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宁去隔壁药房将药箱提了过来,在返回房间后,宋北修和软体动物一般,没骨头趟在穆长宁床上,双眸微眯像是睡着了。
穆长宁将药箱放在一旁,上前踢了踢宋北修腿道,“起来把衣服脱了。”
宋北修没有动,撒娇道,“宁宁本王不想动。”
穆长宁捏了捏眉心,实在拿宋北修没办法,穆长宁坐在床边,手探了出去,不知为何又收了回来。
穆长宁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好矫情的,前世她什么没有见过。
想明白了这些,穆长宁伸手解开男人外衫盘扣,手指逐渐滑向男人的腰带。
穆长宁手还没有动作,忽的被男人大掌紧紧握住,男人嗓音沙哑低声道,“宁宁,衣服脱了你可要对本王负责,不然本王失了清白可就嫁不出去了。”
对于宋北修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穆长宁自知比不起。
穆长宁拍开握着自己手臂的大掌,冷淡说,“昱王殿下貌美如花,京城中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垂涎,昱王殿下怎么可能会嫁不出去,恐怕是昱王殿下你多虑了。”
“那我也只娶宁宁,本王生是宁宁的人,死是宁宁的鬼,这赐婚的圣旨已经下了,宁宁就休想退货了。”
宋北修捏着穆长宁的手用力一拉,另一只大掌扣着女孩的脑袋,向自己面前一拉,亲了亲女孩的额头。
现在穆长宁还小,如果亲唇瓣都显得他太畜生。
“昱王殿下这是把自己当成货物了。”穆长宁将男人推开。
总觉得这男人还有时间在这里贫嘴,应当伤不重。
宋北修自觉将自己外衫褪下,一件一件仅剩下一件里衣,在穆长宁目光下宋北修脱下最后一层里衣。
入目的是男人肩头触目惊心的箭伤,以及后背刀伤,这些伤口已经做了简单的包扎,但是处理的并不仔细。
穆长宁不由想起她在锦江城将这男人捡回家时,伤的比现在还要严重,现在最起码没有中毒,只是些皮外伤。
男人肤色特别白嫩,这些伤口在男人身上看着格外触目惊心。
穆长宁冷静超过心疼,从医药箱取出一些棉签,还有金疮药以及纱布走上前。
“谁伤的你。”穆长宁冷静中夹杂着愤然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手中捏着的棉签利落帮宋北修已经逐渐发炎的伤口处理干净,随后捏起旁边放着的药瓶,将瓶子中的粉末撒在男人的伤口处,伸手从衣袖中摸出一支血芝,用刀子处理血芝将红色汁液直接挤在男人的伤口处,随后拿起纱布进行了包扎。
宋北修这些伤口已经是伤在五日之内。
宋北修合着双眸,没有任何隐瞒说,“前些日子去淮山剿匪的时候被沈承殊所伤。”
淮山比起黄山地势要险峻很多,当时黄山出事后,沈承殊已经有所防备了。
除了黄山外,沈承殊三分之一的兵力都在淮山,淮山必须拿下。
否则等日后必成祸患。
如果沈承殊够聪明,就该学会及时止损,皇上在没想除去沈家之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