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总,上半年的计划报表已经汇报完毕了。”唐绍用手指轻轻叩了叩景岩面前的文件,唇角坏笑道:“您有什么看法?”
景岩深邃的眼眸扫过他恶作剧的表情,收回脑海里沫冉每晚含羞带怯的俏颜,简单掠了几眼,对着其中几处指出了需要清楚标清明细的位置,再做了总结,周会就结束了。
等人走空了,唐绍才笑眯眯地对着景岩打哈哈:“怎么,一脸欲-求不满待蹂躏求解脱的表情,苏大小姐没能满足你?”
景岩冰冷地剐了他一眼,拿过桌面上的文件就要走。
“按理来说除了前三个月后三个月不行,中间这段你就不能温柔点?”唐绍啧啧了两声,跟在景岩的后头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要我说到底还是你太生猛……撄”
景岩忍无可忍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冷着一张脸:“这是怕动了胎气,你这种没性生活没媳妇儿没经验的三无产品是不会懂的。”
被贴上三无产品标签的唐绍正走到秘书室,这下好了,整个秘书室面面相觑,又尴尬又好笑,每个人都低头忙碌工作装作看不见偿。
“……”
唐绍毙。
……
“我说苏苏啊。”紫苓看着一杯开水凉了又开,开了又凉,眼前的沫冉还是在发呆。她撑着脑袋,合上了册子,“不就是景大才子欲-求不满,你至于也失魂落魄吗?难不成……”
沫冉回过神,慢了半拍,“难不成什么?”
“你是春心荡漾了…哎呀……”
紫苓的头上被倒扣了一本书,她佯装呲牙咧嘴的样子,笑嘻嘻地贴过去,“我就说嘛,有的滋味能忍,有的滋味尝过可就忍不了了。”
“复紫苓!”沫冉脸颊通红得要滴出血来,“说话怎么还是没羞没躁的?”
“苏苏,现在是21世纪,你别还跟个小媳妇儿似的行不行?当初在大学宿舍的时候,我看你可是小污见大污,我的优秀嫡出弟子,差点没把我拍翻在沙滩上,这下还装起小清新来了,要我说身为人妇,就该有少妇的味道了。”
沫冉彻底被打败了,她无奈一笑:“怎么,难不成陆士臻替你实现了完成葵花宝典的终极步伐了,现在你才是如狼似虎的那个?”
可葵花宝典可非比葵花宝典。
当年紫苓曾经对葵花宝典有过深刻的理解,当葵花宝典的所有招式和姿势彻底熟习后,是为了躲避女色,才彻底自宫的。
至于招式嘛,自行想象。
紫苓张了张嘴,硬是没想出反驳的话,讷讷地呆坐在那,一句话就被彻底秒杀了。
半响,她才憋出了一句:“污后我退位让贤给你了。”
沫冉止不住笑出声:“别别别,我可当不起。”
“诶,我认真的,景大才子自从你怀孕后可以说是二十四孝好丈夫啊,你可小心了,这种男人在女人怀孕的时候可容易着,以前那有名的体育明星不就是老婆怀孕的时候出轨了吗?我可提醒你千万小心。”
沫冉想了想,摇摇头:“不会的。”
“什么不会的,男人这种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都是一个样子。别说,我前两天和士臻吃饭的时候,还看见景岩和你们秘书室那个34D的那谁坐在一起呢,那你说,前两天他干什么去了?”
“他说带露露去开会,她能喝倒一桌,挡酒一流。”沫冉自然知道那么波涛汹涌的胸围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紫苓抓了一把瓜子,“不过我倒是上前了,他也是这么说的。”
沫冉暗自捏了一半冷汗,“你说话要说全啊,这么泼脏水晚上他可又要收拾我了。”
“怎么收拾,在床上收拾?”紫苓坏坏一笑,嗑了几颗瓜子。
沫冉一本正经地喝了一口水,“陆士臻怎么收拾的,就比那还温柔点。”
紫苓差点被瓜子仁呛住,咳了两三声,勉强咽了下去。
景岩回来可告诉过沫冉,前几天紫苓因为和人起了纠纷,差点动了手。正在GM解决事务的陆士臻立刻赶去了现场,等解决完烂摊子之后,扛起复紫苓就丢进了车里,手上一点都没留情。他不知道到底在车里怎么收拾了,反正最后回到GM的时候,紫苓是乖乖地坐在了休息室,等了他两个小时。
紫苓悻悻地转了话题:“最近怎么没见玥玥?”
“玥玥最近心情好像不是很好,不上微信也不接电话,好像和何医生出了点问题。”
紫苓没等说什么,吧嗒一声,门开了。
景岩正从门口进来,脱了鞋,拿出鞋柜里的男拖换上,一步一步进了客厅,在桌上放下包,走过来,在沫冉的身子前躬下腰,吻了吻她的唇,这才看了一眼紫苓。
好像在说:“这个电灯泡怎么又在这儿?”
紫苓很快就看懂了这个眼神,挑衅地看着他。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陪陪你老婆我还有错了。
景岩淡淡地扫了一眼,带了几分嫌弃。
我怕你教坏我的孩子。
紫苓战败,站起身,朝沫冉简单告辞,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册子离开了。
沫冉看着紫苓的表情,又好笑又无奈,她被景岩搂紧怀里,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责怪道:“干嘛赶她走,她天天来陪我,可比你的时间多。”
“怎么,我养家糊口还错了。”景岩闻了闻她颈窝的沐浴露香,疲倦地靠了靠,“陆士臻在楼下等她,我怕她再不下去,一会儿陆士臻来了又要和我公事公办。”
沫冉疑惑抬眼:“公事公办?”
“计时收费。”景岩淡淡一笑。
沫冉:“……”
“你做饭了?”闻着厨房的香味儿,肚子就闹腾。景岩伸手摸了摸沫冉的肚子,抬步朝厨房走去:“不是让你别做饭吗?”
“我怕月姐做的饭你吃腻了,所以出去买了一些。”
景岩皱眉转过身:“老李没说你出去了。”
“李叔叔那时候正好送你去公司了,我没等他回来,所以就……”沫冉看着景岩越来越严肃的脸色,补充道:“我去了简氏的商场。”
“所以呢?”
“把简歌招来了。”
“然后呢?”
“他陪着我呢。”
“结果呢?”
“所以我没事啊。”沫冉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
景岩深呼吸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这件事儿说了比不说后果更严重。
就这个时候,景岩的电话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忽然发现是简歌的号码。
犹豫了一秒,他接听了。
“下次别让沫冉一个人出来逛商场,虽然简氏的商场完善了孕妇设施,但是如果她孤身一人的话,那干脆离婚改嫁算了。”
景岩顿了一秒:“嗯,有道理。”
简歌握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他狐疑地看了一眼屏幕,手机号码是对的。
“这句话我建议你说给她听。”
下一秒,穿着防辐射衣的沫冉手里就塞进了景岩的手机。
只听见简歌语重心长地对沫冉说:“沫冉,我觉得你把这个男人憋疯了,你要是想离婚提前我给你找好离婚律师,陆士臻不是打婚姻案件的,没事儿。要不这天天欲-求不满的语气,简氏需要考虑需不需要继续和GM合作了。”
沫冉:“……”
挂掉电话后,沫冉纠结了好一会儿,始终都没想明白。
怎么好像谁都知道他欲-求不满,而且为什么都要跟她说呢?
“他说什么了?”
“说想离婚给我找律师。”
话刚说完,沫冉看见了景岩的脸彻底青了、紫了、然后彻底红了。
于是,景大少爷吃醋了,发怒了,狠狠地把某人压在床上,顶着一个大肚皮,狠狠地蹂躏了一顿,然后在沫冉羞涩地捂住双眼的时候,又去了浴室。
……
吃过晚饭后,陪着沫冉在小区散步,刘大爷们老是围着沫冉的小肚子打趣儿,聊了好一会儿,景岩和沫冉才回来。
走的有些疲倦的沫冉出了汗,景岩便帮着她洗头。
沫冉的头发长得很快,从美国刚回来的及肩,到现在半腰,乌黑的发丝披散在景岩双腿的毛巾上。
景岩握着吹风机细细地吹过她湿漉漉的发根,动作温柔又细腻。
沫冉很认真地抬头唤了他一声:“啊岩。”
景岩眉梢轻挑,看向她,“嗯?”
“我们的宝宝要叫什么名字?”沫冉有些头疼地想着紫苓取得那些名字,却想不出其他。
“你想怎么取?”
“取我的姓,摘你的名。”
景岩想都没想,随口就来:“景忆墨或者景忆沫?”
“加上辈分的话……”沫冉别扭地念了两遍:“读起来好拗口哦。”
谁说父姓加母名就一定浪漫又好听了,她忽然好后悔。
“换个角度想,有相濡以沫的谐音意。”
“我后悔嫁给你了。”
“为什么?”
“你的姓太难取名,两个字都不搭。”
“哪里?”
“景足跟禁足谐音,景吟跟静音谐音……”
她说不出话了,彻底被他吻住。他吻得她七晕八素,这才心满意足:“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漫漫长夜,取名的任务又被耽搁了下来。
---题外话---怎么取名字对我来说真的好难,实在是取名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