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明白了,皇家学院自然是允许每个学子都配备一到两名随从一起进入学院,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让金儿暂时充当随从,又或者,他如果也有资质的话,也可以去参加测试成为学子。”严琉舒了口气,“不过,我想你需要知道一件事情,我的父亲,以及那位就读于皇家学院的妹妹,肯定不会对金儿不管不问的,你明白我说的吧?”
“通常,我并不会把实力低于我的人当做威胁。”冷茗卿从容的回道,不仅仅是嘴上如此说,即便她的修为还没恢复。
想到修为,冷茗卿突然沉默了,自从来到这个风岐大陆,她就经常会陷入莫名的思考,清醒之后她会忘记自己是因为什么变成这样,但是她依稀记得那些让她陷入沉默,以及陷入如今处境的原始画面。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这么轻视对手可不是一件好事。”严琉皱了皱眉,他很难相信冷茗卿会说出这么自大的话,他以为,以他的了解,冷茗卿应该是个谨慎且内敛的女子。
“你不是第一个,但,我更相信,实力可以证明一切。”冷茗卿嘴角依然带笑,她不会自大到目空一切,只是她明白弱肉强食的世界,实力的确可以目空一切,而且她也说了,只是不觉得实力比她低的人会威胁到她,可不是指她会不重视所有人。
“好吧,不过,对于金儿的身世,我觉得你还是要注意一些。”严琉无奈,好在冷茗卿的话,倒是让他明白,冷茗卿不是真的目中无人,这样,他也就放心了,毕竟作为合伙人,没人愿意合作伙伴是个狂妄自大的蠢货,不是吗?
“谢谢。”冷茗卿起身,由衷的感激严琉的提醒,事关金儿,她不会真的不放心上。
至于严琉提到的那两个可能心怀不轨的人,那就等着他们行动好了,原本就没有千日防贼的事情。
显然,严勤怀和严淑雪的耐心并不是很多,或许是因为皇家学院快要开学的原因,严勤怀知道严琉不会平白无故的要两个入学名额,他早就猜测其中一个名额是给冷茗卿的。
而严淑雪就更加直接,她身为皇家学院的学生,肯定是要赶在开学前返校,因此想要做些什么的话,更要抓紧时间才行。
只不过,严勤怀和严淑雪两人之间并不知道对方的打算,尤其是严淑雪,她在严勤怀的面前一直塑造的形象,可跟她的真实面目天差万别。
这也就是严勤怀天生就对女人的那一套不是很懂,其外就是严淑雪毕竟是他喜欢过的女人生的,还是个有修仙天资且不会和他争抢家主之位的女儿,所以也就格外的宠爱和宽容。
如今父女两人虽然各自行动,但是却目标一致,而且在这个过程中,双方派出去的手下竟然没有碰上过,这当真是非常巧合了。
“嘭~”一声剧烈的瓷器碎裂声响起,此时南宫家的正厅,家主南宫久一脸的怒气,严勤怀能查到的消息,他同为家主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只不过金儿的存在,算是被南宫久默认的事情,尽管金秋后来带回来的那个孩子不是他亲生的,可是也算是南宫家的旁系子弟,也正因为如此,南宫久从未想过挑明这件事。
比起一个痴呆儿,南宫久宁愿认下一个,和他血缘关系已经很远的远方支系子弟为亲子,这不仅仅是为了维护他南宫久的颜面,更是要维护南宫家的形象。
可是如今看来,金儿的存在已经隐隐成为了威胁,如果不是看在金儿未来可能还有用处,南宫久早就派人处理了金儿,毕竟南宫久能够稳坐家主之位这么长时间,可不是个心善的主。
“家主,目前我们收到的情报就是这些了,除了严家那边处理起来有些困难,其他那些势力派的人,我们已经处理干净了。”这个说话的男子名叫石奇,是南宫久的得力手下之一,武力值相当高不说,还是一个非常忠诚的下属。
“哼,严勤怀那个老匹夫,如果他那天不跟我作对,反而不是他的作风。”南宫久冷哼道,他和严勤怀之间,也不过是维持着表面的和谐,若非两家都在月都,估计早就撕破脸皮了。
“不过,属下发现,严家那边有两路人马,似乎并不都是严家主的手下。”石奇略带疑惑的说道。
“两路人马,严家除了严勤怀,还有谁敢跟我南宫久作对?”南宫久皱了皱眉头,他以为只有严勤怀的手下,没想到还有一对来自严家的人马。
“以属下猜测,会不会是严家的那位少主?”石奇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不会的,严家那个少主,不过是挂着个少主之名,有名无权的存在,根本没有那个本事。”南宫久果断的摇摇头,别人不清楚,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严勤怀那个儿子,不过是他找来做挡箭牌的棋子罢了。
南宫久自认为自己不算是心善的人,更有可能算是心狠的人,但是比起严勤怀,南宫久觉得从未见过他那样的狠人,有道是无毒不丈夫,用来形容严勤怀是相当的恰当了。
“那还会是严家的那个人?至少也是个主子,不然是不可能调动那些人手的。”石奇说道。
“不管是谁都无所谓,你要做的,就是不要让人威胁到南宫家。”南宫久摇了摇头,是谁无所谓,关键是这些人的心思,必须要让这些阴谋还未形成前彻底掐灭。
“是,属下这就去处理,一定让那些人无功而返!”石奇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南宫久点点头,看着石奇离开后,稍微坐了一会便也离开了正厅,等到正厅彻底空了下来,没一会就有侍女悄无声息的走进来打扫被打碎的茶碗碎渣。
而石奇这边在南宫久那边下了保证之后,一回去就迅速安排起来,尽管因为严家的势力和南宫家相差不多,而这次的任务也是他目前所遇到的最棘手的,也丝毫不能使他怯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