羌国,要他坐上太子之位,我被调派保护在殿下身边,之后对东裕国的事情也不太深入了解。”
“你说这么多,也没觉得东方彦御哪里手段残忍了。”夏如画挑眉,印象中更多残酷的场面也不是没见过。
“具体是从姐姐您从狩猎行宫离开开始的,大公子和师哥彻底闹翻了,之后开始盛传大公子在楼兰国推崇食婴恶俗,更是多番前来古羌国干扰拓跋殿下成为太子。”小樱又说。
一听,夏如画这才表现出厌恶,“难道就没有人质疑这样的恶俗?”
“楼兰国的国情制度不同,除了贵族,其他的百姓都是奴才,在那里没有真正自由的百姓,都是各个贵族府里经营的,他们深信,这些被祭祀的婴儿,到了天国将会保佑他们早日脱离奴才的命运,家家户户的奴役将自己的婴儿送都来不及呢。”小樱说。
夏如画只觉得荒唐,无奈的摇头,“天啊!这样的封建思想真是害人不浅,后来呢?”
“后来,主人出问题了,我大约听了意思,就是主人像换了一个人,长达一年时间,主人浑浑噩噩的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清醒时亦会大闹,再后来我便被派到您身边。”小樱说。
“这么听着也没觉得东方彦御哪些狠辣手段。”大约是小樱和东方彦御正面交锋的机会不多,这也不是坏事。
“对不起姐姐,因为我身份不高,对大公子的了解也不是很多,大约都是以往在训练营里自小对他们的畏惧。”小樱黯淡了目光。
“或许我知道一些……”
闻言,两个的目光看向夏有银,只见他面色有些青白,眼底带着惊恐。
见到他颤颤巍巍的模样,夏如画心有不忍,说:“有银,你没必要回忆那段日子。”
“没有人比我更能体会他的手段,记得刚被捉的时候,他每日都要亲手折磨我,开始眼底充满不屑,甚至治疗也是由别的大夫做的,后来有一段日子他对我厌了,便把我丢到铁箱子里囚禁,我是清楚这个特殊的监牢的,想着大舅子可以活下来,我定也可以,只是每日不知白昼,狭窄的空间里没有一丝声响,后来我被逼疯了。”夏有银陷入回忆。
“有一日,他终于把我释放,又是将我一顿折磨,说我懦弱,不如大舅子强大,还说我害他输了脸面之类的,于是把我放到擂台自生自灭,无论我如何求他,在他眼里,从不把我当成人来看待,后来我以为我要死了,他却突然要治好我,那时我能感受到他带着仁慈,我乞求他放了我,可他依然不出一声,后来他再次出现,便又要折磨我,他是那种给了你希望又轻易夺取的魔鬼。”
听着,夏如画沉下了面色,说:“这样的人倒是不难想象,在现代也多的是这样权势之人玩弄百姓的手段,不过听你这么说倒有种人格分裂的症状,莫非是东方无双遗传给他的?他亲自对你治疗时,一旁都有什么人?”
能用现代的手段,光凭东方彦御一个人自学,是绝对不可能的。
“治疗时有一人在旁,他们都带着面具。”夏有银回忆说。
一听,夏如画立即惊呼:“啊?这么关键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说?”
夏有银和小樱面面相觑,这哪里关键了?
“你眼睛的移除手术,他当时也是带着面具给你治疗的?”夏如画又问。
“对,可那人就是东方彦御,偶尔他也会带着一张古怪的面具在看台上看我们互相打斗。”夏有银说。
夏如画有自己的理解,眼前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思索着各种可能,喃喃的自语:“难道是我爹?他这是转念要成为医生吗?不过他不像这般嗜血之人。”
门外一个士兵面带惧色的进来请示,“公,公主,爷让我来问你,这案件还办不办了?”
小樱立即惊慌,“不好了,莫非大公子已经知道我们方才的对话?”
“知道也没什么好怕的,他亲自来接应我,这些事情迟早是要被知道的。”若是按照张捷先前的说法,这些事情她本该早些调查清楚,无奈要夏有银去回忆这段记忆,她还是不忍心。
一时大脑里的思绪被这些新的内容占据,夏如画没能重返刚才的思绪,嘀咕着:“我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