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会谢清仪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因为事情已经做了,在擅自送了请柬给叶知夏之后,已经注定了她要为此买单了。
就算要秋后算账,那也是“秋后”了。到时在民政局已经完成了登记,婚礼也完成了,他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再加上有孩子的捆绑,李修远再怎么生气也会有一个限度,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毕竟不管着她,也要顾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
李妈妈可是想抱孙子想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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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谢清仪说忘记把给苏瑾珩的请柬带过来了,如果直接来见苏瑾珩的话他怕是不会见她,所以能不能把请柬寄给知夏,然后由知夏交给苏瑾珩的说辞,知夏装作相信了,答应了谢清仪会转交。
之所以说是装作相信的,是因为谢清仪的话实在是漏洞百出。
如果真的同时也有给苏瑾珩的请柬而又忘记带的话,那在跟她见面的当时就已经发觉了吧?
不要告诉她,谢清仪是出了园区门口之后才想起来原来她跟苏瑾珩是在同一个园区工作的。一孕傻三年也没这个傻法的。
但是对于谢清仪这反反复复的背后是闹的哪一出,知夏也没兴趣去挖掘。总归她也不好作苏瑾珩的主,谢清仪只是托她转交,那她就转交呗,要如果应对,那是苏瑾珩的事。
补寄的请柬来得很快,在谢清仪见知夏的第二天早上快递就到了。
知夏看到寄件人写的是李修远和谢清仪的名字,就连拆都没有拆,直接转手就给了苏瑾珩,顺便把那两个人要结婚了的消息告诉了他,也算是给他打个预防针,免得他拆开快递后看到请柬时由于过于惊讶而把请柬给扯坏了。
既然是请柬,也就不急着拆。
回到了宿舍之后苏瑾珩随手把快递放到茶几上就忘了,一直到了晚饭后回来在茶几上找东西时他看到了快递封才想了起来,随手拆开之后,才发现里面除了大红请柬,还附一张折起的在背面就看得出来字数很多的洋洋洒洒的信。
他跟这俩人的任何一个都没有任何交情,为什么给他信?
想到快递是先寄给叶知夏的,他挑了挑眉:该不会是给叶知夏的吧?
那他是打开呢还是不打开呢?
信里会是什么内容呢?
嗯……信纸上没有写谁的名字,而且也没包上信封,所以也许是给他们两个人的?所以谁先看到也无所谓吧?
于是苏瑾珩心安理得地把那张纸展开了。
没想到,这封信居然是给他的。
看来那两口子对于叶知夏的人品很有信心,料想到了她收到快递之后根本连拆都不会拆这个举动了。
还算有点识人之明。
信里果然洋洋洒洒,字里行间充满了对苏瑾珩这个学兄的无限景仰,言辞恳切地恳求苏瑾珩到时一定要出席他们的婚礼。
几乎全满的一张A4纸,钢笔手书。
苏瑾珩边看还边品评了一下这字迹:字迹虽透到了纸背,但那是因为纸质太差的原因,其实这一手字体是虚浮无劲的,这硬笔书法完全没学到家。
信末里再三强调和恳求,让苏瑾珩到时一定要一定要一定要出席婚礼,否则的话两口子会因此而终身遗憾的。
还是那句话,谢清仪就根本不用说了,就算是学弟李修远,那他们俩之间也没有什么交情,所以这封信就有些反常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时苏瑾珩想到了知夏常说的这句话。
于是他拿着信去找了她。
“你觉得那两个人是什么意思?”看着知夏从头到尾把信看完之后,苏瑾珩马上问她。
“不知道啊!”知夏也是摸不着头脑。
想到信里那些肉麻到大夏天也能让她打三个激灵的溢美之辞,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难不成,李修远以前暗恋你?”
“正经点。”苏瑾珩一脸的“你怎么这么不正经”。
“正经的……”知夏沉吟了下,“不对劲的确是有些不对劲。但是那两个人脑回路一向比较突破天际,实在是让人很难跟得上他们的思路……
“我觉得吧,就算打着什么主意,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事吧!毕竟要结婚的人是他们俩,要是在那种日子里弄出什么风波来对他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到时去了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呃,对了,你打算去吗?”
苏瑾珩回看着知夏:“你呢?”
“去啊!”知夏脸上浮出一抹微笑,十分俏皮,她冲苏瑾珩眨了眨眼睛,“我已经答应了谢清仪了。”
“啊——”还没待苏瑾珩说话,知夏就想起了一件事,先前她带他一起去参加她班上同学婚礼的事,灵感向她劈头盖脸地砸来,“我知道了!”
“什么?”
知夏一脸肯定地说:“也许他们是想多收一份礼金吧!”
苏瑾珩:“……”
“你想想啊,他俩在先前我同学的婚宴上见到当时我是和你一起出席的,所以如果只有我有请柬的话,到时也把你带上了,那我们两个是随的一份礼金写两个人的名字,但是如果你也收到请柬了,那你就要单独随礼金了呀!”
虽然听起来还是很不正经,不过莫名的似乎挺有道理,苏瑾珩接受了这个理由:“言之……”似乎,“……有理。”
事情哪会这么简单,不过苏瑾珩也懒得去猜了,就像先前她说的那样,到了现场再随机应变呗。反正她去的话,他是不可能不去的。现在他感觉兴趣的是另一个问题——
“如果我没收到请柬,你会带上我?”
苏瑾珩的眼睛有些亮,他想起了当时的宾仪把他的名字记在了她的名下,意味着他是她带来的家属……
呃……其实知夏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不是说了假设了吗?如果他没有收到请柬的话,那她当然是不会带上他啊!她打算带的人是叶不言。
姐弟俩共同努力、通力合作,嗯,尽量把礼金给吃回来啊。
“你不打算带我去。”苏瑾珩发着亮的眼睛就黯淡了下来。
知夏不太见得这种神情,只好说:“其实我还没确定是不是真的要去呢,我只是吓一吓谢清仪的,谁让她在我面前玩什么心想,明明不愿意我去还装出一副‘你不来的话真是太遗憾了’的模样来?”
所以,还没到考虑带不带,或带谁这一步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