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态度不一的目光下,左秦川牵着楚茯苓一步一步,朝海天别墅内走去。
入口是个挂满粉红色气球的大拱门,婚礼现场绿草如茵,在绿意盎然的草地上;是一处处白色或粉红色的婚礼装饰品,直达司仪礼台的前方,是一条宽而厚的红地毯,别处心裁。
在海天别墅外的宾客们,拥族着两人一同进入婚礼现场。
左秦川俯身在她那胭脂淡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今天很晚了,直接举行婚礼,婚礼结束后,我们就去别墅里休息。”
“嗯,不用敬酒吗?”抬眼望去,这么多人的,恐怕敬酒都得喝趴下。
“不用,我们只要举行完婚礼,剩下得礼节都交给单叔和祁子坤他们三个;今儿来的宾客有些太多,不说一人敬一杯,就一桌一杯,也有的受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淡定自若的收回底俯的头。
“这就是俗话中的:死道友,不死贫道吗?”楚茯苓落落大方的抬头,与之调侃起来。
这一幕在大家眼中,便是在打情骂俏,甜蜜非常。
教父从左侧走来,手中捧着一本经书,身上是教父特有的装扮;脖子上挂着十字架,满脸庄严肃穆。
傅博润不知何时,站在了红地毯上,楚茯苓轻轻松开傅博润的手臂,上前挽起师傅的臂膀,“师傅,谢谢您。”
谢谢您,这么多年来的敦敦教诲;谢谢您,这么多年来的养育之恩;谢谢您,这么多年来的疼如亲子。
左秦川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与傅博润说着感性话的妻子,疾步走向司仪台;立于司仪台前,一身白色西装,身姿挺拔,身上独有上位者的气息,是那般让人不能忽略。
傅博润任唯一的徒儿,挽着他的手臂,一手放在他胳膊上的手背上拍了拍,“傻丫头,以后要好好地,一辈子都幸福。”
一缕湿意,浮上双眸,沉重的点着头,“嗯,我会的,师傅。”
一步,一步,伴随着音乐,停停走走的步伐;一每一步都埋在左秦川的心间,犹如在心湖中起舞旋转吧!
心湖里泛起一圈一圈涟漪,俘虏人心,对着尽在眼前的人儿伸出手。
傅博润将她的手,郑重的交付到左秦川的手上,两人不相上下的身高;眸光平行而视,“左秦川,我把唯一的,疼如闺女的徒儿交给你了;望你以后,莫辜负她。否则,你付不起辜负她的代价,相信我。”
感动蔓延心间,她的双眸,明亮而又泪眼朦胧,低声唤道:“师傅。”这一世,一切都不同了。
“师傅,您放心,我今生,绝对不会辜负茯苓。”左秦川敛起眼中的笑意,一脸慎重的保证着,垂眸看着掌心里温热的体温;心头眷恋不已。
“好了,吉时本来就晚了,赶紧举行婚礼吧!”傅博润拍了拍徒儿的肩膀,转身立于左侧,人群首位。
左秦川抬手,揽过她的肩头,面向教父。
在教父的声声询问声中,彼此道出了‘我愿意’这三个字,两人之间仿佛有一层难以割舍的牵连;将会一生跟随他们。
“左秦川先生,您可以亲吻您的的新娘了。”教父从宣读完圣经后,便面目带笑,看着眼前这一对。
左秦川毫不客气的附身,一吻落在她的唇上,久久不曾离开。
周遭的宾客,发出阵阵调笑声,“左少也有这么猴急的时候,少见,少见啊!哈哈哈……”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魁梧,脸上有轻浅伤疤的男人,长相粗犷,身上夹杂着血腥味儿;一看便能知晓这位大哥是道上的人。
“什么少见啊?之前在尨狮会所参加赌石大会,我便见过左少和他的夫人了;两人如胶似漆,左少体贴有加,如珠如宝的呵护着,那才是少见呢!”站在他身边的男人,一脸平静的说道。
“哟,这里面还有内幕啊!不过,左夫人这姿色少见,难怪左少开了窍;这是尝到了好滋味儿了。”粗犷的男人,出口之语也是那般粗犷,出口之语,却并无恶意。
有了这两人肆无忌惮的交谈,在场的宾客也渐渐放开,谈论这一对新鲜出炉的夫妻;自然,有好的,也就有坏的,事情都是双面性的。
许多之前蠢蠢欲动的女人,见到楚茯苓后,便心生自卑心思;停驻不前了,别人的老公,始终是别人的。
婚礼结束后,左秦川迅速带着妻子远离了会场,进入别墅。
单叔找了祁子坤三人,“今晚的宾客太多,定要多加注意,你们今晚陪客,若是人员不够,就从下属中挑选一些出来应付着;今晚,我要负责别墅内的安全问题,新婚之夜,可不能被有心人扰了。”
就在宾客们攀谈不休,单叔安排事宜之事,全场突然一片寂静,单叔心头一跳,回头一看;在场宾客,一部分人已经倒地不起,严重者,甚至开始七窍流血。
而还有一部分人,则,突然陷入了癫狂状态,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了刀具;对着周围的人,一阵乱砍。
刹那间,现场血光四溢。
“啊……啊……”
接二连三的惨叫声,连绵不断的响起,方才那一静;不过是,暴风雨前,临时的宁静。
现场混乱不堪,随行而来的天星门弟子,多多少少会一些中医之术;一部分人员,临时加入救治中,一部分则救治陷入疯狂中的数十人。
事故发生的太过突然,将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傅博润的身影,却随风而动,追赶欲逃离现场的一道身影而去。
单叔灵敏的发现了那人的踪影,运气气劲,随行而去,“祁子坤、雷惑、孟相君,照顾好宾客。”说完,身形便消失在了婚礼现场。
祁子坤三人加入安抚行列,将一个个或凝固、或傻愣、或失态、或惊慌、或无措的宾客,安抚下来;将生存的人,送出海天别墅。
今晚,陪客一礼,他们或许能逃脱了。
看着空荡了许多的婚礼现场,地上还躺在地上七窍流血,抽搐不止,脸部扭曲,想喊又喊不出的十来人;一种源自于心灵的折磨,陪着*上的痛楚,如冰火两重天。
而被砍伤的人,轻伤的已经离去,重伤的正在受着天星门弟子的止血、救治。
本来已经进入别墅的左秦川,听着外面带着恐惧的惨叫声,护着楚茯苓又走了出来,“祁子坤,怎么回事?”鹰眸从躺着的十来人的身上扫过,深邃不见底,泛着森冷的光芒。
楚茯苓走出他温暖的怀抱,疾步走向距离她最近的一名受害者,一探之下,心下大惊,“降头术!”
“什么?降头术?”孟相君也是吓了一跳,几步走到楚茯苓身边蹲了下来,看着地上已经绝了气息的人。
“糟糕,我师傅呢?”楚茯苓猛然扭头,一瞬不瞬的盯着孟相君。
突入起来的一问,让孟相君愣了愣,继而摇头,“方才我们忙着送宾客离开,没有注意傅老爷子,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傅老爷子去哪儿了。”
一定是马千九,他回来了!
“不行,我得去找师傅。”楚茯苓顾不得身怀有孕,体质上的虚弱,提着婚纱裙摆;便径直往别墅外而去。
“赶紧把现场清理干净,这些人里;若有人死亡,便补偿他们的家族。但是,记住,不能让他们借题发挥。”左秦川顾不得其它,匆匆交代完,便追着楚茯苓跑出海天别墅。
站在海天别墅外,楚茯苓一时间慌了神,迷茫片刻后;开启天眼,将方圆百里之内扫视了一遍,忽而,东南方,有两道打斗、纠缠的身影。
收敛天眼,转向往东南方跑去,东南方是一片黄沙满布的沙滩;从那两人打斗的的现场来看,一时间,师傅占了上风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左秦川紧随其后,来到沙滩上,看着那两道争斗不休,彼此互不相让的声影;能够清晰的看到,他们不仅是在比武,还在比着奇门中人独有的术数。
鹰眸暗了暗,将楚茯苓揽入怀中,“别担心,你看,师傅占了上风;不会有事的。”
楚茯苓因着天眼的缘故,能够清晰的看到打斗的场景,目光从立于前方不远处的单叔身上扫过;并未多做停留。
单叔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没错。因为,单叔不是这人的对手;而且,单叔从来没有接触过奇门术数,横插一脚,只是自寻死路。
眼看着马千九手上一股股黑色气息弥漫,楚茯苓心头猛跳,侧头对左秦川说道:“左秦川,你叫单叔回去把青铜剑给我取来,在衣柜里的小背包里。”
明眸却一瞬不瞬的盯着战况现场,不敢有丝毫懈怠。
该死的!她都快忘记马千九了,没想到,他居然挑选婚礼的时候出现;还将参加婚礼的人员弄死的弄死,弄伤的弄伤。
这是要让那些商户和达官贵人们,对她和左秦川心生隔阂,以便于他的报复。
左秦川不放心的看了看她,见她全副心思都在战况上;心知,即使劝说,也劝不动,“好,我叫单叔回去取来,你不可以擅自进入其中。”
“行了,行了,你赶紧去吧!”马千九能以一己之力,就敢打乱婚礼吗?很显然,不会,帮手就在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