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宁继续道,“买不起可以不买,我可没有强买强卖的习惯。”
穆长宁那语气摆明是准备送客。
这药可不是一般的贵,直接贵出了天价。
穆锦书犹豫着要不要买,这些疤若是去不掉,以后她还怎么伺候昱王殿下。
穆锦书咬咬牙,“买,万一不管用怎么办。”
“我还从来不会砸自己招牌,若是无用,我自当还你一万两。”穆长宁端起茶盏,撇了一下浮末抿了一口。
穆锦书想了想便也没了后顾之忧,只是钱一事,确实有些多了,依照她对袁氏和穆柏森的了解,肯定不会给她这么多钱。
这段时间,他们二房花的钱,都是当的袁书梦嫁妆首饰。
穆长宁知道穆锦书没钱,也知道穆锦书轱辘一双眼睛在打什么鬼主意,直接说道,“我这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如果没有钱可以去凑,我等的起。”
说完穆长宁相思直接送客。
去疤膏一事,是穆长宁找人故意透露给穆锦书的。
这一夜穆长宁安稳睡了一个好觉,二房穆锦书翻箱倒柜将能当的首饰都找出来了,数了一下顶多也就能当一百两。
这些东西买的时候贵,当却不一定能当一个好价钱,距离穆长宁给出的五千两连九牛一毛都没有。
深夜一抹身影悄悄潜入袁书梦和穆柏森卧房。
今日穆长宁起的有些晚了,梳妆出来时,穆锦书已经在兰院花厅等着了,掩饰不去一抹焦急神色。
对于穆锦书这般早就来了,穆长宁确实有些意外。
穆锦书见穆长宁出来,将手帕包裹东西一股脑倒在桌子上,银两和纸张散落了一桌子,“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不知道这些东西够不够。”
穆长宁上前拿起翻旧纸张看了一下,是袁书梦两家嫁妆铺子,还有一处田地。
嫁妆铺子分别是一家绣铺,一家脂粉铺子,绣铺的生意一般,脂粉铺子却挺火爆的,能勉强维持二房一家生活。
穆锦书将这些东西给她,怕是二房那两位都不知道吧。
万一日后闹起来她可不想掺和其中。
穆长宁显得有些迟疑,“只是……”
“这两家铺面我都已经处理好了。”穆锦书说着从口袋中摸出一份文书,“这是铺子转让书,上面有我爹的私印,还有我的亲笔签名,你到时候只需要去大理寺盖个章就行了。”
“我只有这些了,多的我也没有了。”穆锦书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态度。
除了这两张地契和转让文书,桌子上算落的是一百多两的碎银子,还有一分钱的铜板也有。
穆锦书能拿出这么多,怕是已经达到了极限。
“这两家铺子算下来不到五千两,剩下的算我献爱心了。”穆长宁说完看了眼相思。
穆锦书没和穆长宁纠结太多,她怕穆长宁在反悔了。
相思心领神会去药房取来两个白瓷药瓶,送到穆锦书面前。
穆长宁淡声道,“一瓶是买的,另一瓶算我赠的,每日净身后,将药涂到伤处就行。”