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萸关心的问了一句,“姑娘可是有什么心事,是为了穆府的事情烦心吗?”
穆长宁摇摇头,“没有,晚些时候送些银子过去吧。”
就算是罪有应得,也算是血亲一场。
茱萸点点头应下了。
这两日穆长宁不想回郡主府,索性就一直住在昱王府内。
不知道怎么了,这几日顺景帝将朝中许多的折子都丢给了宋北修处理,加上这几日穆长宁一直都住在昱王府,宋北修自然是不想进宫的,所以顺景帝不也勉强,还和喜公公想出来了一个很好的主意。
就是差人将折子送到昱王府,然后等宋北修批注好了,晚些时候在让小太监来昱王府取,每天都这样折腾,顺景帝他们也不嫌弃累。
宋北修还在书案前处理着今天宫里送出来的折子,穆长宁则安安静静的陪在一帮,抱着刚做好的冰糖雪梨汤喝着。
宋北修偶尔将看到有意思的奏折都送到了穆长宁面前。
前世在沈承殊沉迷于惠贵妃的温柔乡里的时候,穆长宁也有帮沈承殊处理过哪些朝政小事,对于宋北修送过来的折子,穆长宁实在是不太想看。
而且朝中哪些大臣在很大一部分的时候都喜欢无病呻吟,要不就是写弹劾的奏折,实在是无趣的很。
穆长宁拒绝道,“女子不得干政,我就不看了,昱王殿下还是自己处理吧。”
穆长宁说完舒服的躺在毯子上,翘着二郎腿,一点娇娇女的形象都没有了,目光聚精会神的盯着天花板。
前世她也曾想过要过这种舒服的生活,可是沈承殊却将所有的重担都甩给了她。
不过现在天塌下来却有宋北修顶着,穆长宁觉得甚好。
老杨氏的葬礼穆长宁没有去,只是让丫鬟送了些钱过去。
穆长宁不免又想起前两天下葬的四皇子,四皇子怎么都说也是东岳的人,之前她与宋北修猜测宋北盛的死很大的可能是与东岳有脱不了的干系。
前世的时候,对于东岳国的消息穆长宁知之甚少,前世沈承殊可没有娶一个东岳国的皇妃放在后宫,不过倒是在沈承殊登基以后,东岳国便断了所有对大顺的朝贡,可见那个时候东岳已经有了不臣之心。
想到这里,穆长宁轱辘从毯子上翻了个身,手指托着脑袋问道,“宋北修你觉得东岳现在是什么态度。”
不管东岳是什么态度,现在宋北修对于东岳已经逐渐有了态度和想法。
宋北修知道自己家这个小姑娘可是普通人家的小姑娘,不管对于现在的局势,还是对于朝堂之上,都有非常犀利的看法。
所以宋北修没有任何保留的同穆长宁说道,“东岳这几年可这比较平稳,可背地里确是动作不断,当时在我们攻打北周之前,东岳与北周就已经有了初步的联系与结盟,但是那个时候以我们大顺的物力还有财力只够打一个国家的,所以便先除了一个最为野心勃勃的北周。”
对于这个天下,所有人都存在了征服的心思,不止是顺景帝,就连北周和东岳那两个小国也是,竟然想着两个小国联手将整个大顺吞了,真的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宋北修继续说道,“父皇也一直都没有下旨,但是大顺与东岳这场战争已经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了。”
东岳已经主动发起了挑衅,怕是非要以战争作为结束。
宋北修的声音落下的瞬间,萧炎站在外面敲了敲门。
宋北修慵懒的说了一声,“进来”后,萧炎才敢推门而入,萧炎也怕打扰了房间这两位,毕竟作为一个合格的侍卫,就要回察言观色。
不过现在事出紧急,不是能察言观色的时候,萧炎说道,“殿下,暗阁内传来消息,东岳已经派使臣来我大顺,不过两日就要进京了。”
“两日。”穆长宁和宋北修同时疑惑的问出声,宋北修有多问了一个问题,“东岳以什么由头过来的。”
“四皇子的丧礼。”萧炎回答道。
“我知道了,你将这件事情告诉六哥还有老头子,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宋北修冷淡道。
萧炎应声,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宋北修暗阁调教的非常好,不管什么消息都是在第一时间知晓,东岳的使团都已经快达到京城了,他们竟然才得到消息。
那么此来事情必然是不简单了。
就连东岳的使团来京城的事情恐怕都藏着一些猫腻,否则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安安静静就进了大顺,而且还不被任何人发现,尤其是皇室专门培养的那支暗卫。
重要的是,东岳的使团说不定早在暗卫发现之前就已经进京了也说不定,东岳这次怕是来势汹汹。
在东岳与大顺的边境还有五皇子的十万军队在边境驻扎。
这么重要的消息,五皇子那边竟然连一点风声都没有,甚至连一封快马加鞭的书信也没有传回来。
事情到这里,就有些让人耐人寻味了。
“东岳此次前来,怕不是那么单纯。”穆长宁说道。
就连她家小姑娘都看出来的事情,聪明如宋北修有怎么可能没有看出来。
“先静观其变吧。”宋北修说道。
东岳这次是有备而来,他们剩下的也就只有静观其变这一件能做的事情了。
东岳此行,倒是更确定了,宋北盛的死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宋北修虽说对那个皇位没有大多的兴趣,但是在这个皇权之争中,你即便是不想挣,说不定已经被对方当成一个必须除掉的对手了。
他们兄弟不管小时候有多么亲,在长大之后面对那个皇位之后,就都各自有了想法,在也回不去从前了。
宋北修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动,最重要的是她身边有了穆长宁这个软肋。
与其到时候被人算计,有些时候主动出击和防患于未然才是最好的攻击武器。
宋北修宠溺的揉了揉旁边小姑娘的脑袋,然后拍了拍手。
声音落下的瞬间,从外面进来了两个黑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