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百姓相继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激动说道,“昱王殿下和固安县主就是我们救命恩人,如果不是殿下和县主,我们整个酒泉城就彻底变成一座死城了。”
宋北修和穆长宁同时起身去搀扶拿下跪地不起的百姓,“这些都是我们分内的内情,大家既然是我大顺的百姓,本王身为大顺皇子,就该照料百姓。”
穆长宁站在一旁,崇拜目光落再宋北修的身上。
宋北修身上确实有帝王该有的气息,怪不得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沈承殊都将宋北修当成自己唯一的敌人,就连皇上其他几位皇子都不放在心上。
百姓们被宋北修和穆长宁相继搀扶起来。
老伯激动说道,“我们就不要打扰县主和王爷吃饭了。”
紧跟着婆婆和卖点心的女人,分别包了自己吃的送到宋北修面前的木桌上说道,“王爷,县主,这是我们一番心意,烦请王爷和县主不要拒绝。”
穆长宁捏了一块点心直接塞到嘴中没有推搡。
百姓们虽感激两人,但是没有在往前靠近,百姓深知以自己的身份,没在继续往穆长宁和宋北修面前凑。
两人在百姓的围观下,难得好好吃一顿饭,宋北修将自己碗中的肉送到穆长宁的碗中。
“宋北修如今在北周也算是声名远播。”穆长宁揶揄说了一句,不过确实为了宋北修开心。
安静氛围内,远处一个妇人冲着人群处跑来,妇人手中拿着擀面杖,一身肥膘肉,嘴角处带着一颗黑色痦子。
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妇人冲到人群中,揪起在外围围观的小孩,手中擀面杖抬起直接敲在男孩的身上,那孩子就是刚刚牵牛的小孩,身子纤瘦,皮肤黝黑,几乎是被妇人揪着衣服打,毫无还手之力。
而附近的百姓看到这样的场景明显已经见怪不怪了,也没有人上前拉架。
穆长宁和宋北修都不是那种有慈悲心肠的人,穆长宁问向卖面的老伯说道,“这妇人为何要如此打自己的儿子。”
那老伯叹息一声说道,“哎,这哪里是这老杜媳妇的儿子,这老杜媳妇是后娶的,是小孩的继母,只要稍微有点不顺心,就对着孩子动辄打骂,大家看着也都习惯了。”
这继母管教孩子也是理所应当,别说邻里四舍就算是告到知州府,这知州府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穆长宁手中筷子重重摔在桌上,冷然道,“住手。”
打人的老杜媳妇楞了一下,看了穆长宁一眼,随后抬起擀面杖就往孩子身上继续打去。
孩子蜷缩护着头,身上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了。
围观的百姓想上前提醒一下老杜媳妇,却也不想搭理这些人。
宋北修手指轻轻一弹,一枚铜钱分毫不差打在妇人拿擀面杖的手腕上,妇人手中擀面杖瞬间掉在地上,手臂痉挛疼着,似乎不敢动了。
孩子正等着结结实实一下,可是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接下来的拿一下,孩子犹豫抬起头,就见后母面目狰狞盯着穆长宁他们。
小孩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
买糖水的婆婆忍不住好心提醒了一句,“老杜媳妇,这是昱王殿下和固安县主。”
妇人不仅学识浅薄,就连见识也甚是浅薄,“就算是固安县主,昱王殿下,我这打孩子也不犯法。”
穆长宁悠悠说道,“打孩子是不犯法,就算是自己的亲孩子,也没有下得去这般狠手的,何况这也不是你亲生的孩子吧。”
“我就打了,用你们多管闲事。”妇人说着,作势就要从地上捡起擀面杖继续打孩子,只是擀面杖还没从地上捡起来,又从手中滑落了,手腕也用不上丝毫的力气。
“这闲事我都已经管了,所以只能管到底了。”穆长宁冲着小孩招了招手。
小孩双眸明亮,忍不住在继母身上和穆长宁的身上来回流转。
小孩若是选了穆长宁,估计以后的日子能好过一点。
妇人警告道,“你若是敢过去,以后就再也不必回家了。”
闻言男孩像是更加坚定了,浑身上下都还痛着,步履蹒跚走到穆长宁身边,跪下分别给穆长宁和宋北修行礼。
之前孩子就混在人群中,对两人的身份甚是清楚。
孩子跪在地上说道,“昱王殿下和固安县主的大恩大泽我无以为报,我愿意留在县主和殿下身边当牛做马伺候。”
穆长宁伸手将小孩搀扶起身说道,“当牛做马就不必了,你若愿意也可以跟在殿下进军营,上阵杀敌保卫家园。”
穆长宁从医庐空间分别摸出一枚黑色药丸,还有一锭十两的银子。
穆长宁将药丸交到孩子手中,随后将银子随手丢给了那凶狠大人的妇人说道,“这个孩子我买了。”
就算是奴隶交易,或者卖身,也卖不到十两银子这个价钱,穆长宁也不是不想留下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妇人接过银子后,放在嘴中咬了一下,有用衣袖蹭蹭了,确定是真的的才放下心来,欢快跑开了。
吃过饭后,宋北修给了小孩一个地址,让他自行去报道,若是这期间孩子得了自由跑了,他们权当是花钱买了一个教训而已。
孩子走后,宋北修亲自将穆长宁抱上马背,两人在外面逛了一会,才回了酒泉。
如今丹阳城因为酒泉的事情,逐渐对归入大顺没有那么抗拒,不过这期间宋北修让自己的人在外散播消息,意图就是说酒泉城时疫根本不是天灾,而是北周皇帝暴政所为。
北周皇帝那点小心思,他们不过是原原本本给他们还回去了而已。
如今攻打下丹阳城已经过了一段时日了,宋北修这边没有任何要继续进攻的消息。
而四座城池如今他们都已经安稳接手。
晚上桑奇和云峥以及萧炎进了宋北修和穆长宁休息的内室,几乎谈了一晚上,除了几人之外无人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
桑奇和云峥他们是第二天早上天亮的时候才离开了宋北修的房间。
与此同时,淳于渊也是跟着桑奇将军一起离开了知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