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便是再缺财,也不能因财而失了身份。
“是,夫人。”单叔笑着应下,转身出了大厅。
左秦川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强硬的抱着她起身,“歇会儿吧!等你睡醒了,再解石;今晚能解完。”
心知她说什么都无用的情况下,也就随他去了。
上楼,进了房间,左秦川将她抱进浴室,两人舒舒服服的洗了个鸳鸯浴;出来时,两人的头发都是*的。
左秦川顾着帮她吹干头发,这才匆匆吹了两下他的头发;他的头发短,在帮她吹干时基本已经干了,吹两下能更舒适些。
丢下吹风机,牵着她的手回到床上,将她安置好;这才躺在她身边,拍着她的肩头,如哄孩子般,“别多想,睡吧!”
“嗯。”滑进他温暖的怀里,找个人舒适的位置,闭上眼,随着他轻轻拍打的节奏,韵量睡意。
心无杂念,静气宁神之下,她很快便陷入梦乡。
左秦川见此,也陪着她睡下。
庄园外,单叔按照楚茯苓的话,收了报酬,将他打发下了山;派人跟着他们下山后,才放下心来。
而坐在车里的叔侄两,脸色都不是很好。
“三叔,我们送去迟了,楚小姐生气了,接下来的事怎么办?”周诺充当司机,开着车,面无表情的问着周天赐。
现在的周天赐面色红润,没有了之前的苍白和虚弱,可见这段时间养的很好。
周天赐摇摇头,将脸望向窗外,“是我们耽误了,你再试着联系楚小姐;向楚小姐说明一下原因,楚小姐应该能谅解才是。”
谅解?周诺暗暗嗤笑,三叔是个正直的人,耐何小辈们不懂事;他回去当天,准备好支票,本准备亲自送去,却被家主安排的其它事宜。
与三叔商量了一下,两人都赞同让小辈们送上支票,并解释一番;未曾想,小辈们在楚小姐处吃了暗亏,心头记恨。扣下了支票,几人瓜分了,“三叔,楚小姐一向说一不二,这件事是我们办的不妥;还是想想其它法子让楚小姐消气吧!”
周天赐扭头看了看周诺,见他眉心是紧锁,心知想要再讨好楚茯苓,转变印象不容易;心头怒火中烧,手成拳,一拳砸在车窗上,“这几个蠢货,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只会惹事;好事不干一桩,拖后腿倒是很在行。”
幸而,车是好车,车窗完好无损,他的手却痛的发抖。
周诺没有接话,现在他也不方便接话,不管怎么说;他不是周家嫡系的人,不方便议论嫡系的事情。
一时间,小车内的磁场有些压抑。
周天赐说完,也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行了,这件事,等我回了四九城再议;可请楚小姐出山势在必行,一定要取得楚小姐的原谅。”
周诺暗暗苦笑,“三叔,这已经不是原谅不原谅的事情了;而是楚小姐不相信你我人品了,一旦对一个人人品产生的怠倦甚至怀疑,您认为转圜的余地大吗?”
这话一处,周天赐沉默了,在家族里从小见过的案例不少;棣属家族管辖的企业,偶尔也会出现背叛之人,一旦被查出来,将会被全面封杀,不论他有什么苦衷。
在上流社会中,这些都是阴暗一面中最为常见的。
周天赐心念一转,“周诺,e市还有没有与楚小姐修为相平的风水师?”既请不动楚茯苓,那便再请其它有能耐之士。
“三叔,您就别想请与楚小姐相平的风水师了,天星门总堂设在e市;能呆在总堂的人,除未出师的弟子以外,大多都是修为高深之辈。但楚小姐在天星门辈分靠前,影响也大,楚小姐不松口,没有人会出手。”这就是奇门江湖中的江湖规矩,一单不找二主。
更何况,他们还只是外人,出再多钱;人家楚小姐一句话就能打破他们的所有希翼。
“这么说来,希望还是在楚小姐身上;e市除了天星门,还有其它玄学门派没有?”周天赐一时间骑虎难下,他知道是他们失信于楚小姐;可奇门江湖的规矩这般霸道,他也有些许不喜的。
楚茯苓不出手,又有江湖规矩在,倒是显得楚茯苓不近人情,有咄咄逼人之嫌。
周诺一皱眉,语气之中有着不耐,“别说了,三叔,有天星门这珠玉在前;其它门派在e市的地位极低,即使有修为高深之人,也犯不着为了我们周家的事儿得罪天星门。”
奇门江湖的规矩在那儿摆着,要是有人敢接手这单生意,就等于是与天星门宣战,何必来哉?
周天赐犯了难,一路沉默,到达周家时,方才语气沉沉的下了决定,“一定要得到楚小姐的原谅,那几个不成器的东西,这会儿已经心痛欲裂了。”
说的容易!周诺垂下眼睑,敛去不耐的情绪;这会儿他已经后悔了,何必管本家的事?这会儿引火上身,麻烦事儿一件接着一件,就没间断过。
“行了,这事儿我来想办法,你去忙。”周天赐也知道周诺为这事儿已经不耐烦了,本来只是推荐一个能治好他们怪病的高人;若是能治好,再请去四九城解决蛊毒一事。
却不想,那个蠢货,身体刚痊愈就开始想歪点子;这下又要下一番功夫了。
听此话,周诺松了一口子,“成,三叔也不上火,办法总会有的,我先去处理公司的事情。”
“去吧!”竟周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心情沉重。
“那我先走了,三叔。”周诺深深了一眼周天赐,毅然转身离开。
本家没有给予他什么帮助,他只是挂着一个周家的名头而已,多多少少沾了一些光;因着这光,本家有事,他从来没有袖手旁观过。
而今,本家出了一群蠢货,他即使是想帮忙也力不从心。
俗话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这话大概就是说周家的小一辈,一个比一个纨绔,有脑子的少;尽干蠢事儿。
就这样,周诺一过家门而不入。
下响,天空一片片红霞浮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睡足了的楚茯苓,拉着左秦川起床,梳洗好;下楼便见大约三十来位解石师等候在此。
这些解石师都是精挑细选的,不仅有眼色,而且礼仪方面样样不落。
因此,他们下来时,一众解石师虽是望着两人,却并未有出格的眼神或举动。
单叔一如既往,笑眯眯的走上前,亲切的对楚茯苓嘘寒问暖,“夫人,您睡好了吧?还困不困?要是困,就再休息一会儿;不急在这一刻。”
楚茯苓淡笑而语:“单叔,我睡好了,那三兄弟还没醒吗?”
“还没,不管他们,夫人想要解石;马上就解。”对楚茯苓说完,单叔扭头对等候在侧的解石师们道:“请各位去地下仓库,原石料子都放在那里。”
“单叔客气了。”一个从面相看就是个圆滑的人说道,一行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出了大厅。
左秦川护着她,单叔跟随在侧,一行人走出大厅。
解石师们前方有一名保镖领路,一路向左,在庄园里行了大约十分钟左右;方才来到一处独立的小楼。
此处的建筑,似一栋古老的小楼,从外观看,每一层楼都有一个单独的楼梯。
在保镖的带领下,进了第一层,第一层是直接倾斜的下坡路;有无数的台阶。
解石师们非常配合,不仅安静,连身边的磁场也没有什么浮动;可见他们见过的世面不少,也有可能是他们之前便来过此处。
进了内部,她才彻底了解到这地下仓库有多大,这里灯光辉煌,似一个宴会大厅般;比之尨狮会所,有过之而无不及。
“左秦川,你这座庄园究竟有多大?”她在庄园里的活动范围,也只限于前方,后方从来没有想过来逛逛;一来是她之前一直顾着疗伤,伤好后,又顾着修炼。
多数时间都在小聚灵阵中度过,二来,去了一趟黑市,寻来的物件都是好的;闲着的时候便研究研究买回来的法器,还真没来过后方。
左秦川鹰眸微动,疑惑的垂眸,“一千多公顷,怎么了?突然问这个问题。”
楚茯苓瞳孔紧缩,摇着头,“没事。”一个庄园比他们天星门的占地还大,亏了,她之前就该抽时间四处转转,了解了解庄园的情况。
这会儿她走进来,还没有那些解石师熟悉。
“别多想,我的就是你的,有专人打理,了不了解有什么关系?”左秦川这一无所谓的态度,倒是让她的心更难受了,记得,才来庄园时;左秦川跟个愣头青似的,把他的资产都砸给她,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不,我是该抽时间去转转那些产业。”这些东西都是她腹中肉球的,是该了解清楚。
“好,你想去,我陪你去便是。”左秦川轻笑摇头,对于她这般固执,他只会觉可爱;至少,代表她真正意义上的接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