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了,这段日子,楚茯苓尽量呆在四合院养胎,能不出门,便绝对不出门;从而使得左秦川留在四合院中,照顾她。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发现左秦川的印堂处忽暗忽明,直到今日,他的印堂处彻底暗淡了下来。
看着为她准备零食的左秦川,楚茯苓心如乱麻,“左秦川,我们先回e市吧!”不是她怕事,而是,四九城乃权利漩涡的中心。若是应劫,还是在他自己的地盘上,有把握。
四九城,太复杂了。
“好。”左秦川毫不犹豫的应下,将手里的削过皮的苹果,放到她手上,“吃吧!明天我们就回去;不过,你那三位师叔要一起吗?”
“前几天,三位师叔不是来过一次吗?蛊毒的事情还没有彻底调查清楚;还是等他们处理好后,自行回师门吧!”楚茯苓啃了一口苹果,口齿留香,鼻息间满是苹果特有的香味儿。
下蛊之人似乎身份不简单,在这属于权利聚集地的地方,还有比周家更高的势力给他们做保护伞;调查的难度自然成倍增加,只希望三位师叔能够平安回来吧!
左秦川稍稍颔首,取过桌上的纸巾擦擦手,将苹果汁儿擦干净;这才挪了挪凳子,坐到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这几天你总是心神不宁的,时常望着我发呆,有什么心事,就和我说;我来给你解决,别闷在心里。”
原来他已经看出来了,难怪他这段时间事事都纵着她,她不说出门,他便不会开口。
楚茯苓沉默片刻后,决定将事情告诉他,“左秦川,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出行;也不要谈生意,更加不能轻易答应任何人,任何事,知道吗?”
若是以往,他死不死的于她没有多大干系;可如今,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喜欢上了他的如影随形,便不希望他出事。
“好,都听你的,回e市后,我就留在天星门里陪着你到生产;其它事宜全部交给雷惑他们三个,放心养胎吧!”什么都没有问,却将问题考虑的这般周到,楚茯苓稍稍放了心,“嗯,这就好。”
左秦川拿起遥控器,打开房间里的电视,掉转几个频道;找到一个育儿频道,给她看。
据说,这能做胎教,自从楚茯苓第一次说过后,左秦川便牢牢记在了心里;从来没有忘却过,一旦有机会,便会抓紧时间做胎教。
这一举动,弄的楚茯苓有时哭笑不得,孩子还那般小;他却还是急切了,这就是爱屋及乌吧!若是其它人的孩子,他必定能做到冷心冷血冷情,绝不过问。
第二日,楚茯苓还在休息,左秦川便起床给她穿戴好;抱着她出了四合院,上车前往私人机场。
上飞机前,给胡睿等三人打了电话,说明情况后,便上了飞机;命人启程。
待楚茯苓醒来时,已经下了飞机,到达e市机场。
去了一趟四九城,什么也没有带回来,去的时候带的什么,回来时依然什么;他们在四九城,就没有好好玩过。
这一点,楚茯苓表示很怨念。
“茯苓,怎得这么快就回来了?”傅博润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品茗,见两人风尘仆仆的回来,放下手中的茶盏。
楚茯苓将小背包丢给左秦川,疾步走到傅博润身边,蹲在他的手边,“师傅,我可想你了,四九城太复杂了;都没好好玩过。”撒娇的语气,十分明显。
傅博润抬手摸摸她的青丝,无奈而有宠溺的道:“四九城从古至今都是如此,复杂却刺激,充满机遇;你们在四九城遇到了麻烦吧?”抬起眼睑看了左秦川了一眼,仅仅一眼便皱了眉。
“是啊!师傅。”楚茯苓怏怏在师傅的手掌心里蹭了蹭,如一只求安慰的小猫一样。
“你这肚子也得有四个月了,这次回来就不要到处走动了;前几天,左氏庄园里的那个小老头,打电话过来,说是你们的婚礼已经准备好。现在乘着肚子不显,赶紧把婚礼办了。”傅博润笑容里夹杂着无奈和欣慰。
他唯一的小徒弟要嫁人了。
“婚礼?”楚茯苓猛然醒了神儿,扭头看了一眼,眸色深邃含笑的左秦川;一抹了然的思绪从心底划过,‘哼’了一声扭头望着师傅,“师傅,我还没有接收到某人的求婚呢!怎么办婚礼?不嫁不嫁。”
没有求婚、没有恋爱、没有感情就被人用结婚证绑定了,她心里本来就不爽;后来,对左秦川产生了感情,可也不能这么节约吧?
左秦川立于一旁不言不语,将她扭头时那一眼的挑衅,尽收眼底;鹰眸笑的意味深长,从裤兜里取出一枚镶了紫色翡翠的戒指,不由分说的抓起她的手,给她戴在无名指上,“这样就可以了。”
这一系列的动作,看的傅博润一愣;继而,垂首一看,徒儿便秘的脸,随即轻笑出声来,偷笑不已。
楚茯苓看着放在石桌上的手,无名指上那耀眼的紫色翡翠,心肝颤了颤;不是吓得,是一股无名火从心肝里沸腾。
左秦川时刻关注着她的脸色,见她似有发火的征兆,心头一慌;忙单膝下跪,“今日师傅为证;我左秦川求娶你楚茯苓,为我妻,今生今世,身心都为你而生。楚茯苓,你愿意嫁给我吗?”
心底的无名火,被他认真的样子,瞬间熄灭;心湖泛起蹭蹭涟漪,暖流蔓延至四肢百骸。
定定凝视了他片刻后,点点头“嗯。”
没有多么明确的回答,却让他听到了她‘愿意’的答案;猛然松了一口气,性感的唇角扬起,俊脸之上,笑容温润,“谢谢你,楚茯苓。”
没有多么亲昵的称呼,没有过多的甜言蜜语,却心诚十足,让人无法抗拒的求婚。
“好了,秦川,你带茯苓下去歇着吧!婚礼就在后日,休息好了,就去照婚纱照;为师虽是对这些礼节不怎么看重,可却是为师小徒弟一生中唯一一次的经历,可不能马虎了。”傅博润眉眼带笑,笑容一如既往的温煦,面对楚茯苓时,多了一抹从心底冒出来的慈爱。
“好。”左秦川含笑应下,他巴不得早点带妻子回去歇着。
楚茯苓撑着石桌起身,拉着傅博润的手臂,呐呐的问道:“师傅,小傅浪现在长大了些吧?我想先去看看。”
女人对人生里的第一个男人,总是难以忘怀;收徒弟也是如此,虽然开始收下傅浪时,只是抱着反正都要收,早收晚收都一样的心态。现在,却对他多了一份牵挂,一份愧疚。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她收他为徒后,却没有照顾他多长时间;这会儿,坚持去看看他,也是为了减少心底的愧疚。
傅博润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的膝盖,“随为师来吧!”说完,便率先旋身往他所著的院子走去。
楚茯苓夫妻俩,相继跟上,来到院子里;随傅博润进入房间,来到傅博润休息的床边。
傅博润抱起已经醒来,翻身趴在床上流口水的小子,“这小子,今天醒的这么早,是知道你师傅回来了吗?”话音刚落,肉呼呼的小傅浪便放到了她的怀里,“抱回去,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吧!别让他生疏了。”
小傅浪一到楚茯苓的怀里,便紧紧抓着她的衣襟,哈喇子横流;一会儿的功夫,不仅他胸前的衣襟湿了一片,还滴了几滴在她的衣襟上,“啊啊……啊……”
看着他那兴奋的小眼神,笑着拍了怕他小小的后脑勺,对傅博润道:“好的,师傅;我们先回去了。”
左秦川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将冷了冷的鹰眸对上小傅浪澄澈干净的双眼,伸手一抱,“给我吧!你现在怀着身子,不能随便抱。”
这倒是实话,不过,从左秦川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带着一股子醋味儿。
楚茯苓暗笑不已,将小傅浪交到他的手里时,小傅浪却似知道要被送到无良师丈手里一般;两只小爪子紧紧抓着她的衣襟,‘啊啊啊’的叫着,似在祈求师傅不要把他交给陌生人一样。
楚茯苓轻笑出声来,任由他抓住她的衣襟,也不说话;就那么望着小小的他,笑意盈盈。
左秦川手中一使用巧劲,将他颠了颠,小傅浪肉呼呼的爪子,便自然而然的从楚茯苓的衣襟上滑落。
左秦川轻佻剑眉,眼底无不得以的望着小傅浪走出傅博润的屋子。
“师傅,我们先回去了,再见。”楚茯苓拉着傅博润的手臂摇了摇,撒娇般向师傅告辞。
“去吧!休息好了,来为师这里一趟。”傅博润温煦、慈爱的笑着,身上自然而然散发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亲和力。
“嗯,好。”楚茯苓松开他的衣袖,转身,疾步往外走;临出房间时,回首朝傅博润挥了挥手,“师傅,我走了。”
傅博润含笑点头,目送小徒弟离开,他才出了房间,继续去享受悠闲宁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