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柏林紧紧捏着酒杯,目光探究落在顺景帝脸上。
在丞相府住久了,穆柏林当然不想搬,穆柏林现在更加恨上和他争夺府邸的临安候。
稳坐高位的顺景帝对临安候心中有愧疚,怎么可能会不答应了,何况这些年穆柏林逾矩够久的了。
最重要的是穆柏林已经心怀二心了,他都已经将九皇子给他了,穆柏林却还想着在搭上五皇子这条关系。
每个大臣家里都有顺景帝的探子,不然顺景帝没办法牢牢掌握皇权。
都说忠臣不侍二主,这个穆柏林胃口如此之大,早晚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顺景帝冷声道,“准了,明日穆爱卿就从丞相府搬出去吧,改成临安候府,至于丞相府吗?小喜子明日你看看那处的宅子闲置着,如果实在没有闲置的宅子,就随便找一处,总不能让穆爱卿露宿街头,这件事情你亲自去办。”
顺景帝说的话别有一番深意,伺候顺景帝这么多年,小喜子怎么听不明白这顺景帝话中的意思。
小喜子道,“奴才明白了,会亲自操办。”
顺景帝满意点点头。
晚宴持续了一个时辰就结束了,临安候留在宫中陪着顺景帝去了御书房。
至于穆长宁在晚宴结束时候,临安候嘱咐宋北修将人好好送回县主府。
临安候虽说不喜欢皇家,但是对宋北修这个小辈到还算欢喜,娇而不淫,行事虽算不上光明磊落,但是身在皇家,已经算是没养歪。
其实就算临安候不嘱咐宋北修也会好好送他家宁宁回家。
出了宫门,宋北修和穆长宁一起上了昱王府马车。
马车内穆长宁一双黑葡萄般幽深眼睛,带着幼崽捕食时凌厉光芒盯着宋北修。
即便是没做过亏心事,宋北修被这道目光看的一阵心虚,手不自然拉过穆长宁柔软的手指上,“宁宁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
“宋北修我们现在能互相信任吗?”穆长宁一开口直接丢出一个这么严重的问题。
宋北修也是一个聪明人,自然知道穆长宁想问的究竟是什么,“宁宁如果我们之间都不能互相信任,你还想信任谁。”
“宋北修那我问你,我外祖父为什么去漠北,我外祖父和父皇又是什么关系。”穆长宁认真盯着穆长宁眼睛。
宋北修无奈叹息一声,他怎么就遇到这么聪明小姑娘,不过以他家小姑娘七巧玲珑心,猜到问题似乎不足为奇。
宋北修没打算在隐瞒,如实说道,“其实当年外祖父是主动请缨去漠北,漠北边境就是北周,北周这么多年一直存着不臣之心,当年父皇为此非常头疼,所以外祖父主动提出要去漠北替父皇刺探消息,而外祖父一直都是父王最信任的人。”
“至于两人关系,父王从小和外祖父一起长大,外祖父陪着父王东征西讨,算是马背上的过命之交,比亲兄弟还要亲,所以父王是有点怕外祖父,又加外祖父这几年漠北之行,父王总觉得愧对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